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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時善自然逃不過這種調侃,又因她嫁了李澈這個京中貴婦眼中的乘龍快婿,每當她出門做客,無疑是備受關注,在外頭她能做的就是含笑以對,最好再適當地表示點羞澀。

其他的新婦是真羞澀,而蕭時善的羞澀多少有點偽裝的意思,但此刻倒真讓她有些難為情,加上之前那碗弄錯的補湯,愈發像有意而為,拐彎抹角地點他似的。

二人離得近,她的鼻間嗅到一股清冽淡雅的味道,聳了聳鼻子,瞅見他腰間掛著的香囊,他一向講究,腰間掛著的香囊玉佩也是雅緻非常。

正當她研究香囊上的紋樣時,聽到李澈嗯了一聲。

這就是答應了,蕭時善抬頭,彎起了一抹笑容,只要臉皮厚些,也不是很難麼。

李澈彷彿看到她身後翹起的尾巴,頗為得意地搖來搖去。

第三章

“廚上的王婆子把咱們的食盒跟二房的弄混了,奴婢和疏雨去的時候,二房的食盒還沒有人拿,裡面正是咱們要的蓮子湯。”

微雲和疏雨是貼身伺候蕭時善的大丫鬟,取食盒這等小事不必親自跑腿,吩咐個小丫頭去拿就是了,只是這次出了差錯,也是怪她們辦事不夠妥帖。

“那王婆子慣會偷奸耍滑,倚老賣老,連食盒也能弄錯,真該給個教訓,讓她長長記性才好。”疏雨道。

出來了這一趟,雖然中間有點波折,但目的都已達成,蕭時善此刻心情還算不錯,聽出了疏雨話裡的幾分氣性,不由得看了她一眼,“在大廚房那邊受氣了?”

疏雨是個憋不住話的,聽蕭時善問起,便把事情倒豆子似的倒了出來,“姑娘不知道,那個王婆子刁得很,我們拿著食盒去問她,她反而倒打一耙,說是我們院裡的丫頭拿走了二房的補藥,話裡話外竟成了我們的不是。我們院裡的丫頭都是懂規矩的,必是廚上的人把提盒送到手裡才會往回拿,絕對不會亂拿東西。”

“這個王婆子聽著有點耳熟。”蕭時善一時對不上號。

微雲提醒道:“王婆子在大廚房管著粉食麵點,以前去取飯食,食盒裡有時多出的一碟糕點,就是那王婆子特地加上來的。”

蕭時善緩步而行,“難怪聽著耳熟,原來這個王婆子便是那個王媽媽。”

“當初咱們初來乍到的,王婆子可是十分殷勤,但凡是凝光院裡有個吩咐,那邊沒有不應的,還得是麻利地辦好。奴婢還當她是個好的,沒想到日久見人心,一點事就推三阻四的,今日這事本就是那邊出了錯,她還想賴到我們身上,那副嘴臉讓人想起來就生氣。”疏雨憤憤不平地道。

哪個府裡沒有這種捧高踩低的奴僕,在安慶侯府的時候見得多了,真正讓兩個丫頭氣憤的是王婆子前恭後倨的態度,當初兩人可是稱王婆子為王媽媽的,如今看來豈不是一片真心餵了狗,格外地戳人肺管子。

蕭時善記得那些糕點蜜餞,且不說她喜不喜歡,那也是下頭人孝敬上來的心意,而這種心意是她在安慶侯府享受不到的。

王媽媽變王婆子,殷勤變敷衍,蕭時善暗自思索,這份心意是何時消失的呢?其實不難得出答案,起碼她心裡是清楚的,正是因她的不作為,竟也成了某些人眼裡的敷衍物件,躍躍欲試地著伸腳往上踩。

蕭時善心裡咯噔了一下,不知道昨晚李澈沒進凝光院的破文海廢文都在企鵝裙思尓二而吾酒一寺企,更新事情有沒有傳出去,大半年沒回府,回來也沒點夫妻間的親熱勁兒,被人看在眼裡,誰還會來燒她這個冷灶。

不知不覺間,已到了凝光院,蕭時善走入院子,卻見常嬤嬤打裡頭迎了過來。

蕭時善腳步一頓,忽然生出再往園子裡轉一圈的衝動。

常嬤嬤瞅著主僕三人神色有異,只當是事情不順利,一顆心沉了又沉。

東次間裡,蕭時善剛剛坐定,伸出了一隻纖纖玉手,指尖還未碰到茶盅,就被常嬤嬤拉住了手。

眼下沒有外人,常嬤嬤忍不住問道:“姑娘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又犯倔了。”

