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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還是這樣,她真的會再次甩他一巴掌的。
秦楨心想。
好在這個想法升起的剎那,那道微沉的臉龐側過身,挺拔的身影穿過疊疊人群,不過一會兒就消失不見。
秦楨緊繃的思緒霎時間鬆懈下來,對江懷澈說了聲後就帶著聞夕回院子。
日光落下,夜霧升起。
燭火淺淺落在道路上,照亮回家的徑路。
將將回到院落時,秦楨就瞧見院外樹幹下的熟悉身影。
他微闔著眼眸,似有似無地倚著偌大樹幹,垂掛在樹梢上的燈籠光影撒落,映出那張稍顯倦怠的面龐,似乎是聽到了聲響,沈聿白睜開了泛著縷縷紅意的眼睛。
四目相對。
秦楨挪開了視線,走向院落門口。
被他欣長身影擋住去路時,她也沒有多少情緒。
不過下一瞬,和她僅有一丈之隔的沈聿白往後退了幾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抱歉。”
沙啞的聲音襯得夏日夜晚更加的沉悶。
秦楨不知道他為何道歉。
她陷入了迷茫。
直到沈聿白再次道:“答應了你七日後就會回來,我又食言了。”
低沉的話語飄入耳畔,聽得秦楨微微怔忪,良久後才回過神來,她掀起眼眸看向沈聿白,對方的唇色泛著些許蒼白,眸底漫著不正常的血絲,看來的視線不像多日前的冷冽,反而是她許多年都沒有見過的柔和。
秦楨思緒微亂,最後只當沒有聽到。
可下一瞬,眼前忽而出現一件牢牢刻在她心中的玉佩-是她尚還是沈聿白的妻子時所制的玉佩。
這枚玉佩很早以前就已經被人買去,這些年她或多或少聽聞過其他玉飾玉雕是被何人收藏,只是這枚玉佩和另一樣玉珠子,她都不知曉它們的下落。
凝著玉佩中的鴛鴦戲水之景,秦楨抿了抿唇,掩去思緒中的蒼茫,抬眼問:“什麼意思?”
神思算不上清明的沈聿白微微低頭,沒有在她的眼中掠見雀躍之色,他沉默了會兒,“回來的路上恰好碰到有人叫賣祁洲的作品,想著你喜歡他,就買了回來。”
秦楨:“……”
她啞然的神色實在是過於醒目,看得沈聿白感到些許酸脹的鈍痛,它們橫衝直撞地在他的心中翻湧著,他沒有想到秦楨對他的不喜,都能夠影響到她喜歡的工匠作品。
有那麼一瞬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靜默片刻,沈聿白伸手握住秦楨的手腕,將玉佩放入她攤開的掌心中。
一來一去間,秦楨眸光自手腕的位置掠向他的面龐,這才真切地看清他面龐雙頰處泛著的不正常潮紅,那道握著她的滾燙的掌心幾乎要將手腕燒到發紅。
她微微凝眉:“沈聿白,你發熱了。”
第55章
微風徐徐吹過,蕩起了手腕深處的灼熱。
沈聿白神色灼灼地望著眼前人,她微蹙的眉眼掠過穆色,淡柔的嗓音只是陳述著事實,可他的心還是禁不住地跳了下,泛著血色的眼眸中沾染上點點笑容。
清冽眼眸中陡然躍起的笑意被秦楨納入眼簾,微蹙的眉梢不自覺地緊了幾分。
莫不是燒糊塗了,竟然還有心思笑得出來。
沈聿白視線又回到那道玉佩上,縈繞著熱意的喉嚨滾了下,鬆開她的手,“早點歇息,我走了。”
順著他的目光秦楨瞥了眼手心的玉佩,又抬起頭看了眼他的背影,映落燭火將欣長的影子斜斜拉得更深。
她沉默須臾,側步離去。
掌心搭上門把手的剎那間,映襯眸底的影子忽而晃了道,緊接著就是身軀沉悶砸向地面發出的聲響,秦楨倏地回眸望去時,恰好掠見那道砸向地面的身體往上彈了一瞬。
她眼眸狠狠地顫了下,下意識地轉身,快步流星走向沈聿白。
比她更快的,是鶴一。
“大人!”
他半蹲下身,扶起癱倒在地的沈聿白。
走近的秦楨擰著眉,藉著燭火的餘光方才看清掩在鶴一身影下的泛著不正常緋色的面龐,他淺淺的眼皮輕輕地耷拉著,薄唇微微掀起又闔上,皺起的眉宇帶著些許難耐。
她呼吸微抿,回眸深深地看了眼緊閉的門扉,對神色焦急的鶴一道:“你扶他去側臥客房,再派人去尋大夫來。”
欲言又止的鶴一聽到這句話,不安的心驟然鬆了口氣,連忙叫來隱在深處的暗衛,一同扶著沈聿白往院內走,另一人則扯過不遠處樹梢下的駿馬,翻身上馬離去。
聞夕忙上前引路。
望著前頭匆匆入院的身影,秦楨沉默幾息,跟了上去。
不多時,大夫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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