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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淑晴皺著眉頭道:“娘,你拉我做什麼?”
“不拉你過來,那些夫人就都看見你這副模樣了!趕緊把你的臉色收一收,一個沒娘養的賤丫頭而已,你跟她計較什麼?她給你提鞋都不配!”陳氏也是氣得不行,但再看不慣她,也不能讓人瞧出來。
蕭淑晴攥著手,“可是她不光成了衛國公府的三少奶奶,今日還來耀武揚威了。衛國公府那樣的人家怎麼會娶喪婦長女,祖母說那樁親事本來是要給我的,是被她搶去的!”為什麼是蕭時善,她哪點比她強,那種虛偽做作的女人,他沒有看到嗎?
雖然陳氏知道當初老夫人還提了三姑娘和四姑娘,但此刻聽了蕭淑晴的話,也認為蕭時善是搶了淑晴的親事,衛國公府是向三房提的親,姐姐不行,妹妹替上豈不是順理成章。
這些時日陳氏為蕭淑晴的親事操碎了心,一心想讓蕭淑晴嫁個高門,可是那些勳貴人家哪是那麼好進的,要是蕭淑晴有蕭時善那般美貌還能好辦些,但她雖然算是美人,但也只是尋常。
有衛國公府的關係在,居然借不上力,陳氏亦是十分惱恨,想到什麼,她冷笑了一聲道:“她和我們到底不是一條心,這些年算是白養了個白眼狼。不過她也得意不了多久,哪個男人不是喜新厭舊,她就是長成天仙又如何,沒點勾人的手段,早晚也會遭夫君厭棄,到時候看她還能不能有今日的得意。”
當初的梅氏不也是個千嬌百媚的美人麼,結果怎麼樣,娶回來沒兩年,新鮮勁過了,還不就那麼回事嘛。
“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蕭淑晴急忙詢問。
陳氏原本不想跟她說,但見她對那個賤丫頭氣成這樣,便左右張望了一下,對蕭淑晴低聲說了幾句話。
蕭淑晴愣了一下,“大伯和四叔要給三公子送美人?”
這個主意是四老爺想出來的,陳氏一聽就覺得這主意好,蕭時善那個吃裡扒外的不頂事,那就送個頂事的過去,用美人把人籠絡住,很多事情就方便了。
此前大老爺和四老爺為一個小妾鬧了點矛盾,沒多久四老爺給大老爺又送去了一個美人,之前那事就一筆勾銷了,這次四老爺一提出來,大老爺也馬上同意了。
二老爺是個懦弱怕事的,一般什麼事都不沾邊,也沒人去叫他,三老爺蕭瑞良知道此事,但並不插手,只由著大老爺和四老爺去做,畢竟他這個當岳丈的哪能給女婿送女人,說出去也不在理,他還想著維持一份莊重。
陳氏的話在蕭淑晴心裡翻起了驚濤駭浪,在短暫的驚訝過後,生出了別樣的心思,如果要給三公子送美人,為什麼不能是她。
母親說的沒錯,蕭時善就是個低賤的丫頭,只是有個侯府小姐的名而已,安慶侯府的小姐閨名裡頭都帶著淑字,只有她跟大家不一樣,聽說是她那個去世的母親給她取的。
三公子根本不知道蕭時善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從小就是個瘋丫頭,學堂都沒正經上過幾日,既粗魯又低賤,如何配得上他。
蕭淑晴一想到那個清雋的身影,心裡就跳得厲害,只覺得讓蕭時善碰碰他的衣角都是玷汙了他,合該有個真正知書達理的美人來配他。
“太太和六妹妹在說什麼體己話呢?”
蕭時善突然出聲,把陳氏和蕭淑晴嚇了一跳,神情都有些不自然。
“姑娘怎麼不在前頭聽戲?”陳氏勉強地笑道,人嚇人,嚇死人,方才聲音突然從背後響起,著實是讓她冒了身冷汗。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蕭時善若有所思地瞧了她們一眼,這是做什麼虧心事了,她想了一下,說道:“我來找太太說說話。”
陳氏讓蕭淑晴先回去,她看向蕭時善道:“姑娘要說什麼?”
蕭時善開門見山道:“這些年一直是太太幫我打理嫁妝,應該還記得在京郊明水縣的那處莊子吧。那處莊子附近本來有百畝良田,經過太太多年的辛勤打理,到我手裡的時候便成二十畝了,少了這麼多田產,我總要來問一下。”
陳氏皺起眉頭,“姑娘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責怪我經營不善嗎?”
