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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一硬著頭皮道:“少夫人這三載曾多次出入長公主府,這些年長公主也曾多次幫忙掩下少夫人的訊息,但屬下在暗中巡查之時還遇到了另一股阻力,似乎還有其他人也在隱瞞少夫人的行蹤,是以這些年屬下等人才遲遲打探不到少夫人的訊息。”
話音落下,沈聿白淡淡地‘嗯’了聲。
好似對此並不意外。
鶴一抿了抿唇,垂眸彎膝跪下道:“屬下辦事不力,還請大人責罰。”
“不是你辦事不力,是他們藏得太好。”沈聿白撇了他一眼,眸光不疾不徐地滑向東苑,道:“順著陳銘的方向去查,會得到你想要的結果。”
垂著頭的鶴一瞬時仰起眸,愕然地望著自家大人。
外人也許不知陳銘是誰,可他們心中都門清,那是跟隨在沈國公沈靖安身邊多年的貼身侍衛,除了沈靖安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叫得動陳銘等人。
倘若是陳銘也幫忙藏著,那自然就是沈靖安的意思。
掠見鶴一怔然不已的神色,沈聿白喉嚨愈發緊澀。
看,別說是他的母親,就連他的父親也是幫忙隱藏著秦楨的行蹤。
就連秦楨現如今所居的院子,也都是沈靖安幫忙運作而來的,得以不在地契上落下秦楨的名字,讓這兩個字徹徹底底地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沈靖安向來對事不對人,而在這件事上,他站在了秦楨那一邊。
“你和秦楨合不合適我不清楚,但凡事講究的都是時機,時機不對任何事情都不會處在正確的路徑上,我本不願意多管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但有些事錯就錯了,既然秦楨都已經想要離開了,你強求的也都是虛的。”
涼亭中一時無聲。
淡淡的荷花清香隨風揚過,瀰漫在沈聿白的周圍,筆直立於河畔兩側的桂花枝椏被吹拂得沙沙作響,上一刻還是豔陽天,這一瞬烏雲密密麻麻地籠罩著整個天地,傾盆大雨倏地灑下,零零散散地斜斜吹入涼亭中,打溼了他的左肩。
沉默少頃,沈聿白抬手拂了拂肩上的水汽,“再去打探她這三載的生活,是怎麼過的。”
或許他和秦楨之間多年沒有交流也不甚瞭解她的行事,可沈聿白心中清楚,以她的性子,離開國公府後勢必不會再接受府上的銀錢,可若是如此,這些年她又是如何過來的。
他抿了抿唇,心中閃過些許異樣感。
秦楨前去東苑時,喬氏並不在院中,也不知是哪兒去了。
苑中的部分嬤嬤們也算是看著她長大的,見她回來也都忍不住紅了眼眶,緊忙領著她穿過長廊去庭中坐著,不多時又上了她最愛的糕點和吃食。
秦楨看著她們來來去去的身影,瀰漫在心中的薄怒霎時間消散,欲言又止地看著她們。
叫著嬤嬤們別再忙碌,可也沒有個人聽她的話。
望著桌上琳琅滿目的吃食,秦楨心中微澀,咬著唇不讓眸間的水光灑下。
喬氏踏著瓢潑大雨穿過長廊回來時,就見那道熟悉的身影微微垂著頭,耷拉下的肩膀輕輕地聳動著,不明所以的她瞥見單薄身影前的桌案後,霎時間就明白了。
她看著秦楨坐在院中,眼前一晃,彷彿一切都像多年前那般沒有變化,這三載不過是做了場夢而已。
聽到腳步聲的秦楨抬起眸,視線穿透朦朧水霧睨向徐徐而來的喬氏,起身迎了上去,“姨母。”
喬氏上下打量了下她的神色,牽著她往回走,“和聿白聊完了?”
話語勾起了秦楨不久前的回憶,她抿了抿唇頷首:“嗯,聊完了。”
“看起來聊得不太愉快。”喬氏看著她長大的,一眼就看出她故作輕鬆神態中的不對勁,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他說了什麼你不用管,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成,剩下的交給姨母。”
秦楨聞言眼睫輕顫,靜默許久才‘嗯’了聲。
心中卻暗許下不再麻煩她的思緒。
不過短短的三載,喬氏看上去要比三載前老了許多,就連眸間的細紋都要多上了些許,這些年為了她操勞奔波費神,她已經欠了喬氏許多,怎能再讓姨母為自己操心。
秦楨轉移了話鋒,聊起了近日的趣聞。
直到陳銘前來請喬氏前往後院書屋,她方才戀戀不捨地離去。
喬氏離開時瓢潑大雨也已然停下,秦楨也沒有在院中多做久留,徑直地走出國公府。
還未踏過國公府門檻,便瞧見聞夕焦急地踱步在外頭,在她的身後樹蔭下,葉煦半倚著碩大樹幹眸光灼灼地望著這個方向。
視線對上的剎那間,葉煦愣了下,邁開步伐朝她走來。
秦楨謝過了院中的嬤嬤,拍了拍一路小跑而來的聞夕,擦過她眼角的水漬,微微抻開手示意她打量,“就是來趟國公府而已,沒什麼事的。”
聞夕自然知曉自家姑娘入國公府不會有什麼事情,可是心中還是禁不住焦躁,“我只是擔心您聊得不愉快,萬一被圈在府中出不了怎麼辦。”
“哪會真的將我圈住不讓我離開。”秦楨被聞夕的用詞惹得撲哧一笑,不過她左瞧瞧右看看都沒有覷見周琬的身影,問道:“你在外頭可有見到婉兒?她還說要我等她呢。”
“見到的。”聞夕頓時想起這件事來,“王府來了人,說是小郡主不小心摔著哭著要尋母親,世子夫人緊忙著回去了,說是下次得了空之時再去尋姑娘。”
秦楨還未見過這個小丫頭,但也聽說過王府上下都寵極了這位小郡主,別說是王府有的,就是王府沒有的,只要小姑娘看中了,王府上下都會想辦法給她拿來。
哪日得了空倒是要去見見這個小丫頭。
餘光瞥見葉煦走近,秦楨揚起的唇梢微斂幾分,想起適才街上的事情,心下感到尤為抱歉,“實在是不好意思,將你摻和進了我和沈聿白的事情之中。”
“也不是你想將我扯進去的。”葉煦陪著她不疾不徐地往回走,說著頓了頓,道:“更何況要是你想將我扯進去,我自是求之不得的。”
秦楨啞然。
這是葉煦說得最為清楚的一次了。
可她也是真的無法回應他的這份心意,思忖須臾,秦楨邊往前走邊撇眸看向葉煦,道:“其實從國公府離開後,我就沒有想過這方面的事情,或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比起情情愛愛的事情,我更想當好秦楨。”
上一段感情帶來的傷害並不小,也令她在新的情誼前會望而卻步。
葉煦唇瓣微啟時,就聽到秦楨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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