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鸞/清冷駙馬竟是白切黑 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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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被嚴先生幾筆描過後, 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烏黑吊梢眉,眼尾被塗了些石灰色, 原本神采飛揚的鳳眼立時顯出些呆愣愚鈍的神情。
而當元妤儀轉過身去看謝洵時, 心中更愕然。
良久, 她看嚴先生的表情都很欽佩, 沉聲感嘆道:“先生妙手當真奇哉。”
元妤儀從未想過,謝洵這樣宛如謫仙的出塵相貌, 竟也能這般平平無奇, 那張臉甚至將他身上那股不佔人間煙火的氣質都磨滅許多。
謝洵恍若不經意地瞥了眼銅鏡。
刻意加粗化濃的眉骨, 一邊用炭筆放大, 一邊暫且維持正常的眼睛, 他眼下那顆昳麗的淚痣甚至也沒有逃過,被用墨汁染過,放大無數倍之後活像個長在臉上的瘤子。
謝洵瞥見元妤儀明顯想笑卻強忍著的同情目光, 頭忽然罕見地有些痛。
這張臉果然醜的不堪入目。
頂著這樣一張人神共憤的臉, 謝洵清冽悅耳的聲音聽起來都不免有些違和。
“先生的畫技想來也是妙手丹青。”
嚴先生莫名從那聲音中聽出一絲不太滿意的小情緒,他的目光閃過兩人的臉, 心中瞭然。
這位謝駙馬應當是覺得自己給他畫的太醜,畢竟公主每每看了他的臉,都會下意識轉頭瞥另一邊。
原以為他是將皮囊這些外在之物棄若敝屣的仙人,沒想到也沾了凡塵心思。
嚴先生也沒回避,輕笑道:“少時學過,尤擅工筆,故改裝易容不算難事。”
……
從渚鄉到兗州,最近的路便是翻過天峽山,不到一個時辰便能進城,可惜早先江長丘頒佈禁山令,如今又派人搜山,他們只能走平常的大路。
吳佑承早早從外祖家中駕來一輛驢車,載他們充作平常百姓入城。
元妤儀坐在車尾,輕咳兩聲,像模像樣地挎著早就裝好一籃草藥的竹筐,低聲開口。
“我現在才真正知曉,郎君以前的模樣有多俊朗。”
她第一眼見到謝洵時,便被他那張清雋出塵的臉吸引,知道遍尋上京城也難再找出容貌上可以勝過他的郎君。
可婚後日復一日看著,就算是個神仙在面前晃盪,也有看習慣的時候。
現在這張臉給元妤儀的衝擊力極大,這才不過半刻,她便不由得開始生出珍惜與懷念之情。
謝洵聽她感嘆,唇角不由得翹起,輕聲回覆,“等入城尋到擇衍和季姑娘,臣便淨面。”
元妤儀點頭,看著一輪明日沿著地平線漸漸升高,淺金色的日光逐漸暈染天邊淡淡的暗色。
他們出來的早,土路上的行人寥寥無幾。
元妤儀雖然明白兗州城等待他們的將是難以預料的未知,可在這樣安靜的路途中,心情卻前所未有的輕鬆。
她忽而望著謝洵,又指了指自己,笑道:“郎君,你看嚴先生給我畫的這張臉醜不醜?”
謝洵:“不醜。”
元妤儀卻訝然反駁,先指吊梢眉,再捏了捏沾了幾塊黃泥土的臉頰,伸手給他看。
“我臉上都敷土了,你怎麼還說不醜?”
謝洵依舊搖頭,聲音溫和從容,“膚白便如冷玉,沾土則顯親切,殿下明豔,無需外物襯托。”
青年依舊是那樣淡淡的神情,哪怕說出這些話,臉上也沒有任何羞赧或刻意討好的神色。
元妤儀本想引他說一句“醜”,然後自己再答一句“醜夫醜妻,定能順利進城”;
沒想到謝洵壓根不按她認為的答案走,而且看他回答時的認真表情,他似乎是真覺得她頂的這張臉好看。
元妤儀思忖良久,才憋出一句,“我都在鏡中看到了,才不信你呢。”
尾音上揚,難得帶了分小女子的嬌嗔。
他們抵達兗州城門時已至辰時,許是節度使下令,進城的百姓都要經過盤查。
但嚴先生早先說過自己擅長工筆人物畫也並非誑語,謝洵和元妤儀頂著那兩張無甚出奇的臉緩步上前,守城的侍衛只拿著畫像對了一眼,便揮手放行。
正在元妤儀要離開時,卻被人拽住後領。
謝洵的手摁住藏在袖中的雙刀。
另一邊巡查的侍衛目光掃過她的臉,皺了皺眉,帶著不加掩飾的嫌棄。
而不遠處的嚴先生和吳佑承同樣面色凝重。
吳佑承難免多想,問道:“老師,可是公主和謝大人身份暴露了?”
嚴先生攔住他想要上前的動作,嗓音沙啞,“靜觀其變,不可妄動。”
他少時痴迷於臨摹名家畫作,筆觸也曾被人贊頗有吳顧遺風,這群侍衛都是粗人,公主和駙馬不可能被認出來本來面目。
謝洵換上一副不安神情,不動聲色地擋住身後女子半個身子,朝那侍衛拱手道:“這位大人,可是內子惹了您不悅?”
侍衛見到他們這對夫妻不相上下的醜臉,推搡一把謝洵,惡狠狠道:“你們走可以,但是這些東西得給老子留下。”
他指的是竹籃中的菌子和草藥。
元妤儀垂眸看向手中的竹籃,正要往回收,卻被謝洵扭頭使了個眼色,三兩下被青年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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