蕭時善笑了一下,“只怕是太太精明過頭了,上好的良田一畝價格在十兩左右,京郊的田地向來比別處要貴許多,有時能漲到一畝二十多兩,可太太留的賬本上是怎麼寫的,竟然以一二兩的價格賤賣出去,這種賠本生意真是把我搞糊塗了。”
陳氏心裡咯噔了一下,沒想到這賤丫頭不好糊弄,竟然能看得懂賬本,誰教她看得賬本,還是說她請了精通庶務的掌櫃。
“太太怎麼不說話?”蕭時善折下一朵垂絲海棠在手裡把玩。
陳氏嘆氣道:“姑娘有所不知,那幾年正趕上乾旱,地裡收成不好,能買上一二兩就很高了。”
蕭時善冷笑道:“太太這麼說就沒意思了,賬本上記著買賣田地的時間是在天承五年,前後幾年都是風調雨順,哪來的乾旱,太太可不要欺負我年紀小。”到她跟前賣慘來了。
陳氏被她咄咄逼人的語氣堵得說不出話,謀奪繼女嫁妝這種事可不好聽,這事她是咬死不能認的。
她認不認無所謂,只要把吃進去的東西再吐出來就成,蕭時善緩和了語氣,萬事好商量地道:“太太在明水縣也有個田莊吧,每年莊頭都來給太太送年禮,年年大豐收,滿滿當當的兩三車,教人好生羨慕,我的嫁妝里正好缺了這麼個能生財的莊子呢。”
“你什麼意思?”陳氏聽她提起那處莊子就慌亂了一瞬,後頭越聽越不對勁兒,她竟然是在跟她要莊子。
蕭時善微嘆道:“非要把話說得那麼清楚嗎?”當初往自己碗裡扒拉的時候,扒拉得那麼歡,往外拿點就是割肉放血了?
這些年他們可沒少從她的那份嫁妝裡頭往外掏銀子,單憑她爹那點微薄俸祿哪裡養得起房裡的妻妾兒女。
陳氏氣得手指顫抖,她可真敢獅子大開口!張嘴就來要莊子!
說話間,突然傳出“咚”的一聲異響,蕭時善瞥見一個胖碩的男子從不遠處的樹後躥了出來,人還未走到跟前,被腳下花枝絆住了腳,肥膩的身體直直地撲倒過來。
蕭時善眼疾手快地推了陳氏一把,自個兒快速避到了一側。
卻說那曹興祖看清蕭時善的面容,飄飄乎如墜雲霧,不由得嚥了咽口水。
被當做沙包推出去的陳氏撞上一堵肉牆,頓時哎呦了一聲,這個天殺的小賤人!
第三十章
陳氏拉著蕭淑晴到花園子裡談話時, 已將丫鬟婆子撇開,後來蕭時善突然出現,說起那些陳年舊賬, 話裡話外竟是想把明水縣的莊子要過去。
陳氏聽得火冒三丈,正要跟她理論一番,視線裡突兀地晃出一個人影來,沒等陳氏反應過來,就被蕭時善推了一把,登時成了擋災的沙包, 跟後頭那個突然躥出來的男人撞到了一塊, 撞得她頭暈眼花,腦子裡嗡嗡作響。
憤怒的當頭,陳氏瞧見了一張肥胖的陌生臉孔,旋即意識到不妥,這會兒賓客都在花廳那邊聽戲, 花園子裡怎麼跑進個外男來。
此時陳氏和曹興祖齊齊跌滾到地上,痴肥的身體壓下來,兩人滾作一團, 猛地一瞧,還以為是捉到了一對野鴛鴦。
蕭時善看到曹興祖, 瞬間記起這是當日在萃雅茶居想跟她結識一下的胖子, 看樣子他是今日來赴宴的客人,也不知怎麼蹦到別人家的後花園裡來了。
陳氏這些年也是養尊處優過來的,哪裡禁得住這一壓, 疼得她哎呦了幾聲, 也沒個丫鬟婆子來攙扶她,只得自己灰頭土臉地爬起身。
蕭時善捂著唇驚呼了一聲, “哎呀,太太怎麼跌倒了,我去叫人。”
陳氏抬頭看去,心頭大恨,那死丫頭居然自個兒跑了,聽到她說要去叫人,頓時著急起來,她能有什麼好心,被她嚷嚷出去,指不定要傳出什麼難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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