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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摔懵了一瞬,臉蛋貼在薄被上,感覺被子下頭有點硌人,她下意識地伸手撥了撥,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李澈一把拎了起來。
他拎小雞崽似的把她提溜到跟前,緊抿著唇,彷彿在壓抑著什麼,“蕭時善。”
對上他那雙漆黑的眼眸,蕭時善摔懵的腦子瞬間轉動起來,她蹭的一下紅了臉,羞赧之下抬手就打他,都是他的錯,他好好的收什麼腿,這麼大的床還放不開他的腿麼?
李澈擒住她的手腕,將她的胳膊別到了後面,稍微施力,蕭時善就落到了他懷裡,她使勁兒掙了掙,氣惱自己兩隻手居然爭不過人家一隻手,他簡直是在羞辱人,這個姿勢使不上力氣不說,胸口還壓得慌。
他環住她的腰肢,把人摁在身前,捏了下她白皙的臉蛋,“膽子大了。”動不動就開始動手了。
她不光想動手,還想動腳呢,蕭時善臉上火辣辣的,自覺出了醜,面子上過不去,惱羞成怒道:“都怨你。”他還好意思捏她。
蕭時善以前頂多在心裡罵罵,從不敢明著罵,就好比摸著石頭過河,不知水深水淺,試探著摸索前行,走過一段路,發覺腳下的河水不會淹沒她時,自然就邁開了步子。
手下的肌膚細膩光滑,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她罵一句,李澈就捏一下,“你再罵?”
蕭時善張了張嘴,搖搖頭,“不罵了。”都出汗了,她才不費這個力氣。
李澈拿起她帶上床的團扇,給她扇了扇風,依照他的習慣,除了書籍,任何雜物都不該出現在床上,便是睡前翻閱的書本也不會隨手往床上一扔。
但蕭時善不一樣,她是怎麼順手怎麼來,床頭掛的精緻荷包,被子裡摸出的香薰球,帶到上床的綠團扇,什麼都能往上帶,端看用不用得著,李澈已然是見怪不怪。
經過方才的一段插曲,蕭時善差點忘記自己要問什麼,她歇了幾息,斟酌道:“我瞧著太太和姑姑似乎不太和睦。”
李澈不急不緩地搖著扇子,低頭看了她一眼,將她順滑的烏髮攏到一邊,“你的好奇心是不是有點重?”
蕭時善仰起頭道:“我若是稀裡糊塗,豈不是要犯忌諱。”季夫人才是她的婆婆,比起住段時間就走的羅夫人,她當然是站在季夫人這頭,倘若她們真的有些齟齬,她還是避開為妙,免得不小心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李澈拍了拍她的腦袋,“哪來的忌諱?母親和姑姑……”
他想了一下,“大概跟你和雲榕差不多。”
蕭時善嘴角抽了抽,還真是夠形象的,那她大概是明白了。
第六十二章
僅僅見了一面, 蕭時善就知道羅夫人是個精明的人,難得的是這份精明並不會讓人反感,反而使人如沐春風, 這實在是個了不起的本事。
蕭時善曾在大姑娘雲梓身上有過類似的感受,但跟羅夫人相比,雲梓的為人處世雖是周全,卻少了羅夫人的爽快自如。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羅夫人離京多年,驟然回到衛國公府, 也能魚如得水, 遊刃有餘,府裡上上下下的人竟沒一個說她不好的。
反觀季夫人,簡直跟羅夫人是兩個極端,在羅夫人那裡是春風拂面,到季夫人跟前就成了冷風颼颼, 想來沒多少人願意去挨冷風。
她不知道李澈是怎麼看待她和雲榕的關係的,居然用來比之羅夫人和季夫人。
蕭時善打定主意要敬而遠之,這些都是長輩之間的事, 心裡有個數就成,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有了十友圖的模子, 得抓緊時間把東西做出來,只是她身處內宅,做點什麼都不方便。
此前見過張亨, 看著魁梧粗壯, 實則粗中有細,倒是個可用之人, 此前一直讓常嬤嬤在中間傳話,幾件事情辦下來,愈發覺得張亨做事認真踏實,而且還有自己的想法。
六月裡那場大雨過後,蕭時善回到府裡派了張亨去明水縣的莊子上探情況,果不其然田裡全淹了,附近的農田也無一倖免。張亨回來稟報此事後,提出京裡的糧食短缺,新鮮蔬菜的價格飛漲。這點她也想到了,但她名下只有明水縣的那處田莊,那邊沒了產出,若向別處進購,一來沒涉及過這方面的生意,容易上當受騙,二來還要考慮路程上的耗費,要是生意做得大,還值當往遠處跑一趟,小本生意就不必摻和了。
