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鸞/清冷駙馬竟是白切黑 第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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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闌也站在臺階上往不遠處看, 騎馬的人這樣多,他卻沒找著自家公子的身影,只好去問身邊的紺雲。
紺雲悄聲示意他勿急, “興許二位主子都在馬車裡呢。”
去兗州的路上, 公主與駙馬之間道一句嫌隙如三尺凍冰也不過分,更別提公主彼時鐵了心要和離;可是自從莫名失蹤的他們回來後, 那樣針鋒相對的氛圍反而被打破。
紺雲私心裡還是覺得駙馬可靠,因此不大希望殿下和離,儘管公主身份尊貴,可是這世道待女子素來更嚴苛,若無緣由便和離,只怕要被置喙。
其次,也是因為紺雲心裡清楚,這樁姻緣雖成的陰差陽錯,卻也十分不易。
駕車的侍衛勒馬停車。
祁庭揮手,立即有兩個隨侍在馬車邊支起一張擔架。
車簾微晃,率先露出的是一雙修長卻蒼白的手,僅著素衣銀簪的元妤儀踩著內侍搭好的木階走下馬車。
葉嬤嬤立即上前摸了摸她的臉,滿眼愛惜心痛,“殿下怎麼瘦了這麼多?真是受了罪了。”
原本兩頰還有點嬌俏的肉,現在徹底平了下去,連帶著下巴都尖了許多,身上的素白襦裙空蕩蕩地掛在腰間。
元妤儀卻只是輕聲道:“哪有,嬤嬤多慮了。”
說罷她的目光又看向一旁早已等不及的歲闌,眼底閃過一絲歉疚,嗓音有些喑啞,吩咐道:“歲闌,駙馬受傷了,你去搭把手吧。”
歲闌的神情登時愕然,立即踏上車轅,幫另兩個抬人的侍衛撩著車簾。
待看清自家公子謫仙面容上籠罩的沉沉死氣,少年嗓音淒厲,極力壓抑著喚了聲,“公子?”
“送去鎏華院,我房裡。”元妤儀只來得及說這麼一句,又對身邊的紺雲道:“快去引路。”
身邊圍著的人立時減少許多。
元妤儀在馬車裡待久了,乍一站在地上只覺得渾身發麻,身體僵硬,連耳邊都是漂浮著的陣陣嗡鳴。
她的目光始終追隨著遠去的人影。
謝洵還沒醒,她得去看著。
然而腳步剛動,整個人的腦海忽然一片空白,身形踉蹌意識一頓,整個人往後仰倒。
耳畔只聽到祁庭震驚的聲音,“阿妤!”
再醒來時,她已經回到了鎏華院的東側間,入目是熟悉的裝飾。
元妤儀揉了揉痠痛的額角,門外的紺雲聽到動靜立即湊近在她身後放了個引枕,關切地問道:“殿下,您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少女搖了搖頭,將紺雲手裡那碗熱氣騰騰的參湯一口氣喝完,開口第一句便是,“駙馬醒了嗎?”
紺雲下意識低頭避開她的目光,只覺得整個腦袋都是沉重的,訥訥道:“江醫正在給駙馬醫治。”
江漼,太醫署最年輕有為的御醫。
若連他都束手無策……
元妤儀再也待不住,掀開被子便要離開,“我去看看。”
紺雲知道此時勸不住公主,索性也沒有一味攔著,動作迅速地從一旁的衣架上取了件淺青色對襟長衫替她披上,沉聲道:“殿下莫急,江醫正神醫妙手,駙馬必能平安無事。”
元妤儀輕嗯一聲,剛穿好放在床邊的繡鞋,便匆忙往臥房走去。
推開門,撲鼻而來的是一股濃烈的藥味,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充斥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江漼剛給謝洵的傷口上完藥,正在給昏睡的他纏繃帶,地上扔著已經被鮮血浸透的舊繃帶,一旁的水盆中也有染血的毛巾。
元妤儀與江漼對上視線,又看向屋裡的情況,知道他那邊正在處理傷勢,此刻心裡再焦灼也只能強裝鎮定地坐到屏風後的鐫花椅上。
她下意識絞著手裡的繡帕,妄圖平復焦躁難安的心緒。
珠簾後響起腳步聲。
江漼正要行禮卻被她伸手止住,徑直問:“江醫正,駙馬的傷勢如何了?可有好轉麼。”
立在不遠處的年輕男子揹著藥箱,眉眼修長舒朗,膚色偏淺,面龐清秀儒雅。
聞言抬眸對上少女關切的眼神,怔了一瞬才道:“駙馬傷重,失血過多導致氣血兩虛,幸而提前處理過,不然血肉腐爛,心脈俱損,只怕送到太醫署也無力迴天。”
元妤儀這才鬆了口氣,又道:“可是他這些日子一直昏睡著,毫無清醒的跡象啊。”
江漼瞥了一眼珠簾後的青年,溫聲道:“公主不必憂心,駙馬此次也算是鬼門關裡走了一遭,但俗言道傷筋動骨一百天,駙馬雖年輕,然多修養一段時日也是難免的。”
元妤儀輕嗯一聲,抬步便要往內間走去,卻被江漼出言制止,“微臣剛給駙馬換了藥,殿下這會兒還是莫要過去了。”
其實公主去守著也沒什麼關系,畢竟駙馬這一傷,呼吸脈搏皆是微弱,誰都沒辦法肯定他醒過來的具體時間。
但是江漼看到少女眼眶下帶著一圈青黑,觀她唇角蒼白、神情疲憊也能猜到一二。
他覺得靖陽公主同樣需要休息。
元妤儀聞言也沒有生疑,畢竟江漼乃家承醫術,實力有目共睹,於是腳尖轉了個方向,招手示意江漼一同離開。
關上門後,江漼喚住她,“殿下。”
元妤儀轉身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輕聲道“江醫正還有事嗎?”
江漼沉默片刻,終於開口,“駙馬身上除了這兩次的傷,還有些陳年舊傷。”
“舊傷?”少女的眼神倏然凝重,又想起什麼似的補充道“可是胃病嗎?”
她記得之前來的那個太醫也提起過他的痼疾,無非是飲食不規律,胃口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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