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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街離著十字街口的仙樓可差著不少距離,蕭時善的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他看到她的時候, 她是一手拿吃的, 一手拿玩的,半點沒閒著, 讓人如何相信她那番說辭。
蕭時善心想她可是在為他找理由,他居然還不領情,耽誤了事情可別怨她,雖然她也不覺得能耽誤什麼事,但嘴裡還是不走心地說了句,“別耽誤了夫君的正事才好。”特別在正事二字上咬得清清楚楚。
她這番意有所指的話,李澈壓根沒理會,轉頭問道:“餓不餓?”
蕭時善特別想硬氣地回上一句不餓,但她這一晚上還沒正經地用過飯,在街上逛了許久,只吃了點零嘴和兩塊香辣十足的幹脯,如何填得飽肚子。
沒說出拒絕的話,那就是默許了,況且她也有事要問他,好不容易逮著人,肯定是要弄清楚的,蕭時善感覺她面前有個釣魚竿,鉤子上的魚餌在她面前晃來晃去,不咬上一口都對不起自己。
人是跟著走了,但兩人之間還是拉開了兩尺寬的距離,好向他表明她即使順從了他的意思,卻也不是心甘情願的。
可惜現實條件不允許,沒有丫鬟婆子在四周護著,在人潮擁擠的街市上想拉開二尺寬的距離簡直是異想天開。
蕭時善被擠得左搖右晃,伸手扶住歪斜的帷帽,看了眼事不關己的李澈,心裡氣惱得不行。
李澈看了看她,伸手把她拉了過來,“我是不是也得在你身上栓根繩子?”
有人給自己擋住人潮,蕭時善鬆了口氣,但李澈這人,每當你記他點好的時候,下一瞬總會讓人覺得自己腦子進水了才會有那種想法。
他把她的腦袋撥向一個方向,蕭時善便看到前方有兩個拿著荷葉扮做摩睺羅的孩童,兩個孩子的腰間綁著彩繩,興高采烈地在人群裡鑽著,後頭跟著孩子的父母,拽著手裡的彩繩防止孩子跑丟。
每當節慶過後,都會有走失人口的事情發生,那些柺子專挑這種熱鬧的日子下手,以洶湧人潮做掩護,渾水摸魚,防不勝防。帶著孩子出門遊玩的,可得看緊了,有的人家乾脆給孩子的腰間綁上這種彩繩,見到孩子跑遠了,就趕緊拽回來。
蕭時善可不想在身上栓繩子,還不夠丟人現眼的呢,她轉過頭來,索性一把挽住他的手臂,有什麼嘛,與其自個兒丟臉,還不如讓他丟臉。
蕭時善兩條胳膊全抱了上去,絞絲糖似的歪纏,放眼望去,整條街都找不出第二對如此膽大親密的男女。
大庭廣眾之下就纏抱在一塊,周圍的人齊刷刷地看了過來,蕭時善本來羞得不行,面對眾人異樣的目光,她略微鬆開了一些,然而當她察覺到他掙了掙手,便顧不上什麼羞澀不羞澀了,心裡陡然生出一種興奮,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
他若是表現得無所謂,她沒準就放開手了,但他偏偏掙動了一下,蕭時善眨了眨眼,大受鼓舞地抱緊了他。
人群中當即有人哎呦了一聲,還有老學究在嘀咕什麼世風日下,有辱斯文,蕭時善聽得連連點頭,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理,好像看著李澈出醜就格外痛快。
“你能不能把手鬆開?”頭頂傳來李澈的聲音。
蕭時善抓著他的衣袖,依偎得愈發緊了,不勝嬌弱地道:“夫君,人太多了。”
話音落下,蕭時善忍不住抖了抖身子,不敢相信這膩膩歪歪的甜膩嗓音是從自己嗓子裡發出來的,跟喝了半罐子蜂蜜似的,嗓子眼都被蜂蜜給糊住了。
不知道李澈是不是也被她給膩歪住了,好半晌都沒吭聲,一路拖著她這沒了筋骨的身子進了得月樓的雅間。
李澈把她放到椅子上,在旁邊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幾口茶水,手指靠近鼻端,聞到一股肉脯味,不由得抬眸看了她一眼。
蕭時善登時反應過來,是她之前吃幹脯,然後又蹭到他手上了,她低頭往袖子裡探了探,掏出一塊手帕遞了過去。
李澈沒有接,把手搭在了椅子把手上,單拿那雙清冷的鳳目瞧著她,意思再明顯不過。
蕭時善真想自己是個瞎子,或者是生個榆木腦袋,如此她好裝看不見,瞧不懂的,可她沒管住眼睛,視線已經瞟過去了,再視而不見就有些刻意了。
就會使喚人!蕭時善拿著手帕湊過去,用手帕裹住他的手指,一邊用力拽著一邊在心頭腹誹。
把他的五根手指挨著拽了一遍,挾私報復的心顯而易見,蕭時善正要擱下帕子,忽聽他開口道:“沾點水再擦一遍。”
她恨不得把帕子扔他臉上,蕭時善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後,用茶水沾溼帕子,熱乎乎地就糊上去了,把那隻修長的手仔仔細細地磋磨了一遍。
她低著頭,露出一截纖細雪白的頸子。
李澈支著額頭看了她片刻,沒頭沒腦地問了句,“有那麼好吃嗎?”
