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鸞/清冷駙馬竟是白切黑 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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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丞相眸子如毒蛇眯起,沉聲吩咐:“你離京前找兩個做事穩妥的,徹查駙馬,事無鉅細,通通報給本相。”
第52章 同床
從兗州到青州時, 正是五月初,路邊青草滴翠,如火的榴花愈發繁盛。
仲夏陰雨連綿, 不能再趕路,幸而已經有護衛帶著謄抄好的奏摺入京,一行人也不必焦急,乾脆就近找到一家客棧住店。
客棧是鎮上最普通的樣式, 面積不大,好處是有個後院可以安置馬匹, 地處鎮東, 出入很方便;加上隨行人數比起最初已經少了許多,故而這客棧的狹小也就算不上壞處。
出門在外, 自然應該隨遇而安。
然而眾人吃完飯, 安置好東西后, 等到分配房間時卻犯了難。
店裡已經住了其他客人, 此次隨行的官員們每兩人一間,侍衛則三人一間, 饒是如此分配, 最後依舊只剩下三間房。
元妤儀等人面面相覷, 並未開口。
季濃思忖片刻, 牽住少女的手, “恰好這客棧有些偏遠,夜裡難免不安全,我與公主同住, 也好……”有個照應。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 騎馬顛了一路的鄭侍郎已經上前,疑惑地看著面前身份尊貴的年輕人。
再一低頭便看見櫃檯上擺著的三把鑰匙, 他關切地詢問,“時辰不早了,殿下和駙馬怎麼不去休息?”
鄭侍郎並未只注意到了元妤儀和謝洵,他還看見了另一邊比肩而立的兩人。
興許是年紀漸長,又親眼見證了兗州的動盪,鄭侍郎的話裡也帶著喋喋不休的關切。
“不是我鄭峧倚老賣老。”
“衛二郎,你如今雖與季副將定了親,但也要注意男女親疏有別才是啊,你雖是個男子,不注意名聲也便罷了,怎能拖累季姑娘落個淺薄名聲呢?大丈夫生於天地間當建功立業、濟世安民才是,你天天黏在季副將身後,可還記得家中阿翁是誰?”
衛疏少有的熄了火,彷彿真變成了啞巴,半晌才低聲嘟囔,“您怎麼不說我爹是誰。”
衛老尚書是朝中肱骨,可是膝下子孫卻都是閒雲野鶴的志向,且都是如出一轍的痴情種。
鄭侍郎和衛老尚書私交甚密,如今見衛疏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也知道說了等同對牛彈琴,乾脆對季濃道:“季副將既是他的未婚妻,理當多多鞭策督促才是,怎能跟著他瞎胡鬧呢?”
季濃眉眼間帶著瀟灑英姿,絲毫不在意,“季氏在汝南也算家大業大,衛家不要他,來我府上做個廚子樂師也勉強能收。”
她跟衛疏相處將近一個月,早就看清他是什麼人,長的俊,腦子聰明,心思也縝密,可更大的興趣並非利用這些優勢進官場,而是渴望遊山玩水、享樂為首。
季家大小姐千寵萬愛長大,前不久聽衛疏說起日後要去蘭陵和徵州遊玩,也生出幾分嚮往。
鄭侍郎如今嫌棄衛二郎不上進,可不就是拐彎抹角地覺著季家大小姐也不上進了嗎?
季濃哪裡肯依,自然出言維護。
鄭侍郎官職雖不算太高,可是論年紀,他卻無疑是在場所有人的長輩,如今面前這兩個直腸子,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氣得他眉毛倒豎。
“這這……簡直是有傷風化!”
他轉頭看向身後的公主和駙馬,便要出口控訴方才的事,誰料元妤儀不等他說,率先開口。
她晃了晃手中的鑰匙,聲音裡帶著掩飾不住的匆忙,禮節恭敬。
“鄭大人,時辰不早了,本宮跟駙馬便先上樓休息了,您奔波幾日身心俱疲,也早些安寢吧。”
若再不抓緊離開這樣的好心勸誡現場,恐怕連她和謝洵都要露餡了。
說罷少女下意識牽住身旁青年的手,急不可耐地離去,只留下鄭侍郎長著半張嘴,一臉怔愣。
季濃和衛疏見狀也拿過櫃檯上剩下的兩把鑰匙,笑吟吟同他告辭。
鄭侍郎揉了揉自己快要散架的骨頭,眼裡盡是細微的不滿,自言自語道:“方才一個個都在這待著不走,現在倒跑得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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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不迭趕到房間,雕花窗外的微風裹挾著細雨朝著臉頰撲過來,夾雜著空氣中的榴花香,幾乎要將所有人溺倒在這場仲夏初雨中。
天色漸暗,元妤儀被短暫遺忘的思維隨著紊亂的喘氣聲漸漸回籠。
因為匆忙,她的心跳有些亂,垂眸看到掌心裡一雙骨節修長、白皙有力的手。
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脈絡依稀可見。
這是謝洵的手。
元妤儀彷彿被某樣東西燙到,不敢再看一眼,生怕露出不當的神情惹他厭煩,連忙抽開手。
這樣匆忙這樣焦急,以至於她下意識忽略了,謝洵也是反握著她的,或者說他其實無比享受這樣的過程。
少女纖細而白嫩的手腕如一尾脫水的魚,絲毫沒有半分留戀,更像是在躲避洪水猛獸似的。
謝洵有些委屈,但他臉上的表情卻依舊那樣溫和而平靜,假面具戴久了便有些習慣,一兩日是很難摘下來的。
元妤儀垂首道:“阿濃和衛公子是未婚夫妻,若是同睡一屋難免惹人非議;方才鄭大人的話你也聽見了,他素來是個熱心腸,若是被他看出我們感情不和的苗頭,恐怕回京又要同阿澄抱怨,解釋不清倒在其次,若在這個節骨眼上被江丞相鑽了空子才更麻煩……”
千言萬語堵在喉頭,元妤儀聲音有些低,“對不住,還要勞煩你同我演這場鶼鰈情深的戲。”
外面的風雨似乎大了些,噼裡啪啦的雨點子朝著木窗打過來,房間裡透著詭異的寂靜。
謝洵的心上彷彿也被蒙上一層看不見的水霧,早被淋得溼透了,如今那雨絲宛如要鑽進他的每一寸骨縫,想要激他動怒離開,又激他緊攥的虎口陣陣疼痛。
但他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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