求鸞/清冷駙馬竟是白切黑 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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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妤儀解開水囊,溼潤的清水立即湧出,地上昏厥的女人下意識舔舐著清水。
跪在一邊的女童看著面前人的動作,反應過來這群衣著華麗的貴人是在救人,不像城中的高官那樣對他們動輒驅趕,嚶嚶低泣。
“謝謝姐姐!謝謝大哥哥!”
小姑娘一遍遍重複,一遍遍磕著頭,元妤儀瞥見她乾裂蒼白的嘴唇,將水囊遞過去道:“你也喝點水吧。”
女童一個勁的搖頭,目光黏在母親身上,推辭道:“姐姐,我不渴,給我阿孃喝就行……”
她雖拒絕,看著那水囊,舌尖卻不自覺地舔舔上唇,懂事的讓人心疼。
謝洵見狀上前,右手手指搭在女人脖頸動脈上,感知到跳動,對元妤儀點點頭。
元妤儀瞭然,摸了摸女童的發頂,溫聲道:“放心,你娘沒事了,若是等你娘醒了,見你病倒,她會更難過的。”
小女孩看了看自己的孃親,又對上面前大姐姐溫柔可親的目光,這才下定決心似的接過水囊,貪婪地喝起來。
兩人耐心地等她喝完,又給女童遞了幾塊糕點,小女孩的眼裡帶著不加掩飾的孺慕。
而原本失血暈倒的女人也緩緩醒轉,見到守著女童身邊的兩個人一驚,忙後挪兩步。
小女孩忙抱住女人的胳膊,啞聲道:“阿孃,是這個姐姐和哥哥救了我們,姐姐還給我們水喝,他們是好人。”
女人後知後覺地抿到溼潤的唇角,反應過來,“多謝二位貴人相助。”說著頭便要往地上磕。
“大嫂不必拘禮。”元妤儀將她扶起。
謝洵看著面容憔悴卻恢復稍許血色的女人,半蹲在她們身邊,彷彿隨口詢問。
“大嫂可是本地人嗎,怎的落魄到如此地步?”
女人聞言,眸中流露幾分悲愴,將女兒抱在懷中,含淚點頭。
“我們是兗州城郊的百姓,因逢旱災,糧食顆粒無收,城中米價堪比金銀,我們實在無法,這才出城尋活路……”
謝洵看著她的目光更幽深,直覺這女子只說天災,卻未說起那城中的官吏。
果然下一刻,縮在母親懷中的小女孩動了動身子,疑惑道:“阿孃,我們不是被人趕出來的嗎?”
女子聞言,連忙捂住小女孩的嘴,又衝謝洵和元妤儀歉疚道:“恩人勿怪,小孩子不懂事,口無遮攔。”
元妤儀察覺出她的隱瞞,直視著女子躲閃的目光,“大嫂,天災之下府衙未曾開倉放糧,卻逼迫你們背井離鄉,是官吏之錯,你不必害怕。”
謝洵頷首認同,將手中的食盒放在她們母女身旁,語調平靜,“還望您能將城中情況悉數告知。”
女人思忖片刻,瞥了一眼身後根本看不清楚的兗州城,又揉了揉懷中女兒亂糟糟的頭髮,終是下定決心般開口。
“實不相瞞,我們這群人都是兗州城西的平民百姓,平日靠種地抑或辦些小買賣謀生,可是今年的情況……”
女子滿含悲慼地望著眼前的一男一女,嘆道:“逼我們去死的,除了天災,更是人禍啊!”
女童抹去女子的淚水,小小的身影微顫,啞聲道:“阿孃別哭……”
小女孩轉過頭,一雙漆黑的眼珠望著元妤儀,聲音中還帶著後怕,“姐姐,我好餓,阿孃和伯伯嬸孃去討飯,可是他們打阿孃。”
女人低垂著頭,不發一言。
元妤儀蹲下身子握住女子的手,恍然發現她露出的胳臂上盡是被毆打出的淤青,駭人至極。
少女身形一僵,眼眶酸澀滾燙,良久,只低聲承諾,“大嫂放心,我們正是此次負責賑災的朝廷官員,定會為兗州百姓主持公道。”
說罷留下水囊和食盒,起身離開時卻幾乎站不穩,謝洵扶住她小臂,不動聲色地為她按了按手背合谷穴,緩解心神。
“按壓合谷穴可抑頭痛,緩解心神不寧之症,臣舉止唐突,殿下勿怪。”
元妤儀掀開眼簾,目光落在手背上的那兩根修長手指,似是有些無奈,“你怎麼什麼都會?”
謝洵神色如常答,“略通皮毛而已。”
在侯府無人為母親延請郎中治病,他只好整宿整宿地翻醫術尋良方,可母親的病是心病,又豈是幾副藥可以治好的呢?
元妤儀見他眼睫低垂,便知道他恐怕是想起了從前在侯府中的那些事。
什麼略通皮毛?其實是久病成醫吧。
兩人默契地避開了這個話題,而那邊的季濃衛疏等人也安撫好了災民,水和食物悉數分發。
季濃將手中的長劍收鞘,沉聲喚道:“殿下。”一對遠山眉略帶愁容。
元妤儀知道她的想法。
任誰見到此番景象,心中也不能保持鎮靜,更做不到完全的視而不見。
在千里之外的上京,那些朝臣只是看到了字面上的“千里無禾,餓殍遍野。”
可他們此刻就站在這片荒蕪的土地上,親眼看見了百姓的悽苦與悲傷,心中的煎熬只會更甚。
元妤儀沒說話,只是看向站在季濃身側的衛疏。
上京宛如金銀堆,諸多朝臣中,能稱上一句“文官清流”的只有衛陸兩家。
衛疏又是衛老尚書唯一的孫兒。
“衛公子,本宮可以派人送你回去。”元妤儀看著身上錦袍已經破了幾道口子,灰頭土臉的衛疏,出聲詢問。
他此次隨行本就在元妤儀意料之外,如今兗州情況遠比他們想象的更加複雜,元妤儀不想讓遠在上京的衛老尚書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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