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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歲的那年冬日,喬氏忽而出現在秦楨眼前時那是她們的第二次相見,彼時的她並不清楚跟著眼前被她喚做姨母的人領走後將過著怎樣的時日,可是再壞,也不會壞過待在秦家大房的日子。
出乎她意料的是,那是她幸運的開始。
嫁給沈聿白前,秦楨度過了平靜而又備受寵愛的五年。
如果沒有那場忽如其來的意外,令她陷入困境的三年,可能她與沈聿白不會走到一起,而是帶著心中的喜歡走向另一個人,過著全然未知的日子,想來也不會過得那般痛苦難捱。
這一夜,秦楨做了個很美很美的夢。
夢到了盛大煙火下,她站在姨母的身側。
而另一邊,是沈聿白的身影。
夢醒後,秦楨想起夢中的場景時,仍然覺得確幸。
翌日的清晨,不似昨日那般煙雨綿綿,初升的朝陽懶洋洋地抬起了頭。
周琬來時,秦楨正在側院尋著合適的玉石。
“不好好歇著,又在做些什麼呢。”
神情專注挑選玉石的她忽而聽到好友頗為不悅的嗓音,身影倏地顫了下,手心捂著胸口神思未定地看向她,“嚇死我了,走路怎麼都沒有聲音。”
聽秦楨這麼說周琬氣得笑出了聲,指尖一下一下地戳著她的手背,道:“我可是大搖大擺地走進來的,是誰太過於專注了沒有聽到我走過來,還要反過來怪我走路沒有聲音。”
她忍不住走上前看了眼看不出所以然的玉石,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的閨中密友可是名聲赫赫的祁洲,“又準備刻什麼豔驚四座的玉雕呢。”
“只是刻個玉佩而已。”秦楨翻出被人放在箱子深處的玉石,是三載前幾近轉手的那塊玉石,看著色澤明亮且大小正好合適的玉石,她笑著瞥了眼聞夕早早去宣暉園中取來的畫卷,道:“算個回禮?”
“回誰?”周琬循著她的目光看向畫卷,注意力頓時被畫卷中的玉佩樣式吸引,寥寥幾筆中,於雲層展翅高飛的仙鶴栩栩如生,正要開口詢問時又看到秦楨掀開壓在畫卷邊緣的匣盒。
看到匣子中的玉佩時,周琬啞然無聲,嘴角張了好半響,忍不住道:“如果它不是圓的,我都看不出來它是塊玉佩。”
秦楨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沈聿白刻的。”
周琬:“……”
一時半會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不過看此情形,她忽而意識到被忽略的事情,若有所思地盤問:“你們倆有情況,他在追求你送你親手打磨的玉佩不奇怪,奇怪的是你竟然收下了,而且還想著給他回禮,快好生給我說說如今到底是什麼個情況!”
“正常情況。”秦楨捲起畫卷,又將裝著玉佩的匣盒蓋好,沉默了會兒,問:“你還記得多年前譚家小女的生辰宴上,沈聿白曾經讓我將玉石取來轉贈於她嗎?”
“當然。”周琬毫不遲疑地說,“印象深刻。”
那時她是真的想狠狠地給譚家那個小丫頭來一下子,後來則是想著給沈聿白來上一錘,這個念頭最終還是沒有得以實現,不過章宇睿倒是捱了道。
“收到玉石的時候,我當時想著給沈聿白刻個玉佩,草案都已經畫好,後來發生了這些個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秦楨神情淡淡地說著。
提及這件事時她的心情也不似多年前那般難受,就僅僅只是曾經的往事而已。
不會忘卻,但也不會再因此而感到難過。
“如今他按照你當時的草案給你刻了個不倫不類的公雞?而收到這塊公雞後,你的回禮則是想把當年未盡之事完成?”周琬聽著聽著也就明白了,自顧自地推測著:“你們倆的事情還沒有個譜呢,怎麼就互換定情信物了?”
定情信物?
秦楨啞然失笑。
睨見好友雙頰悄然蕩起的粉嫩之色,周琬眼眸中的笑意漸深,意味深長地撞了撞她的肩膀,言語中的意思卻不似神情中蕩起的這般揶揄。
“確定就是他了嗎?”
縷縷陽光穿過樹蔭落在門檻上,秦楨微微頷首‘嗯’了聲,“就是他了。”
周琬聞言,輕笑了聲,“如果確定了,就大踏步地朝前走吧,不論什麼時候回頭,我都會在你的身後。”
“不勸我嗎?”秦楨抬起腳越過門檻,望著院中悄然落下的葉子,“我還以為你會勸我慎重選擇。”
“如果是三年前我會勸你,不過……”周琬語氣微停,眸光不疾不徐地掠過她的臉頰,笑道:“如今的秦楨和以前的秦楨可不同,以前的你滿心滿眼都是沈聿白,追逐著他的身影而走,以他為中心,現下的秦楨可不會。”
她與秦楨相識至今近十二載,她們之間甚至不需要言語,只需一個眼神就能夠明白彼此心中的想法。
再遇的那日,周琬就清楚地感覺到眼前的秦楨與多年前不同,她的生活中不再只有沈聿白,還有其他形形色色的事物吸引過她的目光。
“就是沒想到兜兜轉轉,我的妹夫還是沈聿白。”
陡然聽到妹夫這個稱呼秦楨哧地一笑,忽而想起很久之前周琬也這麼‘口出狂言’過,可每當到了沈聿白麵前時別說是妹夫,就連‘妹’字也無法脫口而出。
思及此,秦楨心中蕩起的陣陣漣漪慢慢地恢復平靜,“哪日去沈聿白麵前喚聲妹夫試試。”
“去就去,誰怕誰。”周琬挑眉道,語氣神色都與多年前無異。
話音落下兩人對視了眼,相視一笑。
周琬來了,秦楨也就沒有急著去打磨玉石,挑選好的玉石交給聞夕放入臥閣後,兩人也就坐在院中納涼閒談。
聊著聊著周琬就意識到,這些時日秦楨雖足不出戶京中的各式活動卻都有所知悉,追問下才知道是沈聿白日日寫信給她的緣故,不由得感慨,“沈聿白竟然變成了我不認識的模樣。”
秦楨呷著清泉甘露笑了笑。
看到好友明媚燦爛的笑容周琬心中也舒心了不少,淡笑須臾她神色微頓,抬手心疼地撫摸著秦楨額頭已經消淡不少的傷痕,“送來的祛痕膏還有嗎?”
“嗯。”秦楨頷首,回京之後各處都給她送來各式藥物,鶴園中僅有的五個藥匣子都裝不下送來的藥物,“都用不完。”
周琬撇撇嘴,唾棄道:“這蘇霄可真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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