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鸞/清冷駙馬竟是白切黑 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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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者難自醫,這道理她明白。
少女轉眼看向榻上躺著的人,不自覺地往前走了兩步,卻又頓住。
是謝洵這段時間太過忙碌,偽裝出一副康健的模樣,騙過了她,騙過了所有人。
她差點忘記,其實他身子骨並不好。
床只是一張並不寬大的竹榻,青年平躺著,面容異常平靜。
舒展的眉,眼下那顆淺淺的淚痣,鼻樑高挺,薄唇蒼白,毫無血色。
元妤儀坐在竹榻側邊,腦海中一片空白,彷彿只有眼前的人才是真實的。
“謝……”
她的眼眶微熱,喉嚨裡像嘔了一攤血,什麼都說不出來。
“咯吱”一聲,木門被人從外面關上,屋裡只剩下床榻邊的兩個年輕人。
一行淚沿著臉龐滑入衣襟。
元妤儀只是沉默地凝視著面前的人,情不自禁地勾勒著他的眉眼唇鼻。
這樣清雋出塵的人,這樣熟悉的五官。
她只見過一次謝洵睡著的模樣,回想起來,那彷彿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他們剛成親入宮覲見景和帝時,元妤儀因新任國子監祭酒是謝翀之,而問了謝洵第一個問題。
“倘若親眷與夫君反目成仇,本宮為人姊,為人妻,該如何自處?”
現在想想,其實謝衡璋並沒有正式回答,而是順著她的問題給了另一個答案。
倘若謝家與皇室反目成仇,他為謝家二公子,為靖陽公主駙馬,會選擇後者。
“謝家與殿下,臣會選您。”
元妤儀那時並不知道這話裡有幾分真,幾分假,但現在她心中卻有了考量。
或許是真的,倘若有假,也只有一分假。
謝二公子的行動逐漸說服著她。
謝洵不久後昏了過去,也是那時起,元妤儀決定要與他努力過好這陰差陽錯的日子。
他年少喪母,活的艱難,她都明白。
可偏偏謝衡璋遠非池中物,他遠比元妤儀預想中的更強,更有潛力,也更有手段。
這樣的人時時刻刻睡在枕邊,終究是個難以控制的變數,前朝並不是沒有為了爭權奪利,恩愛夫妻反目成仇的例子。
元妤儀的聲音有些顫,她只是握著青年冰涼的手,喃喃道:“謝衡璋,你怎麼那麼傻啊?”
他已經奔波勞碌了這些天,整個人像是無休止的陀螺,連一絲休息的空閒都沒有,沒有留在營地,獨自進山尋她。
傻子。
少女的目光落在床榻邊的水盆上,裡面浸泡著幾塊方巾和衣帶,大片的鮮紅色染透一片水。
元妤儀眼底浮起一層薄薄霧氣,心口鈍痛,動作極輕地掀開蓋在他身上的被子。
青年身上換了月白中衣,小腹處卻被人重新用紗布纏好,一圈圈紗布束在他削瘦的腰間,血絲依稀可見。
元妤儀伸出手,指尖卻頓在他的傷口處,再沒能動作半分,最後顫著手給他蓋上被子。
良久,她才再也忍不住,伏在他小臂邊,喉嚨裡溢位幾分哽咽低泣。
“我都要與你和離了,你還來救我做什麼?謝衡璋,你真是全天下最傻最糊塗的人。”
少女嗓音破碎,青年只是眉間緊皺。
兩個人在一個不知道何處的地方。
元妤儀腦海中那些糾結複雜的想法被摒棄,她只看著眼前的人,刻意忽略過往的那些猜忌。
少女絮絮叨叨地開口。
“謝洵,其實我有事情瞞著你。”
“我有好多話都想告訴你,可又怕坦白那些往事,你心中會有芥蒂,倘若真到兩相厭的地步,不如做個陌路人。”
“等你好起來,處理完兗州的事,我們就回京,屆時你我簽完和離書,我便將去年冬日那件事告訴你。”
“或許你也有一點點喜歡我?可我並不值得,我利用過你,這一切的開始就是一場錯誤的算計,你只不過是不小心被捲入局中的無辜人。”
“說到底還是我欠你。”
她欠謝洵的越來越多。
元妤儀的話是亂的,腦袋迷茫,思維也是瑣碎一片,她只覺得整個胸腔都瀰漫著濃烈的酸澀。
良久,她伸手擦乾眼角的淚珠,彷彿終於想開了似的,輕聲道:“你救了我一次,便當我始終欠你一條命罷。”
第43章 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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