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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茂在一堆木料裡迷了眼,不止是他,在場的其餘兩方人也沒回過神來,原本是他們雙方之間的比試,誰知那位姑娘突然出聲問她能不能跟著比,大家看到她拿的那枚白玉梅花墜哪有不應允的,巴不得她跟著比呢,那可是玉墜,居然看上他們的銅牌了。
結果就那麼比了一場,對完三方寫下的答案,場子裡鴉雀無聲,最後還是蕭時善開口問她是不是贏了,得到肯定回答後,她就拿著小銅牌找李澈炫耀去了。
她是走了,其他人卻還在發矇,他們找的都是老師傅,天天混在木材堆裡,對那些木料再熟悉不過,可誰也沒想到居然被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給截胡了。
“那麼多木頭你是怎麼分辨出來的?”施茂親眼看過之後,才承認這塊銅牌真不是好拿的,“那些老師傅的眼睛毒得很,你竟然能贏過他們。”
蕭時善摸著自己的小銅牌,想了想說道:“僥倖而已,論經驗和熟悉程度,當然不如他們,但那邊規定了時間,要在一炷香之內分辨出來,比得是又快又準。出題的人玩了個心眼,把一塊假紫檀放了進去,又做得以假亂真,一眼看過去和真正的小葉紫檀沒兩樣,或許他們是沒想到裡頭有假的。”
事情的確像蕭時善猜測的那樣,一來對方沒往真假上考慮,二來他們對自己的眼力過於自信,在緊迫的時間下,掃一眼就過去了,認為自己絕不會認錯紫檀,結果就輸在了這上頭。
蕭時善嘴裡說是僥倖,卻不想別人也這樣認為,即使辨認出那塊紫檀是僥倖,但其他的可都是她自個兒認出來的,可千萬別把她謙虛的話當真。
她拿眼瞅了瞅李澈。
李澈笑道:“確實厲害。”
蕭時善瞬間舒坦了,好像在三伏天裡喝了口沁涼的荔枝膏水,冰涼涼甜絲絲的,她矜持地別開頭,握著手裡的小銅牌,剛想問問這個值什麼,只聽得臺上的曲調一轉,悠悠揚揚地飄了過來。
此地奏響的樂音分外清亮悠揚,引得眾人紛紛往臺前而去,笙歌曼舞,開始了一場夜宴。
頃刻間,美酒佳餚奉了上來,賓客們在席間落座,推杯換盞起來,只是幾家歡喜幾家愁,贏了的自然是暢快痛飲,輸了的可就是另一番景象了,能堅持坐在席上已經不錯了。
大家不是為飲酒吃席而來,席間眾人的目光都在往中間的空臺上看,然而四周只有樂聲迴旋,臺上卻是空無一物。
蕭時善忽然看到有個青衣僕人走上臺去,將一塊金燦燦的金牌子掛到了西面的琉璃珠燈之下,珠燈高約一丈,寬約六尺,自高處懸掛而下,有數百萬顆琉璃珠串制而成,燈身分三層,主燈懸掛三盞大燈,每盞大燈周圍圍著七盞小燈,底端綴著金絲流蘇,璀璨奪目,華美異常。
琉璃珠燈的華光也沒有奪走那塊金牌子的光芒,反而將底端的金牌子照得愈發醒目。
這塊金牌子一掛上去,場內的氣氛為之一變,賓客們霎時間坐直了身子,伸長了脖子去看那塊金牌子。
“把那塊金牌子掛到那裡是什麼意思?”這還是蕭時善見到的第一塊金牌子,逛了這麼長時間,不是銅牌子就是銀牌子。
李澈道:“代表在場的每個人都有機會得到它,近些年少有人肯拿出金牌子做賭注了。”
金有價玉無價,一塊金牌子能讓在場眾人眼睛發直,那他給的那枚白玉梅花墜又該價值幾何,蕭時善想到她剛剛拿著玉墜去跟對方的銅牌子比的舉動,那些人或許把她當成傻子了,難怪對方的反應那麼奇怪,只是他把那麼貴重的東西給她,就不怕她輸了麼。
如此想著,她便問了出來,李澈偏了偏頭,“不是沒輸嗎?”
蕭時善說道:“萬一呢,萬一我把你那玉墜輸進去了怎麼辦?”這也是很有可能的不是麼。
李澈聲音清朗地道:“還能怎麼辦,你再賠回來就是了。”
蕭時善聽到前半句的時候,還覺得他會說還能怎麼辦,輸了就輸了唄,萬萬沒想到他會讓她賠,“你乾脆把我賣了好了!”
