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鸞/清冷駙馬竟是白切黑 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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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與自己的娘子同榻,安慰妻子,這是夫君應當擔起的責任,更貼合那句“分內之事”。
元妤儀臉上閃過一絲赧然,從前只知道他才華橫溢,工於謀略,今晨這話倒打破些以前的印象。
謝洵現在似乎發生了某種不為人知的改變。
元妤儀蹙眉思忖良久,不知該用什麼詞形容合適,從頭到尾都有些心不在焉。
原本倚在床邊看她的青年已經起身,兀自開口道:“殿下,我們該去用膳了。”
電光火石間,元妤儀終於想到那個詞,下意識抬眸接了句:“無賴。”
駙馬在細微之處耍小聰明,引她剋制的想法變得旖旎,彷彿早已將和離一事拋之腦後。
謝洵整理衣襟的手指一頓,直覺自己被罵了。
聰明人在言語上佔便宜,撩動少女的心絃;
謝洵自想通後,早就過了自己心裡那道拘泥於世俗的檻,他現在確實很像個心思曲折的無賴。
簡單而直白的兩個字,被她說出口便帶了一分獨屬於少女的嬌嗔和義憤填膺的氣勢,民間夫妻用以逗趣的話,像是一塊石子落在兩人都泛著漣漪的心湖上。
元妤儀臉上的神情還因為想到了貼切的形容詞,浮起一抹明顯的瞭然和輕鬆;
然而接觸到面前青年疑惑不解的目光,她才反應過來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有多麼不合時宜,恨不能立即找個地洞鑽進去。
“我,我剛才沒有在說你。”
謝洵沉默良久,鄭重道:“殿下斥責也是應該的,畢竟昨夜是臣貿然與殿下同榻而眠。”
他表情認真,看不出半分氣惱。
其實謝洵內心裡還有些不為人知的洋洋自得,感激他也好罵他也好,更甚至打他也好,總之只要元妤儀對他還有情緒波動,就是好事。
這證明她並非無情。
謝洵最怕她對自己視而不見,刻意疏離,那才讓他如墜冰窟,整日提心吊膽。
元妤儀聽他開始習慣性地往自己身上攬錯,不假思索地坦白。
“這怎麼能算你的錯呢?分明是我主動把你留下的,再說了我們是夫妻,同榻而眠不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嗎?”
她潛意識裡覺得自己和謝洵都算不上真無賴,於是許多話未經思考便說了出來。
少女的語速飛快,壓根沒有注意到謝洵臉上一閃而過的得意笑容。
是啊,夫妻同榻而眠確實正常,但放在一對即將和離的夫妻之間便顯得不太合適,但元妤儀卻很明顯忽略了這一點。
對於她這樣的忽略和遺忘,謝洵相當滿意,許是兩人朝夕相伴,也或許是衛疏和嚴先生旁敲側擊的話起了作用,謝二公子的心思相較之前彷彿開了竅。
他很喜歡看到元妤儀這般嬌嗔的模樣,即便是強詞奪理,他也覺得可愛有趣。
他甚至想捏捏少女微微鼓起的臉頰;
那麼想了,也那麼做了。
元妤儀看著頃刻間在面前放大的俊臉,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右臉被人輕輕捏了捏,他的指尖微涼,唇角勾起一抹笑弧。
“知道了。”
謝洵戀戀不捨,卻也明白見好就收的道理,不動聲色地收回手指,補充道:“確實正常。”
聲音還是淡淡的,可此時再普通的話落在耳膜裡也像是裹了一層甜膩的蜜,奇怪又讓人躲不開。
元妤儀被他觸碰過的臉頰滾燙,看謝洵滿臉正經的神情,又覺得自己不能斥責他剛才的動作。
憋了許久,幾乎連話都說不清楚,只好訥訥道:“事了回京,我不會再這樣失禮的,何況這對你也不大公平。”
她的音調算不上高,不知是不是錯覺,謝洵甚至從中聽到一種淡淡的惋惜和不捨。
他明白她的話裡代指的是什麼。
現在還能拿夫妻二字做幌子來遮掩兩個人悸動的心緒,等和離書簽定,再這樣不清不楚地相處對兩個人來說都不算好。
身體接觸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
哪怕只是一個簡單的擁抱,一次蜻蜓點水般的吻,甚至和衣而眠,都會激起內心最深處的渴望。
渴望這個人,盼望每晚都能見到他,盼望早上醒來時他就躺在身邊。
時間久了,就算想和離,身體的每一處都會叫囂著不捨,抒發不為人知的想念。
這也是為什麼元妤儀和謝洵一開始便保持著分榻的默契,臥房內的屏風就像一條難以跨越的銀河,清楚地提醒著兩人之間的距離。
也提醒著元妤儀,她成婚的目的。
而一旦跨越這條鴻溝……
少女低著頭,青絲垂在肩側,顯得乖巧極了,只是眉尖微蹙,興致不高。
“殿下是不是覺得只有和離才是對你我最好的歸宿?”謝洵問。
元妤儀明顯一怔,嘴唇翕動沒有回答。
沉默良久,她才放緩聲音說:“難道不是嗎?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更何況這場婚姻你明白的,本就是一場於雙方都有利的交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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