“嬤嬤你說什麼呢?”蕭時善有些羞惱,儘管她成了親,常嬤嬤也始終拿她當小孩對待,什麼事都愛瞎操心,一件事能翻來覆去地念叨個四五遍,念得她頭都大了。

要不是常嬤嬤是她的乳孃,從小看著她長大,關係又親厚,她早就把人趕得遠遠的了,哪能受得了這等嘮叨。

“知道姑娘嫌我嘮叨,但這話我要是不說,由著姑娘的性子來,那才是害了姑娘。”常嬤嬤有時候稀裡糊塗的,有時又有點剛直不阿的勁兒,明明瞅見了那雙蹙起的黛眉,還非要給她擺擺道理。

常嬤嬤最愛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是“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一大把年紀的人了,吃的虧也不少,還總愛念叨這句天真到可笑的話。

蕭時善時常覺得常嬤嬤這種直言進諫的品格只做個嬤嬤當真是委屈她了,素來有那文死諫武死戰之說,倘若常嬤嬤往那文官隊伍裡擠一擠,未必不會青史留名。

眼看著常嬤嬤要來一番長篇大論,蕭時善趕緊截住她的話,“好了,嬤嬤,你的意思我都明白,就不必多言了。今晚夫君要回凝光院,勞煩嬤嬤多費心,該備的都備齊,用得著的東西也都拿出來,免得到時手忙腳亂的。”

此話果然成功阻止了常嬤嬤的進諫,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了,“這就好,這就好……”

昨晚姑爺沒在凝光院留宿,常嬤嬤可是愁了一整晚,總以為憑著姑娘的品貌,哪個男子也會疼著寵著,誰承想成親之後,偏偏在最不該操心的事情上出了問題。

兩個人剛成親那會兒,常嬤嬤就瞧出有點不對勁兒,只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去問,後來姑爺外出遊歷,一去就是大半年,姑娘不僅沒有絲毫不捨,瞧著還似鬆了口氣,這讓常嬤嬤確定二個人之間定然是出了問題。

然而這畢竟是小夫妻的房裡事,姑娘大了也不會事事都跟她說,常嬤嬤心裡存了疑惑,昨晚姑娘一個人回來,不見姑爺的身影,一問之下,才知道姑爺是去玉照堂那邊歇著了。

“姑娘就沒挽留一下?”常嬤嬤著急地問。

蕭時善歪過頭來,精緻的五官裡透出些許疑惑,彷彿在問她為什麼要挽留他,又或者在說難道她挽留一下就能留得住?

水波瀲灩的眼眸望過來,叫人不知說什麼好,美是真美,氣人也是真氣人,常嬤嬤恨鐵不成鋼,姑娘居然就這麼直愣愣地看著人走了。

不看著他走,難道還要死纏爛打地把他拉進院子麼,蕭時善做不出來,但事後回想起來,也覺得這不是個事,有心和他拉近關係,這才有了送湯一事。

李澈還算好說話,她的目的都已達成,一來跟他提了去安慶侯府祝壽之事,讓他知道有這麼個事,也好空出時間,陪她走一趟,二來他也答應今晚回來,免得外頭傳出些不好聽的話。

常嬤嬤離開後,蕭時善也乏了,由微雲疏雨服侍著到床上歇息。她素來有午休的習慣,上午又在園子裡走了許久,此時躺在床上,本應很快入眠,但遲遲睡不著覺,側過身子去,摸著床上的銀香球玩了一會兒。

這一覺睡得很不踏實,睫毛輕顫,眼珠不斷轉動,似乎馬上就要醒來,蕭時善努力地睜了睜眼,覺得薄薄的眼皮彷彿有千斤重,用盡力氣也支不起來。

光禿禿的土地突然長出了一棵棵大樹,她被嚇了一跳,開始拼命奔跑起來,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一邊跑一邊扭頭去看,只見後面飛來數根藤蛇一般的粗壯樹藤,對她緊追不捨。

蕭時善跑得筋疲力盡,一根根藤條圈住她的手腕和腰肢,將她拖了回去,身後的樹幹堅硬粗糙,她越是掙扎,藤條就勒得越緊,身上的衣服被扭動的樹藤磨得破破爛爛。

驚慌焦灼之際,蕭時善忽然看到了李澈的身影,她忙不迭地大喊,“夫君,救我!”

那道身影停了一下,而後朝她走來。

蕭時善感動得熱淚盈眶,心頭的恐懼減輕了許多,待他走到跟前,便迫不及待地讓他給她解開。

哪知他停在她跟前,抬手抹了一把她溼漉漉的眼角,不僅沒救她,還落井下石地道:“哭得真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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