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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楨覺得如此便很好。
又不是獨自飲酒,又不會被人窺探內心。
她低低地笑了聲。
聽到笑聲的葉煦微微掀起眼皮,眸色一眨不眨地凝著仰頭望著月色的秦楨,一股散不開的憂愁瀰漫在她的身側,若是她不願意,再大的疾風也散不去那道憂愁。
不過飲了三四小口清酒的她雙頰粉嫩,神色間都染上了些許醉意。
不多時,她忽而踉蹌地站起身。
葉煦下意識地抬手要去攙扶,但她動作更快地拎起酒壺往杯盞中注入清酒,稍顯渾濁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清亮。
秦楨手腕輕輕地彎了下,清澈清酒傾斜而下。
他看到她笑了聲,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但是那雙眼眸卻很亮很亮,亮起的光暈閃過他的眼眸,餘光只剩下那道倩影。
站在秦楨身邊的聞夕卻聽得很清楚,聽到她家姑娘在道歉。
向過往三年的秦楨道歉。
第30章
“工具就搬去倉庫放著,其餘的都裝入匣子中收好,手腳都細心靈活點,可不得磕著碰著。”
“哎哎哎,這些個玉石不要就這麼裝匣子裡頭,取塊棉布墊著。”
“這些個玉飾也好好收起來。”
牆內喧鬧不已,仔細聽還能夠聽到往來的陣陣腳步聲,一牆之隔的牆外,靜得只能聽到院中傳來的響聲。
宣暉園內在做著何事,隨著沈聿白一同回來的章宇睿也約莫聽出來。
院中是在收拾秦楨的東西。
秦楨已經離開國公府整整十五日,這十五日中就像是憑空消失似的不見蹤跡,也甚是怪異的是,城門值守的侍衛們都不曾見過她的身影,對著畫冊紛紛搖頭說著並未見此人離開京城。
偌大的院中仍在收拾著物品,沈聿白低垂的眸光沉了幾分。
他穿過長廊踏入宣暉園。
院中的搬移著箱子的下人們見他入內不由得停下步伐,行禮後見他並未開口,低著的眸轉動,面面相覷,直到章宇睿揮了揮手,他們方才搬起箱子離去。
這一幕被站立於西側屋前的喬氏收入眼底,她見狀,心中暗暗地嘆了口氣。
自家兒子接連多日都命人在外尋秦楨的事情喬氏不是不知道,覺得好笑的同時又深感無奈。
要早知今日如此,當初又何必冷漠相待。
喬氏不想偏袒任何人,可心中也著實是疼惜秦楨,這三載也是看著這個姑娘一步一步走過來,深知她的不易。
“夫人。”田嬤嬤抱著兩個匣子走出來,隨手掀開了其中一個匣子,露出裡面的玉石,“這塊玉石,楨姑娘也沒有帶走。”
匣子中靜置著塊翡翠原石,晶瑩剔透的綠色呈帶狀延伸。
因這塊玉石生了許多事情出來,喬氏自然也是認得的,這是沈聿白‘送’給秦楨的玉石,只是不知為何又出現在這裡。
修長手指搭上玉石,一寸一寸地將它攏起來。
略顯粗糙的砂皮子硌著掌心紋路,略帶著暖意,似乎還留存著上一個人的溫度。
另一個匣子中裝著的,是冬至前夕他送去的和田玉,秦楨也並未帶走。
“娘,這個書籤我可以……”西側屋中小跑出來的沈希橋瞧見院中的欣長身影,嗓音都慢慢地降了下來,頂著自家哥哥無意瞥來的視線,她張了張嘴,溢位沒有說完的話:“帶走嗎?”
沈希橋雙指間捏著道薄如紗的木製山椿花瓣書籤,瑩瑩日光斜斜照射著它,倒映著淡淡的光影。
沈聿白眸色淺了幾分。
緋紅山椿恰似墜落血滴般滲入他的眸中,那是他夾在信中給她的,她也不要了。
秦楨全都不要了。
陽光下沈希橋看得很清楚,他拿走書籤時,指尖微微抖著,眸光沉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多時,他帶著那三樣東西離開了。
望著他離去的身影,喬氏略含深意的眸光轉了轉,對田嬤嬤招了招手,悄聲說了些話。
沈聿白回了書房。
跟著他踏入的章宇睿百思不得其解地看著自家好友,心中很是奇怪,他又不喜歡秦楨,為何對她的離去如此念念不忘,甚至破天荒的找來同僚幫忙注意著。
如此想著,也就這麼問了。
聞言,沈聿白唇角抿起,定然收回目光看向好友,“這些年是我愧對了她,也想好好補償她。”
章宇睿啞然:“……”
沈聿白略顯粗礪的虎口慢條斯理地摩挲著山椿花瓣書籤,垂眸看了眼,道:“還記得三年前多前我和你說過的小舟嗎。”
“自然。”章宇睿道,可這又和現在說的話題有什麼關聯,想起那時他看似風光實則沉悶的日子,“那時權力下放得過快,少年的你手中掌握著能夠決定人生死的權力,也迷茫了許久。”
這件事沒多久後,沈聿白收到了一封不署名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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