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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好得很
天方透亮, 唐淇與姬珩被傳入東宮,半個時辰後,兩人一同離開。
陳炎送唐淇與姬珩出殿。
姬珩留了幾步, 與陳炎道:“太子殿下有心事?”
這半個月,長孫無境沒有上朝,長孫曜也沒有露面, 長孫曜回京,卻並未露面,今日傳召他與唐淇, 面色竟這樣可怕。
長孫曜向來喜怒不形於色, 冷漠得幾乎無情, 是那種天塌了, 眉頭都不會皺的人,可謂是最合格的儲君,可他方見長孫曜,竟從長孫曜身上覺到了情緒的起伏,這在往日是不可能見到的,帶著震怒的不豫,他想不到有什麼事能令長孫曜情緒有這樣的變化,這半個月京中也不曾發生什麼大事。
他略一頓, 想到半個多月前燕王之事,片刻後,又想到先頭因祖父之事, 長孫曜同長明劍拔弩張的模樣, 覺長孫曜不管如何模樣都不會與長明有半分的關係。
陳炎只對這年輕的尚書道:“姬大人, 下官不知。”
姬珩眯眼看陳炎一眼,只道陳炎這嘴果是嚴得很, 但陳炎便是不說,他心裡也有知必然是發生了些什麼事,知不可再問,便告辭離開。
兩人離開後,陳炎又帶楊棄入殿。
*
唐國公府陳家。
聽說李家長媳榮寧求見,陳父心底猜得幾分,先前景山獵場,顯羅餘孽暗殺,陳見萱因青化鬼險命喪景山,還是李家重金求瞭解藥,救了眾人。李家於陳家是有大恩的,陳父便知自己幫不了,也不好不見,命人恭敬請榮寧入府。
榮寧面色慘白,見著陳父先行一禮,眼看榮寧要跪,陳父趕緊攔住榮寧,十分愧疚:“你萬不可行此大禮。”
“陳大人,求您救救我李家!”榮寧眼淚砸了下來,求告無門,她已經實在是無處可想法子了,才來了陳家。
陳夫人心底一揪,取了帕子與榮寧,勸慰榮寧,她如何不知榮寧現下該是多痛苦,除了與李翰和離帶女出李家的榮寧,李家上下現在都被扣押在京畿刑獄,即將流放荒木井。
荒木井是吃人的地,所謂流放荒木井,其實是變相取人性命,荒木井遠在千里,流放之人多是還沒到就死在半路,便是到了荒木井那等蠻荒地,面對那等大旱風沙兇獸,又能活得了幾日。
“李夫人,燕王身世被揭後,陛下沒有上過朝,滿京城也便只李公求見了陛下。”陳父嘆息道,又覺還稱長明為燕王不妥。
李家與前燕王府向來交好,京中都知,這份情也確實經起了考驗,陳父萬萬沒有想到,李家竟這樣豁出去為長明,可這唯一一個求見長孫無境為長明求情的,現在闔家上下都在京畿刑獄了。
如此情況,不說誰還敢開口替長明求情,就是為李家去說話都是沒人敢的,長孫無境氣得厲害,這時候,誰敢求情誰就是帶著一家老小找死。
陳父慚愧再道:“李公大義,我真心敬佩,但此事我真的無能為力,如今陛下還在氣頭上,誰也勸不得,只望少夫人莫要衝動,如今是緊著孩子要緊。”
他知李翰與榮寧有一幼女,因榮寧與李翰和離,李翰將女兒給了榮寧,母女二人這才逃過一劫。
陳夫人也接著道:“如今孩子平安,也是幸事。”她只望榮寧還念著孩子冷靜下來,千萬不要做傻事。
榮寧哭得幾要暈死過去,恨不得此刻同李翰一併赴死去,竟顧不得孩子,她已經十分失態,顫抖哭問道:“陳大人可有辦法讓我見一見我夫君?”
陳父面上羞愧,搖頭道沒有辦法,現在是誰也見不得李家人了。
才方送走榮寧,陳見萱聞訊趕來,只見陳父與陳母嘆息連連。
“爹、娘,我聽說李家少夫人來了。”
陳父微微頷首,神色異常難看。
陳母心底也極為難受,與陳見萱說了榮寧之事,這兩年來陳見萱身體極不好,她怕陳見萱多想,身體又拖累著,便道:“你回房歇著,不要亂想。”
陳見萱腳下卻灌了鉛似的,一動不動地盯著夫妻二人。
陳父心底發慌,只怕陳見萱急了,忙問:“萱兒怎了?”
“燕、燕王殿下如何了?”陳見萱顫聲問道。
陳父一嚇,沒想到陳見萱竟是問長明,又趕忙讓陳見萱不要開口,說來,陳見萱在景山獵場何止是受了李家的恩,當日長明也是拼死保住了陳見萱的清白,不說長明身世問題,長明確實是個好孩子,那終究是被顧家給拖累了。
他低了聲,無奈道:“那不是燕王,以後不能這樣叫了。”
“那孩子,入了天牢後就沒訊息了。”好似從來沒有過這個人般,被徹底抹殺掉。
陳見萱面色煞白,好似被抽了魂般,好半晌,才又問:“太子殿下呢?”
陳父不知陳見萱好端端地怎又問起長孫曜,長明還是燕王時就與長孫曜不合,長孫曜也向是看不上長明。
“聽說太子殿下已經回京,陛下沒有上朝,太子殿下便也沒有露面。”
他不忍說,以長孫曜的脾氣,這會長孫曜便是命人去天牢殺了長明也不是沒可能,長孫無境也不會說什麼。
*
“謹之。”秦大儒終於見了裴修,神色無奈。
他已避了裴修半個月,眼看裴修要開口,他擺手止了裴修,道:“清水文吃肉文都在摳摳峮依五而爾齊伍耳巴一你不必說,為師知道,為師不見你,是不想你白白犧牲自己,你心底明知為師不忍,又何必這樣求為師。”
秦大儒曾是太子太傅,現如今辭了官,身上還有爵位,一心在松鹿書院研習先古武王文。
裴修自從襄王陵出來後,便拜在秦大儒門下學習先古武王文。當時裴修求上門,秦大儒還很是意外,裴修是松鹿書院最優秀的學生,他早便聽聞。
這先古武王文是個難學又討不得什麼好的,沒幾個年輕後生願意下那苦功夫來學,起初他以為裴修也不過一時興起,幾日便會知難而退,也不說收裴修這個學生,只隨便教了裴修幾日,哪知裴修是真心要學先古武王文,秦大儒又驚又喜,擇了吉日,便正式將裴修收入門下,在裴修行冠禮時賜字謹之。
“老師,求您幫一幫學生!讓學生見到陛下或是太子。”裴修痛苦道。
秦大儒嘆聲扶起裴修,悲慟無奈,他自然知道那前燕王與李家么子與裴修是何等的情誼,可裴修現下去求見陛下與太子,無疑是去送命。
他如今只慶幸,裴修官職低,求見不得那兩位。
“想必那、”秦大儒頓了頓,不敢再稱燕王,“那孩子與李家小公子必然也不會願意你做無用的犧牲。”
“那孩子犯的是死罪,誰也不能求情。李家便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半月前李家還是聲名遠揚的巨賈北李——李家,李公也還是大周第一儒商善人,還是陛下面前的紅人,現如今這李家是何下場,你看得還不清楚?天家威嚴,是不容人挑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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