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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聲響起的時候,索爾、領事、杜雷神父,還有昏迷不醒的海特·馬斯蒂恩正待在第一座穴冢裡。領事獨自出去察看,他慢慢地、小心地測試著時間潮汐風暴的強度。此前他們就是被這潮汐趕入山谷深處的。

“沒事了。”他回頭喊道。索爾的提燈發出蒼白的光芒,照亮了穴冢的後部,照亮了三張蒼白的臉和裹在長袍裡的聖徒。“潮汐已經減弱了。”領事喊道。

索爾站起身。女兒的小臉靠在他的頸下,一個蒼白的橢圓。“你確定,那是拉米亞手槍的聲音?”

領事步入外面的黑暗中。“除她以外,沒人帶的東西能發子彈。我出去看看。”

“等等,”索爾說,“我和你一起去。”

杜雷神父依然跪在海特·馬斯蒂恩身旁。“去吧。我來陪他。”

“過幾分鐘,我倆中的一個會回來看看。”領事說。

山谷反射著光陰冢蒼白的光芒。風從南方咆哮而來,但今晚的氣流較高,飄行於懸崖壁之上,於是乎,山谷地面的沙丘完全沒有受到驚擾。索爾跟在領事身後,沿著通往谷底的崎嶇小徑小心行進,繼而轉向山谷高處,往前進發。偶爾有些幻覺記憶牽扯著索爾的神經,讓他想起一小時前尚還狂暴的時間潮汐,但現在,這怪誕風暴的殘留部隊已在撤離。

快到谷底時,小徑變寬了,索爾和領事一起走過水晶獨碑燒焦的戰場,那座高聳的建築滲出乳白色的光芒,不計其數的碎片散落在乾枯的河床上,將它的光芒散向四方。他們爬過一個緩坡,看見旁邊的翡翠塋泛著慘綠的磷光,然後兩人轉了個彎,沿著平滑的之字形路線向獅身人面像走去。

“我的天哪!”索爾低聲說著,跑向前去,儘量不去吵醒托架裡熟睡的孩子。他跪在頂級臺階上的一個黑暗身影旁。

“是布勞恩嗎?”領事問,爬了這麼久的樓梯,他突然在兩步之外停下,大口喘著氣。

“對。”索爾準備托起她的頭,但猛地縮回了手,他摸到了一個從她頭骨里長出的又滑又涼的東西。

“她死了嗎?”

索爾將女兒的頭緊抱在胸膛,摸了摸這個女人的頸脈,看是否仍在跳動。“還活著,”他說道,深吸了口氣,“她還活著……但昏過去了。把燈給我。”

索爾拿過手電,把光線照過布勞恩·拉米亞四仰八叉的身體,沿路照過那根銀色的線——準確地說,那東西更像是“觸鬚”,因為它連在血肉之軀上,會讓人覺得是從有機體中長出來的——那條線從她頭骨上的神經分流器伸出,穿過獅身人面像寬闊的頂級臺階,然後伸入開闊的入口。儘管獅身人面像是各座墓冢中最亮的,入口卻很黑暗。

領事來到他們身旁。“這是什麼?”他伸手去摸銀色的細線,但跟索爾一樣迅速收回了手。“我的天哪,這東西是熱的。”

“摸上去像是活的。”索爾肯定道。他握著布勞恩的雙手揉搓了一會兒,現在又輕輕拍打著她的臉頰,試圖喚醒她。但她依舊一動不動。他轉過身,又將手電筒的光芒沿細線射去,那東西順著入口的走廊蜿蜒而入,消失在視野之外。“我覺得她肯定不是自願把這東西連到身上的。”

“是伯勞乾的吧。”領事說。他湊向前,啟用了布勞恩腕式通訊志上的生物監控資訊。“除了腦波活動之外,一切正常,索爾。”

“上頭顯示什麼?”

