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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見,給人留下一個不錯的初次印象有多重要,就是蕭時善那次素衣烏髮的形象讓人過目難忘,老太太才會讓人去詢問她是哪家的姑娘,當然這只是個引子,但倘若連這個引子都沒有,後面的事真就不好說了。
“你既然回了府就多待幾日,眼看著快要過中秋了,等過了節再過去也不遲,在家陪陪你媳婦,你一去就是大半年,回了京也不在府裡多待幾日,虧著你媳婦性子好,若是換個潑辣的,能不跟你鬧?”
老太太可謂是苦口婆心,李澈自然沒有不應的道理。
見他點頭應下,老太太頓時高興了起來,別人家的事情說過去就罷了,重要的是自家的和樂融融。
“前兩日你姑姑派人傳了信來,說要來京裡住段時間,中秋之前就能到,正好能過個團圓節。”
老太太原先有兩個女兒,頭一個女兒夭折了,還剩下個小女兒也是千嬌萬寵地長大的,後來跟著夫婿去了任上,見面的機會就少了,也就老太太過六十大壽那會兒專門來了一趟。
李澈又跟老太太說了會兒話,才出了榮安堂。
那頭蕭時善遮遮掩掩地回了凝光院,偏讓常嬤嬤給瞧了個正著,一看到蕭時善臉上的巴掌印,當即就急了。
“這是老爺打的?這個天殺的,怎麼能下得去手!他有什麼火竟要衝著你來發,真要把人磋磨死才甘心嗎?”常嬤嬤拍著大腿,又心疼又氣憤。
“是我自己打的。”
蕭時善的一句話讓常嬤嬤愣住了,著急地問道:“姑娘……這是為何?”
“讓自己長個記性。”如果說三年前那一巴掌沒打醒她,這次她就自己扇,讓她犯賤!
微雲和疏雨面面相覷,常嬤嬤也不敢出聲了,不約而同地想到了某些事情。
常嬤嬤瞅著蕭時善的神色,見她表情平靜,似乎什麼事都沒有,可真要沒事,這個巴掌印是哪來的,而且還是她自己打的。
微雲和疏雨跟著去了侯府,知道姑娘當時可不是這般平靜,讓她們感到意外的是姑爺竟然能把姑娘安撫住,要知道她們姑娘犯起軸勁兒來,八匹馬都拉不回來,好在這種時候不常有,但有那麼一次也夠嚇死人的。
常嬤嬤擔憂地道:“姑娘你要是心裡不痛快就說出來,別憋在心裡,容易憋壞了身子。”
蕭時善看了看常嬤嬤,又去瞅了瞅微雲和疏雨,見她們都目露擔憂地看著她,瞬間明白她們在擔心什麼了,她只得說道:“說了沒事就是沒事了,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別都圍著我,我臉上有花嗎?”
常嬤嬤稍微放了放心,打算過會兒找微雲問問,“花倒是沒有,可這巴掌印可清楚著呢,微雲,快把藥匣子拿來……”
蕭時善攔道:“不用忙活了,已經上過藥了。”
常嬤嬤一聽,還知道上藥,看來是真沒什麼事。
蕭時善只希望臉上的印子能趕快消下去,要不然她連屋門都出不去,難怪人說打人不打臉,的確是很有道理的事情。
正照著鏡子,聽到外頭小丫頭的請安聲,她扭過頭去,果然瞧見李澈走了進來,蕭時善起身走過去,不知道要做點什麼,往桌上掃了眼,便拿起茶壺去給他倒茶。
“你歇著吧。”李澈淡聲道。
蕭時善收了手,瞅著他問道:“夫君是怎麼跟老祖宗說的?”
她從侯府回來就一頭鑽進了凝光院,這副模樣晚間的問安也是去不成了,要是撲的粉厚些興許可以蓋住,但陳氏剛去世,她塗脂抹粉不合適。
他瞥向她,“還能怎麼說,身體不適需要休養。”
蕭時善柔聲道:“那我要休養幾天合適?”
