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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父不敢置信,這是謀逆叛國誅九族的重罪!兩年前南境暴-亂,朝中有勢力將唐家失職推到長孫曜身上,意欲逼得長孫曜親往南境,鎮壓南境暴-亂,幕後誰在推波助瀾,朝中百官心裡都很是清楚,如今南境事了,朝中事卻再起。
一想近來京中幾件駭人大事,陳父只覺頭疼,連連嘆息不止。
陳見萱聞此,臉色大變。
霍家與唐家之事,很快便鬧得滿京皆知,由於此案重大,物證人證複雜,牽扯眾多,長孫無境下令,三法司一併審理此案。
霍極勉強脫身,入宮面見長孫無境:“請陛下明鑑,霍家絕無、”
奏疏倏然砸在霍極面上,打斷霍極的話,長孫無境砸下的奏疏鋪展開,正是唐家狀告霍家的狀文,及三法司現已整理唐家所陳述的證據,唐家手裡還有被擒的南楚遺族頭目之一。
霍極呼吸停滯幾瞬,伏首跪下,額抵冰冷的玉磚:“唐家一面之詞,欲置霍家死地,霍家清白,還請陛下明鑑。”
長孫無境起身,玄色麒麟靴踩在鋪展開的奏疏:“奏疏上寫的是什麼?”
他將這奏疏踢砸至霍極腦袋。
霍極渾身一震,驀起一身冷汗,卻是道:“兩年前因鎮南唐家,南境四州接連失守,實屬大周罪臣,如今南境事了,唐家無中生有將莫須有的罪名摁在霍家身上,是想為唐家開脫。陛下未追責唐家,已是皇恩浩蕩,唐家今日又怎敢如此行徑,汙衊霍家!”
長孫無境烏眸愈沉,掃過伏地叩首的霍極:“你在朕面前說這些蠢話是什麼意思?嗯?”
霍極渾身一僵:“臣、臣、”
長孫無境眼皮一掀,命霍極抬起頭,將玉磚之上的奏疏拍在霍極面上,一雙烏眸冰冷可怖:“字字句句好好看明白,周律還要朕與你說?”
霍極對上長孫無境如覆寒霜的眸,發僵的五指微屈,又低下頭,顫聲:“通敵叛國此等大罪壓下來,能壓死半朝文武,臣便是瘋了,也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臣對陛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太子殿下若要將此罪摁在臣身上,什麼人證物證,誰又敢去細辨真假?”
他停頓片刻,啞聲再道:“陛下,太子殿下如今要動的,真的是臣嗎?”
長孫無境驟然斂眸。
“你好得很!”
“如若霍家與南楚遺族勾結一事是真,”長孫無境手執奏疏拍打在霍極的臉上,挑眉凜聲,“朕叫會叫你生不如死!”
……
長孫無境怒擲下奏疏,一腳踹翻御案,嵌寶神農針指環從一案文房奏疏中滾落至長孫無境腳邊。
他低首漠然看著神農針指環,許久後拾起,指尖驀地收力,回身看向粉壁上的三把細長小刀。
第120章 是真的
鬼繆懶洋洋地靠在窗臺旁, 眼看長明綁好頭髮,要換衣服了,發出一聲嗤諷的輕哼。
長明立刻警覺扭頭, 夜深烏雲遮月,實在昏暗,鬼繆的臉隱在黑暗中, 直到他從窗外跳進來,就著房內昏暗的明珠螢光,長明才看到他陰鬱的臉。
鬼繆瞥一眼長明, 連他在外頭都覺察不到, 她的傷必然是更重了。在東宮外守了三日, 才勉強混進來, 如今要見長明一面是越發難了。
“我勸你衣服別換了,省得待會兒還要換回來。”
他掃到書案留的兩封信。
“三日前東宮增了四倍守衛,現在這東宮外,從第一道宮牆開始,五步一人,只要你跳下宮牆,立刻就會被發現。”說罷,他又意味深長地道, “也不知道這麼多守衛是防著外頭的人還是防著裡頭的人。”
長明上次離開東宮到毓秀宮,恰好是三日前的事,但她並不相信東宮會突然增加這麼多守衛:“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說你出不去了。”鬼繆又四下打量這僻靜的殊離院, 上一次他也是在這見到的長明, 這處僻靜, 是東宮少有的守衛少的地方,從這處離開東宮確實是比較容易的, 不過現在從哪離開都沒有用了,外頭重重宮門,守衛森嚴。
他現下確定了長明的念頭,倒也覺得長孫曜這突然增加守衛並非沒有原因,怕是長孫曜早便覺出長明生了別的心思,不知長孫曜知道自己這樣護著的女人竟要逃走,又該如何。
長明遠比鬼繆熟悉東宮,她曾住在殊離院,不知暗下翻了多少次殊離院的宮牆,對這附近再熟悉不過,鬼繆既還能進來,她自然能出去。
她不欲再理鬼繆,同鬼繆打起來,只會引親衛進來:“出去。”
鬼繆不理這逐客令,搶了長明收在案上的兩封信,是與李翊與裴修的。
長明一腳過去,鬼繆旋身避開,衣襟驀地被扼住後背撞在粉壁,未出鞘的長劍抵在頸側,手中的信被抽回的同時,臉上捱了一劍,立刻腫了大半。
長明搶回信,收了劍藏與長袍下。
鬼繆疼得滿臉猙獰,這才發現她身上藏了兩把劍,一把是她慣用的不問,還有一把說不上來,但劍柄處與不問有相同的花紋,她連劍都帶了身上,想必是真的要走。
他索性扯出懷裡兩張假-面-皮砸在案上,又將脫在窗外的內侍袍子丟與長明。
長明翻鬼繆一眼,她難道不知道他是怎麼進來,不過用的就是與上回一般的手段罷了。
“枇子山刺殺之事我不會再管,你要報仇自己找霍焰。”長明對於霍焰當時要殺她一事已經不在乎,至於枇子山私礦案早就由大理寺接受,大理寺由長孫曜掌控,長孫曜必然會處理清楚枇子山私礦案。
鬼繆眉頭緊擰,卻是道:“同樣的手段,我花了三日才再次進來,以你現在的身體,躍上宮牆就會被發現。”
長明猶疑看他。
鬼繆一張臉又腫又陰森,真同惡鬼似的,面上那道深疤又那樣駭人:“又不是你求著長孫曜,讓長孫曜為你違抗他老子老孃的,這都是他自己情願的,抓住這麼個有權有勢的男人,天底下還有什麼得不到!”
他雖是刀口上討生活的人,但也並非不懂,普通人家都要介意長明的出身,沒道理皇帝和皇后不會介意長明的出身,瞧她這一身的傷,不是那皇帝和皇后弄出來的又能是誰。
以長孫曜這樣的身份,要女人,怎麼也都得是一等一的貴女。
“這些有權有勢的殺個兄弟,老子殺兒子,兒子殺老子,都再平常不過,你還怕他為你落個弒父弒君的罵名嗎。”
“閉嘴!”長明聲音微變。
鬼繆不以為然,看長明似看個蠢貨般,想那長孫曜出身樣貌個個都是一頂一,多少女人往長孫曜身上撲,不圖長久,只圖一時快活也未嘗不可:“你就當是玩玩長孫曜也不虧,將這樣的人拉入爛泥裡才最有趣,玩夠了再走,等傷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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