“顯示她死了。至少是腦死亡。沒有顯示任何的高功能狀態。”

索爾嘆了口氣,顫巍巍地原地轉身。“我們得看看這條線到底連到了哪裡。”

“不能把它從分流器插座上拔下來嗎?”

“瞧。”索爾說著,攏起一大團黑漆漆的捲髮,將亮光射向布勞恩的後腦勺。神經分流器在正常情況下是個直徑幾毫米的肉色塑膠小圓片,上頭有個十微米大小的插座,而它現在似乎融化了……肉里長出一個大紅包,與金屬細線的微引線部分連在了一起。

“只有動手術才能把它切下來。”領事輕聲說著。他碰了碰紅腫的肉包。布勞恩還是一動不動。領事拿過手電,站起身。“你陪她待在這裡。我去追查這條線。”

“記得開啟通訊頻道。”索爾說,雖然他知道在時間潮汐的漲落中,它們根本就起不了多大作用。

領事點點頭,飛速離去,毫不遲疑,不給恐懼任何拖後腿的機會。

鉻黃的細線沿主走廊蛇行,一路來到朝聖者前夜睡覺的那間屋子的外頭,然後一個拐彎,消失在視野外。領事往房間裡瞥了一眼,手電筒的光線照亮了他們匆忙中落下的毛毯和揹包。

他跟著細線,繞過走廊的轉彎處;穿過把門廳分割成三間狹窄小廳的中央入口;走上一條斜坡,繼續往右走下一條狹窄小路(他們在早期的地形探查中將之稱作“圖坦卡蒙的大道”),來到一條低矮的地道,他不得不爬過去,小心地縮著雙手和雙膝,生怕觸到那條帶有體溫的金屬觸鬚;又來到一條陡峭無比的斜坡,他不得不用爬煙囪的姿勢爬上去;然後是一條他記憶中沒有來過的寬闊走廊,石頭都向內突起,拱向天空,溼潤的水珠滴滴答答;之後又陡然下降,他擦破了手掌和膝蓋的皮才勉強減緩了下落速度。最後,他爬過一條比獅身人面像徑直寬度還長的通道。領事完全迷路了,他寄希望於到時候細線能夠帶他回去,走出迷宮。

“索爾。”最後他呼叫道,儘管從未相信這個通訊工具發出的訊號可以穿越石頭和時間潮汐的屏障。

“我在。”傳來學者微弱的低聲絮語。

“我已經到了該死的內部深處,”領事低聲對通訊志說道,“在一條走廊深處,我不記得咱們見過這地方。感覺非常深。”

“找到線的末端了嗎?”

“找到了。”領事低聲回答道,坐下身去用手帕抹臉上的汗水。

“是節點嗎?”索爾問,他指的是供環網居民接入資料網的媒介,那無數個終端節點。

“不是。這東西似乎直接穿進地面上的石頭了。走廊在這裡也到了盡頭。我試著拔了拔,但連線端跟她頭骨上原來是神經分流器的那裡長出的包很相似。似乎和岩石融為一體了。”

“快出來,”索爾的聲音夾雜著靜電的嚓嚓聲傳來,“咱們想法子把它切斷。”

在隧道的潮溼黑暗中,領事平生第一次真正地感覺到幽閉恐懼正在向他迫近。他覺得難以呼吸,確定身後的黑暗中有什麼東西,封鎖了他的空氣,只有逃出這裡才能得到解脫。他的心劇烈跳動著,在這狹窄的石質爬廊中心,跳聲幾乎傳入了耳膜。

他試圖放鬆,緩緩呼吸著空氣,再次擦了把臉,然後盡力把恐慌壓了下去。“那會殺了她的。”他邊說,邊緩緩大口吸氣。

沒了回答。領事再次呼叫,但有什麼東西切斷了他們的脆弱聯絡。

“我出來了。”他對沉默的通訊工具說道,轉過身,將手電掃過低矮的地道。觸線好像抽動了一下?或是光線造成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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