前一瞬她還氣得差點跳腳,後一瞬又被他的話撫平了火氣,“你覺自己賺不回本錢?”
蕭時善眨了眨眼,他還真看得起她,他要是看過她的嫁妝就知道她就剩一個空架子了,而且這個架子還搖搖晃晃地不牢靠,但輸人不輸陣,她大言不慚地道:“當然能。”
李澈點點頭,對她的志氣給予了肯定,“那就等著你再賺回一枚玉墜。”
蕭時善盯著他的面具,突然反應過來,她又不是真的輸了,怎麼還倒欠他一枚玉墜了。
正說著話,周邊的樂音突然低了下去,緊接著臺上飄出了幾縷輕霧,霧氣之中甩出了兩條紅紗,隨著紅紗緩緩落下,臺上的霧氣散去,出現了七八個或趴或臥,或倚或歪的紅衣美人。
每個姿勢都極盡嫵媚,慢慢地隨著婉轉的樂音扭動起身軀。
原本觥籌交錯的宴席一下安靜了下來,每個人的眼睛都盯著臺上那些妖嬈美人。
輕薄的紅紗在雪白的身體上半遮半掩,每扭動一下就往下滑落幾分,這時大家才發現這些美人身上竟然只裹了紅紗,紅紗之下便是妖嬈多姿的玉體,像一條條美人蛇在扭動。
蕭時善看傻眼了,她們的一舉一動都看得人眼紅心跳,但又讓人移不開眼,她看著臺上的豔舞,腦海裡浮現的是她和李澈床笫間的耳鬢廝磨。
她嚇了一跳,連忙撇開眼睛,再瞧周圍那些男人個個痴痴迷迷,坐立難安,都被臺上糜豔的舞姿勾走了魂。
施茂嚥了嚥唾沫,咳嗽了一聲,跟李澈說道:“楊娘子想做什麼?找了這麼群女人來跳豔舞,是讓大傢伙跟這些女人比搔首弄姿?”
蕭時善順著施茂的話想了一下,讓一群大腹便便的男人在臺上扭腰擺胯,那也是夠辣眼的。
李澈淡然自若地道:“過會兒就知道了。”
看到場上的人被臺上的美人迷住了眼,楊娘子笑得花枝亂顫,雪白高聳的胸脯都跟著顫動起來,引得周圍的男人直咽口水。
她的目光越過眾人,看向那道挺拔的身影,眼中流露出志在必得的光芒,楊娘子生得美豔,在歡場中無往不利,還沒有她勾不到的男人,這次來谷園,本就是找樂子,能有個讓她一眼看中的,自然不想放過。
臺上的豔舞一結束,楊娘子便搖擺著腰肢朝李澈走了過去。
賓客中也有女客,但只有楊娘子最引人注目,如此妖嬈的婦人又拿得出金牌子,就如一塊香噴噴的紅燒肉,每個人都想插一筷子。
而今這塊紅燒肉自己送到了嘴邊,令眾人豔羨不已。
楊娘子直勾勾地看了過來,“這位郎君可有意爭一爭那塊金牌子?”
蕭時善是挨著李澈而坐的,在楊娘子微微傾身時,她也跟著大飽眼福了一次,深深的溝壑看得人臉紅,她忍不住想往後退開些。
可她剛往後挪了一下,李澈就摁住了她的腰,手掌貼在她的腰後,不讓她往後退一步。
蕭時善僵著身子不動了。
李澈不避不閃地看著楊娘子,道:“當然。”
楊娘子眼中一亮,這就是郎有情妾有意了,只是旁邊還有個礙事的,她瞟了眼蕭時善,嬌笑著說道:“咱們既然在谷園,還是要守谷園的規矩,要牌子就得正經八百地贏回來。要不這樣吧,讓郎君身邊這位姑娘來比一場,由在場的諸位做評判,要是贏了,那塊金牌子就歸郎君了,要是輸了,郎君陪我三日如何?”
聽到楊娘子這番話的人心裡不約而同地想道還有這種好事,贏了有金牌,輸了還能抱得美人歸,怎麼著不虧啊。
施茂都恨不得替李澈答應下來,打探到的訊息是說楊娘子喜好男色,但沒想到她能把那塊金牌子用在這上頭,這還比什麼,直接陪她三天,說不定就把那金牌子哄過來了,可惜楊娘子看上的不是他,他沒法做李澈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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