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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少年才坐在桌邊,相當淡定地從布包裡抽出今日夫子留的課業,“看不見。”

元妤儀哦了一聲,似乎有些失落。

謝洵神情冷漠地補充,“但我能聽見。”

聽見她的聲音,也能感受到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女鬼毫無惡意,但後半句話他是不會說的。

元妤儀又點點頭,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看不見,於是坐到他身邊,問道:“你今年多大啦?”

謝洵彷彿沒聽見,並不理她。

或許是因為醒之前兩人還在同榻而眠,窩在他懷裡睡覺,元妤儀對他的不搭茬也有些不習慣。

但轉念一想,跟個孩子置什麼氣,而且他剛成婚時也是惜字如金,後來才敞開心扉。

遂又笑盈盈地說:“我今年二十了,可是謝衡璋你瞧著好小啊,有十歲嗎?我還從未見過你小時候的模樣呢,跟弱冠後比確實可愛……”

少年年紀小,也不如及冠後能那般完美地掩藏自己的心事,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疑惑,瞥了一眼聲音傳來的方向。

“我單字一個洵,不叫謝衡璋。”

元妤儀煞有其事地點點頭,“也是哦,但這是你以後的表字,寓意很好呢,你以後就知道啦。”

她一面說著,一面下意識伸手去揉謝洵的頭髮,本以為又像以前那樣會直接穿過,沒想到少年柔軟的髮絲果真被揉皺。

謝洵感覺到落在頭上的溫熱手腕,像炸了毛的小貓,騰的站起身,連帶著身後的條凳摔在地上。

“你是女子,怎麼能動手動腳?!”

他並不害怕,只覺得荒唐,十歲出頭的少年已經有了男女授受不親的概念。

元妤儀看著清瘦倔強的少年,忍不住笑起來,“實在抱歉,因為你太可愛了。”

她沒見過這樣稚嫩的謝洵,心裡自然無比新鮮,又見他聰敏機靈,一時沒控制住動作。

何況兩人連更親密的行為都做過,與十年後的日子比,這樣的舉止實在有些小巫見大巫。

奈何夫君正年少,元妤儀心中慨嘆,輕聲向一本正經的少年認錯,“好啦,我不再打擾你了,你還寫課業嗎?”

謝洵挪了挪步子,特意挑了她對面的位置,順便把兩本書冊也劃了過來。

元妤儀果然保持沉默,沒有再打擾他,只是飄著虛幻的身體,在一邊看著。

但她很快發現了問題。

謝洵寫的是兩份相同的課業,但字跡、回答思路和文章結構又截然不同。

一份中規中矩,另一份則令人眼前一亮。

一直等他寫完,元妤儀才正聲問道:“你是在替謝陵寫課業麼,左邊這冊是你要交的?”

她指的正是答案平庸的那冊。

其實這事情不難猜,畢竟元妤儀之前特意囑咐沈清調查過侯府內的事,也清楚謝洵的日子過得並不怎麼好。

但她也只是猜測試探,心存一分僥倖。

謝家人總不能這麼欺負一個孩子。

然而謝洵神情如常,垂下的手蜷起袖中,長睫垂下遮住眼中有些複雜的深色。

“你知道謝陵?”

“知道啊,謝大公子,你兄長嘛。”

元妤儀沒有察覺他話裡的淡淡不悅,本想要伸手拿過書冊,最後卻是徑直穿過,依舊透明。

那為什麼能碰到謝洵呢?她有些不解。

謝洵掀起眼皮,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失控感讓他有些焦躁,情緒有些不耐煩。

“我嫡兄是名滿上京的世族公子,我只是一個連府門都走不出去的庶出,你這個連臉都不敢露的鬼魂,怎麼敢出言不遜。”

這是所有人打壓他時說的話。

學堂的夫子,父親和主母,乃至府中下人都是這樣說,在所有人眼裡,他只是個低賤的妾室子,來路不明,沒必要寄予厚望,更不必尊重。

謝洵的話裡摻著譏諷,彷彿真是在為自己的兄長鳴不平,然而元妤儀卻挑了挑眉。

她饒有興味地用手穿過燭火玩,反正也感覺不到溫度,藉此消磨時光。

“謝衡璋你可騙不過我。”

“你真的尊敬謝陵那個只會欺負人的草包?好笑,你不恨他已經算大度了,若真崇拜這麼個哥哥,那你的眼估計也該找個大夫來治治。”

少年緊皺的眉頭未松,目光落在那兩冊書上,目光落在那盞微晃的蠟燭上。

“你很瞭解我?呵,自大。”

心思全被她猜中,可謝洵沒有承認。

他想聽聽看不見的女鬼會如何狡辯,又怎樣義正言辭地解釋。

然而都沒有,只是燭火不再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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