蕭時善疑惑地看向他,沒等她詢問,他便傾過身來,捏著她的下巴,覆到她的唇上,碾轉廝磨,叩開了牙關。
蕭時善也想問問有那麼好吃麼,她覺得自己的舌根都被他吮得發酸了,真是弄不懂,明明那麼愛潔的人,居然會吃別人的口水。
她暗自納罕,又被這種過於親密的行為弄得臉紅心跳,要說厭惡,那倒也談不上,甚至在蕭時善心裡還有點說不出的得意和憐憫,彷彿她在靈悟和慧根上高出他一大截,可以用居高臨下地姿態俯視他,又感嘆原來如李澈這般皚如玉山雪的人也擺脫不了世俗的慾望。
蕭時善想到他在雲雨之事上素來的強勢,心想都說吃一塹長一智,她吃了那麼多次虧,怎麼還會覺得他質如冰雪,光風霽月呢。
想來還是被他的皮相給唬住了,也虧著季夫人給了他一副文豔彬彧,骨秀神清的好皮囊,即使幹著殺人放火的事,也是一副矜貴脫俗的姿態。
蕭時善自覺窺探到他不可告人的劣根性,便有了撥弄的權力,她抬手攀上他的肩,大著膽子撫了撫他的脖頸。
這本是他慣常的動作,在她倦怠到睜不開眼時,他便是這麼在她頸間摩挲。這會兒或許是出於挑釁,她有樣學樣地摸了上去,輕觸到滑動的喉結,她的指尖倏地一縮,差點被嚇回去。
在她又試探著伸出手時,他忽然把她抱了過去。
蕭時善坐在他的腿上,雙手按住他的肩膀穩住身子,先發制人地道:“你做什麼?”
李澈靠在椅子上,一手託著她的背,挑了挑眉,把問題又拋了回來,“你做什麼?”
她憋得臉紅也沒說出所以然來。
李澈盯了她幾眼,握起她的手,放在了他的頸間道:“想摸就摸吧。”
他倒是大方,蕭時善低頭看了看,指尖輕輕地觸碰了兩下,隨後她輕靠在他的肩上,柔聲道:“夫君,我沒洗手。”
靜了兩息後,蕭時善看著他捉著她的手湊到了鼻間,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到他濃密的眼睫,高挺的鼻樑,鼻尖幾乎觸碰到蔥管似的玉手,她不由得地屏住了呼吸。
她不安分地往前伸了伸手,這次他愣是不讓她再進半寸,他分外冷酷地道:“去洗手。”
蕭時善哼了一聲,現在不是他想嘗味兒的時候了。
李澈壓著她的手在瓷盆裡洗了三遍,聞著沒味了才放開她,又拿了帕子擦洗了脖子,總算沒了那股香辣幹脯味。
洗過手,蕭時善終於吃上了晚飯,只是上的菜雖然精緻,但菜量實在小,每份菜只有一兩口,她感覺光她自己吃都吃不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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