蕭時善自個有數,這種糧食生意她還做不了,但張亨能想到那裡,著實令她另眼相看,可見不能以貌取人。
說起明水縣的田莊,她想到陳氏讓人做的假賬,把明水縣的田地以低價購入,不知不覺地將產業移了過去,仗著她那時年紀小不懂事,做假賬也不怎麼用心,而且又是些陳年舊賬,一般沒人會留意。
若非蕭時善得了那麼樁親事,怕是連個空殼子都撈不到,這些人靠著她母親帶來的嫁妝活得如此滋潤,反過頭來,卻連她都容不下,這安慶侯府當真是個吃人的地方,好好的人進去也能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蕭時善心下嘆息,也不知她爹當年是怎樣甜言蜜語地把她母親給哄騙到手的,不過她如今也學到了點東西,譬如無論男女都愛聽甜蜜話,動動嘴皮子又費不了多少工夫。
收斂了下心神,跟常嬤嬤把事情交代了一下。
說話間,微雲走了上來,並遞來了一份帖子,“姑娘,侯府那邊給姑娘送了些補品。”
疏雨驚訝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成。”
屋裡的人都是這般想法,常嬤嬤看向蕭時善,上次從侯府回來臉上帶了個巴掌印,著實把她嚇了一跳,私底下問了微雲疏雨,她們也說不清怎麼回事,這會子侯府又送來了補品,不知道打的什麼算盤。
蕭時善開啟帖子,視線掃過去,忽地笑了一下。
常嬤嬤等人面面相覷,原本她們都懸著心,怕那邊不懷好意,但見蕭時善對著貼子發笑,又讓她們糊塗了。
疏雨耐不住性子地問道:“姑娘,帖子上寫了什麼?”
蕭時善道:“補品單子。”前幾日子她沒在府裡,對外說是身體抱恙,沒再往侯府去,興許是那邊坐不住了,這不立馬就把補品送來了。
常嬤嬤在侯府這麼多年,早就看清了那群人的嘴臉,聽到蕭時善說是補品單子,心裡仍然不踏實,“老話怎麼說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咱們也不缺他們送的那點補品,真有好事哪裡會想得到姑娘,別是不安好心。”
微雲十分贊同常嬤嬤的話,在愉園發生的事情沒有跟常嬤嬤提及,她自然不知道陳氏和六小姐做了什麼勾當,如今陳氏突然暴斃,侯府轉頭又來給姑娘送補品實在有些古怪。
見她們疑惑不解,蕭時善把帖子擱到了桌上,“真的是補品,良田百畝,白銀二百兩,打發叫花子呢。”
況且那百畝良田還是陳氏當初從她的嫁妝裡給扒拉走的那部分,現今那片田地全淹了,又扔給了她,不是打發叫花子是什麼,既然想拉攏人,又捨不得下本錢,當真覺得隨便扔點東西她就巴巴地伸手接著?
蕭時善不稀罕這點東西,剛想讓微雲去跟來人說怎麼拿來的就怎麼帶回去,話到了嘴邊,她忽然轉過彎來,這些本來就是她的東西,憑什麼便宜了他們,東西照收不誤,人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前來送補品的人是侯府的二管事孫福,在侯府也是有臉面的人物,得了吩咐來國公府送補品,結果連大門都沒進去,在門口等了半天,還被看門的小廝看猴一樣打量著。
孫福的一張老臉都不知道往哪兒擱,在外頭曬得滿臉是汗,好不容易等著裡頭有人出來了,還是個粗使婆子,把補品拿了過去,就要往府裡走。
孫福趕忙把人攔住,“等等,少奶奶沒給個話?”
那婆子只管來取東西,連三少奶奶的面都沒見到,哪有什麼話傳給他,也不理會他,拿了東西就回去交差了。
孫福吃了一肚子氣,灰頭土臉地回了安慶侯府,剛進侯府大門就碰到了二少爺蕭韜。
蕭韜知道孫福是去衛國公府送東西去了,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帶著東西上門,又是讓侯府二管事走了一趟,按理說這趟差事應當不難辦,可孫福此刻愁眉苦臉的樣子,顯然是把事情辦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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