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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當初章玥沒有看上入京的葉晟輝,沒有破不了這道情將他拘於公主府,指不定會遇到個兩情相悅之人相守一生,也不會端著這道情走完餘生。
“你們尚未和離之前,姑母勸說過本宮,跟本宮說不要將心思都落在個男子的身上,若非兩情相悅往後只會含冤半生。”章舒墨輕笑了聲,鬆開女官的手入了廂房,對秦楨道:“知曉你們和離的那日,我在宮中幾近要蹦破了地磚。”
那時的她並不懂章玥話語中的意思,也不覺得她的話就是對的,想著不過就是道南牆,她貴為公主,撞上又能如何,就算是頭破血流那也有人在背後給她撐著。
得知沈聿白滿京尋找秦楨時,章舒墨給章玥提出了死遁一事。
章玥聽她說後,嘆息了多時,但還是於心不忍地應了下來,前去和秦楨談論這件事的可能性。
“可惜,不管做了多少努力本宮都和你不同,和他依舊不是一路人。”
秦楨不知該如何回她的話,平靜的視線越過她的肩頭落入廂房中,房中早已經備好了吃食和清泉甘露,一式兩樣,就連自己那份也已經備好了。
顯然是有備而來,也確實如同她所言,不是來找沈聿白的。
秦楨攙扶著章舒墨落座,替她整理了下軟榻上的靠墊,慢條斯理地道:“民女和沈大人,也不是一路人。”
章舒墨輕扇糕點聞著氣味的手勢落在半空中,抬眸睨了眼神色不變的女子,又繼續著手中的動作,道:“以後的事情又有誰能預知得到呢,本宮前些時日尋你為了見他一面時,也沒想過會想要將他放下。”
秦楨眸中的笑斂下,霎時間看向她,她笑容中滿是真誠。
章舒墨知道,一時之間不會有人相信她的話,可她就是這麼想的。
這件事,她還是這些日子才想清楚的。
比起糾纏不清往後落得和姑母一樣的兩面為難的場面,不如當機立斷斬去不該有的情絲,與駙馬好好相處。
和駙馬成婚並非是她的本意,只是那年的駙馬身騎駿馬遊街時,著實像極了年少初遇的沈聿白,不論是身形還是神態,舉手投足之間都頗具風骨。
更何況相處這些年,她也漸漸明白過來,駙馬就是駙馬,沈聿白就是沈聿白,不過身影再如何相似,他們都不是同一個人,就好似駙馬溫潤如玉,沈聿白則似高山寒冰,是全然不同的兩個人。
這件事章舒墨不會和秦楨說,也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她與駙馬成婚的初衷,且她今日尋秦楨也不是為了這點風月之事,沉吟須臾,她道:“葉煦真的沒有再找過你?”
話題變得太快,秦楨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搖了搖頭,搖完頭她才隱隱升起警惕之心,凝神看著對面的女子,誰知下一瞬就聽到章舒墨道:“他就在京中,一直都沒有離開。”
秦楨神思倏地繃緊,不明所以。
她不大明白章舒墨的立場,對於葉煦一事她看似有些擔憂,但也只是一點點而已,細看下,更多地像是對章玥的擔憂。
看清這一點後,秦楨緊凜的思緒回落幾分。
“我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見到他了,也沒有任何關於他的訊息。”
章舒墨頷首,不覺得意外,“他若是不想你出事,定然不會貿然出現在你的視野之中,只是他在京中,卻沒有被尋著——”
她著意停下話語,沒有講完。
未盡的話語秦楨卻聽明白了,交疊握著茶盞的指尖叩了下雲紋,如今這偌大的京城之中,表露於明面上想要保住葉煦的人,只有章玥一人,也只有她才能夠做到將葉煦護住,不讓人尋著。
眸光凝著她多時的章舒墨見她眼眸閃了閃,想來也是明白了,呷了口清泉水潤了潤嗓子,道出了自己的來意。
“若是哪日他尋你了,還要麻煩你把本宮的話轉告給他,不管躲藏多久,終有一日會被尋到,本宮只希望他到時候能念著姑母對他的恩情,不要拖累姑母。”
姑母是欠葉晟輝,但不欠葉煦。
秦楨‘嗯’了道,應下了。
餘光瞥見窗欞外的街道上經過的熟悉身影時,她眼神怔愣地跟著那道身影離去。
章舒墨聽秦楨應下也鬆了口氣。
她也是單相思過的人,想想就知人若是到了盡頭之時,最想要見到的人是誰,況且這京中,和他關係甚密的,也就只有秦楨了。
思及此,她笑了下,道:“葉煦出事的翌日,沈聿白入宮回稟皇帝,那時就替你取得了口諭,保——”
話語還未落下,就見秦楨微擰著眉眼站起來。
章舒墨凜神,不解地回眸望去,只瞧見一個上了年歲的女子捏著年輕男子的耳朵,罵罵咧咧地離去,其餘的再也沒有瞧見。
第63章
兩道身影很是陌生,別說章舒墨不曾見過,身邊記事的女官也沒有見過。
章舒墨眼眸流連多時滿腹狐疑地收回目光,掠向視線定定看著陌生身影方向,隨意耷拉在茶盞上的指節一寸一寸地收緊,緋紅血色透過白皙指腹露出。
“是你認識的人?”
陡然響起的問詢令秦楨沉澱霧氣的眼眸顫了下,漣漪目光不疾不徐地收回,輕輕地‘嗯’了聲。
被姨母牽著手踏入沈國公府門檻的那日起,她就再也沒有見過秦家大伯母和幾位堂兄妹們,就連她和沈聿白和離之後,也不曾尋著秦家大房一屋,方才得知大房在她被姨母帶走不久之後,舉家搬遷離開了盛京。
而如今,他們又回來了。
神思中掠過適才大伯母擰著大堂兄耳朵離去的那幕,秦楨的眼皮子不由得跳了下,她呼了口氣,無意在這件事情上言語過多,又把話題拉扯了回去,“殿下適才提到葉煦出事翌日,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章舒墨就知她沒有聽清楚,也沒有催促她必須要將適才看到的事情言說,而是順著她的話道:“那日沈聿白入宮回稟皇帝時,替你求來了道口諭,護你在此事之中不被大理寺叨擾。”
秦楨聞言,轉動著茶盞的指尖微微停下,眸中閃過一絲困惑。
“你不知道?”章舒墨見狀神色沾染上些許驚詫,還以為沈聿白就算再不想將秦楨牽扯入這件事中,也應該和她透露分毫訊息,畢竟他可是在追求這位姑娘。
秦楨搖搖頭,是真的不知道。
這些時日之中,她無意和沈聿白接觸過多,是以許多事情都不會著意去尋他相問,茶盞邊緣抖落的清泉甘露啪噠一聲墜落至手背上,她陡然回過神來,失神的眸子被忽而襲來的思緒侵佔。
葉煦出事,與他相交好的人必然是躲不過大理寺的問詢,而時至今日,大理寺都不曾有半個人來尋過她,更別說是從她這兒打探關於葉煦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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