李澈支著額頭,牽了牽嘴角,蕭時善心頭微惱,又眼巴巴看著他,他都跟她同流合汙了,怎麼也不能袖手旁觀。
他在她的臉頰上打量了幾眼,似乎在鑑定傷勢,“中秋之前就可以恢復了。”
中秋之前這個範圍可太大了,從現在到中秋還有十來天呢,她可不想給陳氏披麻戴孝,找個由頭避開也好,“我什麼病要休養這麼久啊?”
李澈把理由都給她找好了,“憂傷過度。”
蕭時善點點頭,琢磨著憂傷過度又該是個什麼樣,忽地看到李澈拿出一張單子給她,她接過來瞧了瞧,驚喜地道:“這是我的了?”
李澈拿出的單子正是那片林場的地契,蕭時善來來回回地看了好幾遍,有點興奮,怕是把她的嫁妝全部加起來也不如這張地契值錢,突然放到她手裡,真是讓人有點回不過神來。
她的嘴角上翹,哪有半分憂傷過度的樣子,分明是高興過頭了,“這麼快就好了,我還以為要等幾個月呢。”真不是她見錢眼開,而是她手裡的東西本就不多,抓到點什麼自然就稀罕。
李澈說道:“雖然過到了你名下,但要想把這片林場完完全全地拿到手裡,還得費一番工夫,若是直接轉賣出去,倒是可以立馬獲得一大筆金銀,只是金銀畢竟是有限的,相較之下,還是這片林場更有價值,但若是打理不好,還不如直接轉賣出去。”
蕭時善道:“我知道的,我心裡也是想要林場的,只是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去打理,可就這樣轉賣出去又覺得虧本。左右這片林場已經到我的名下了,以後怎樣我得好好想想。”
這片林場算是她的產業了,就像李澈所言,轉賣出去,可以立馬獲得一大筆金銀,得是她不敢想象的數字,但她心裡不太想把林場轉賣出去,或許是她貪心,總想著錢生錢,有了這片林場就有了生錢的根基,哪能隨隨便便賣出去,這可是她好不容易得來的,至於她留著要怎麼打理,雖然她暫時沒有頭緒,但她寧願放在那裡,也不想去動它。
李澈聽了她的話,牽唇笑了笑。
蕭時善瞅著他道:“你是在笑話我嗎?”笑話她沒有金剛鑽還非要攬瓷器活。
李澈笑道:“不會,恰恰相反,我這會兒突然覺得你或許真能掙回一塊金牌子。”
蕭時善頓時不好意思了,他還是頭一次這樣直白地誇她,這也太看得起她了,她那是把牛皮吹上天了,一塊金牌子是什麼價值,她這會兒完全不敢想象。
要說他是取笑她,但看他的表情又不是那麼回事,好像他真的是在讚揚她,蕭時善臉頰泛紅,怪讓人難為情的,她低著頭把地契仔仔細細地疊了起來。
在他的注視下,蕭時善只覺得臉上發燙,抬了抬眼問道:“你今日不去書齋了嗎?”
她至今不知道那個書齋在什麼地方,又是個怎樣所在,只聽季夫人和老太太談起過,想來還是在京中,但離著國公府還有些距離就是了。她是想找點話頭才突然說起這話,但話說出口了,又真的對這個地方有些好奇了起來。
“你想去看看?”李澈問道。
蕭時善心想反正也要養病,閒著也是閒著,如此想著她便點了點頭。
第五十七章
點完頭之後, 蕭時善才想到這樣做有多麼不合適,陳氏的喪禮還沒結束,她不說日日往侯府奔波勞碌, 也該多去走動走動才說得過去,這些是面上該做的事,她去之前也是如此想的,一來去探探訊息,二來順便借這個機會把之前被陳氏掏空的那些產業給撈回來。
在此事上是陳氏和蕭淑晴出手在先,侯府的人即使不滿, 也是理虧的那一方, 更何況她那些叔伯向來精明勢利,一個個算盤打得精著呢,恐怕不僅不會疏遠針對她,反而要加倍拉攏她,以此維繫跟衛國公府的姻親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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