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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會處理好這件事。”
*
最近長孫無境越發陰晴不定,朝臣多不敢言,死氣沉沉的早朝退下,長孫明避了眾人,直接離開。
長孫明剛自永羲殿而過,身旁偏殿門驀地開啟,長孫明凝滯的同瞬被長孫曜拉進殿內,殿門開闔不過幾瞬,門栓迅速落下,長孫明被抵在殿門。
長孫曜握住長孫明推過來的手,說不出惱還是什麼,聲音低沉:“你在同孤生氣。”
長孫明僵滯看他片刻,慢慢偏過臉去:“沒有。”
“你避了孤六日,這就是你所說的沒有?” 長孫曜扳過她的臉。
大週五日一早朝,長孫明請了一次早朝,兩人已經六日沒有見過,他私下的邀約,她一次也未赴約,鬼繆也還未抓回。
長孫明掙回手,又立刻被他抓回去,這處空殿外行人甚少,但她也不敢大了動靜叫人發現。
“放手!”
“你問孤為什麼要殺陳氏,孤不想瞞騙你,所以告訴你。” 他知道她必然不是因為陳炎沒能順利抓回鬼繆生氣,她是因諸喜寺生他的氣。
“你認為孤因陳氏看到孤同你不可傳之事要殺她,冷血無情,你覺是因自己才令陳氏遇險,心生愧疚,覺得痛苦。你為何要覺得此事是你與孤的錯?顧長明,孤沒有錯,你也沒有錯。”
長孫明怔了一怔,壓低聲反問:“陳姑娘難道就該死了?陳姑娘難道就不無辜?”
“是。”長孫曜沒有絲毫的猶豫。
“陳氏窺探到孤私事,對孤不敬,她本該以死謝罪,不必待孤動手!”
長孫明白了臉,她回想那日陳見萱慘白的臉,在太後面前說的那些話,陳見萱到底是怎樣逼迫自己,將要殺自己的長孫曜說成自己的恩人,在看到自己的未婚夫對她,對還是長孫曜弟弟的她那般舉動後,還強撐著瞞騙過太後。
對陳見萱而言,那該是多麼駭人可怖的事情,她同陳見萱私下的那次見面,陳見萱幾番欲言又止,要她小心長孫曜。
他根本不管旁人的死活,在諸喜寺也罷,這次唐國公府抓人也罷。
她用了力推開他,長孫曜沒有鬆開分毫,反用了更大的力氣,緊錮住她雙臂,再次將她困住,不准她離開。
“顧長明!”他壓著聲喚她的名字。
“殺陳氏,永絕後患,是孤作為儲君要保全你,必得做之事;為不令你難受,留陳氏性命,是孤的任性和不該有的悲憫;你問孤,孤告訴你,是因孤在乎你,孤不願欺瞞你。”
他說的每一句似乎都是有道理的,可每一句又全都沒有一點的道理,長孫明不懂,到底該如何去判斷他說的到底算什麼話。
他注重禮法,但他的禮法只在人前,只於同他身份相當的屈指可數的幾人。
他是太子,肆意不受拘束,傲慢無禮,冷漠無情,所謂黑白善惡,在他這不值一提,他自己有衡量一切的法則。
他不屑善惡,令他所不喜、危及他者,便全都該去死。
她就不該同他如此糾纏:“你別說了,長孫曜!”
“顧長明,你知道孤就是這樣,你若因陳氏這樣一個外人同孤生氣,孤現在就殺了陳氏,孤不准你因一個外人同孤生氣。”
“你發什麼瘋?!”長孫明掙不開他,對,她知道他就是這樣的人,他從小到大都處於這個位置,眾人懼他敬他,誰敢說他的不是。
長孫曜垂眸低了聲:“顧長明,你不要同孤生氣,孤恕免陳氏的不敬,孤不殺陳氏。”
長孫明覺得他真是個混蛋。
“我現在不想同你說這些,但有些事我必須同你說清楚。”她去取懷中的九州司雨佩。
她是因陳見萱之事惱他,可她並非是因這件事,對他避而不見,他只是不知道。
所有事情一起湧了上來,逼著她去看去想,逼著她去處理,她腦中混亂一片,頭痛欲裂,下一刻就要炸了般。
“長孫曜、”
明是在做正確的事,明就是該這樣做,長孫明竟覺比挨刀子更為難受,這種感覺,令人發瘋,她一定是腦子有了病,心也有了病。
幾句話而已,她為什麼這麼難說出來,她真怕他怕得這般?
長孫明看著長孫曜的臉,那些過往在腦海中翻湧,她同他認識到現在也不過四年,可湧現在腦中的事,卻幾都是他。
她喘不過氣,掙扎取出九州司雨佩,終於說出:“長孫曜,我並不喜歡你,你再逼我也無用,我求你放過我吧,我、”
長孫明的身子被猛地往上一提,熾熱的吻立刻將她的話堵了回去,她驚愕瞪大眼,長孫曜雙臂緊錮著她,叫她同他嚴絲合縫地緊貼在一起,不與她半分掙扎的機會。
長孫明後背猛地被撞在門扇,呼吸瞬間灼燙起來。
他將她的呼吸都奪了去,長孫明好一會兒才將他推開,慘白著臉顫抖看他,最先湧上的不是怒火,也許她是明白,生氣也無用,氣息凝滯間,她回身碰到門栓,外間長廊漸有交談聲入耳。
“陛下的面色越發難看了。”
“太子殿下的面色就好看了?”
“說來,燕王臉色也難看得很。”
“怎一個個臉色都如此難看?”
長孫曜自她身後抱住她,一口吮在她耳際,長孫明身子往前一壓,雙臂撐在殿門不敢出聲,呼吸倏地滯住,下意識地無聲掙了幾分,想同他分開,長孫曜未鬆開半分,將她完全制住,順著她雪白的頸往下,一門之隔外的交談,他一句也不管,只愈發瘋了地掠奪。
耳際的聲音被無限放大,長孫明肌膚泛紅,顫慄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響,可他卻全然不顧,她不敢動,只怕她一動,叫人聽得,但外間關於朝上的交談還是淡了下來。
“什麼聲音?”高個朝臣狐疑看緊閉的殿門。
同行另一人也止下步子,兩人相視一眼,他伸手輕推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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