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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罷頭髮,宮人請長明擇選晚宴時要穿的衣袍,長明的目光越過各式各樣的男子衣袍,落在後頭成排成排掛放的女子衣裙上,久久沒有收回視線。
……
晚宴設在朝華殿西閣,一整面的隔扇開啟,正對著一園春色,說是晚宴,其實就只有長孫曜與長明二人。
長孫曜換了一身身白茶色暗紋織金的緞面禮服,倚靠圈椅,指尖輕輕叩著紫檀木盒,算著一瞬一息的時間,等著長明來。
兩人回宮已經三個時辰,他沐浴換衣袍用了一個半時辰,他從不等人,卻已在這等了一個半時辰。
薛以自外頭進來,與長孫曜行禮道:“太子殿下,姑娘請您去重華殿,晚膳改在重華殿用。”
……
聽到殿門開啟又再闔起的聲音,長明突然生了怯意,胡亂抓起手邊的團扇,伏案抓著扇子將自己遮了,可不過幾瞬,她立刻抬頭站了起來,伏案趴著會將頭髮打亂,坐著他又看不清,她微低眉眼,手裡緊張地抓著團扇。
長孫曜打起宮帷,著紅色緞面廣袖掐腰刺金襴裙宮裝的長明驀然撞入眼中,步子驀然停頓,愣看長明,發現她有避退之意,立刻又大步走向她,放下手中檀木盒的同瞬,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帶回,好似沒見過她般,烏黑的眼眸一瞬不移地看著她。
長明叫他看得難為情,打起手中緙絲長生藤團扇遮面,只露出一雙淺琥珀色的眸望著他,長孫曜立刻不滿足地拂開團扇,緊箍住她的腰,將她往上一帶,低頭急切地親住她的嘴唇。
長明抓著扇子環住他的肩,腳尖虛點在玉磚,叫他掌控著連連後退,膝蓋彎驀然撞到床沿,雙雙陷在堆疊的軟枕錦衾裡。
長孫曜急躁地扯繁複的深紅刺繡繫帶,不舍地鬆開些她的嘴唇,聲音喑啞地問:“孤是第一個看到的?”
長明手中的團扇不知何時落了,緊攥著他的袖袍,氣息短促地回:“是第二個,我才是第一個。”
她先讓宮女替她梳了發,又將宮女都遣了出去,自己折騰半日穿了衣裙,口脂也是自己點的,她瞧出他欣喜若狂,很是喜歡。
“真好看,以後每日都能穿給孤看嗎?”長孫曜低低問,卻急躁地撕了解不開的襴裙。
長明有片刻的愣神,氣息越發混亂:“你不覺得你這話大有問題嗎?”
長孫曜剋制又無禮至極,含住她的耳垂,啞聲道:“孤喜歡看你穿這樣的裙子與想撕了你的裙子,並不矛盾,孤能為你添百萬千萬條衣裙,凡天下所有之寶物,你要的,便都是你的。”
長明一時說不出話。
長孫曜又頗為難耐道:“孤今日很想宰了欽天監。”
長明意識混亂:“他們做什麼了嗎?”
長孫曜斂眸沉聲道:“他們膽敢給孤呈上三月二十一和十月十二這樣的日子。”
長明立刻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日子,怔了半晌,婚嫁來說,三四月的準備是需要的,半年算是比較充足有餘,今日都是三月十三了,想必欽天監一開始應該不會呈三月二十一這樣的日子。
長明想得不錯,欽天監一開始呈的是十月十二,十二月二十與來年三月二十六三個吉日與長孫曜擇選,長孫曜看到這樣的日子當即沉了臉,要早些的。
監正嚇得沒魂,便呈了三月二十一,未料長孫曜更是生氣,可以長明與長孫曜的八字,要早些的日子便也只有三月二十一,再近的確實也就十月十二。
“我覺得十月十二很好。”長明低聲道。
長孫曜明白她這是都同意,啞聲回:“孤也覺得妥當。”
他扯下撕開的衣裙,再怎放肆胡來也沒有觸及最後:“但孤想早些得到孤的太子妃。”
長明面上發燙。
長孫曜卻很坦然地看著她,親她輕顫的睫羽,親她被他吻得紅腫的唇。
“你日後嫁入東宮,國公之爵還是在的,四公世襲世祿,但你嫁給孤便是太子妃,以後便是皇后,所以靖國公府大抵會成虛設,但靖國公府永遠都是你的,你可繼一個孩子到靖國公府,作為靖國公府的繼承人。”
長明不解,茫然看他。
長孫曜解釋道:“孤的母后手掌衛國公府,不論何時,母后都不曾懼怕,是因為母后有自己的底氣和權利,孤不願你覺得自己無依無靠。”
長明終於明白他的意思,神色一愕。
長孫曜繼續道:“李翊裴修二人年歲大了,且比你還長一歲,又是你的朋友,繼與你不合適。”
長明品出他的意思,驀然瞪大眼,這肯定不合適,李翊裴修難道還能給她當兒子……
長孫曜再道:“再者李翊享樂慣了,朝中情況他雖清楚,但他樂做富貴閒人,無心入仕,裴修沒有野心,倒是有點才能,孤讓他去吏部歷練歷練,再看如何安排他。
“李家人待你赤誠,可以考慮以後從李家選一個孩子繼到靖國公府養著,裴家雖非煊赫世族,但家世清白,於你來說,可以信任,所以也可以從裴家選一個。”
見他已經考慮得這般,長明道:“他們絕不是貪圖權利爵位的人,比起將孩子過到靖國公府,他們都會更希望將自己的孩子留在身邊。
“李翊現在也很好,他過得很開心,富貴閒人才叫人羨慕呢,裴修並不是對權利有慾望的人,比起掌權的高官,他應當更想要做一個學士。
“我知道你是怕我因為沒有父母兄弟姐妹,覺得自己沒有倚仗,而感到害怕,但並不是這樣的,我有自己便夠了,便將靖國公府當做我的孃家,我若與你吵架了生氣了我就回靖國公府住。”
長孫曜立刻道:“孤不會惹你生氣。”
長明一頓,道:“我是說如果。”
她道:“比起什麼爵位權利,對我來說有一個永遠都可以開啟的宅子,永遠都沒人能把我趕出去的宅子更安心,便將靖國公府的宅子永遠留在我手裡,而國公之位我便暫時佔著,日後若有功勳顯赫為國為民的名將好官,再與他們嘉獎。”
長孫曜道:“不缺這一個爵,你若無心繼孩子到靖國公府,那這個爵便永遠都是你的,靖國公府也永遠都是你的,若孤以後混賬惹了你生氣,你回靖國公府小住,孤便負著荊條來請罪,求你回宮,你就抽著孤解氣。”
長明被他這嚴肅又認真的模樣逗笑:“胡說八道。”
長孫曜卻很是鄭重:“君無戲言。”
長明不由看著他,鄭重回:“好。”
長孫曜將自己的大氅披與長明,將她抱起親著她許久,才不舍起身,去把他帶進來的檀木寶盒取來交於長明。
長明開啟這一尺半長短的方紫檀木寶盒,只見盒中放著一把尺長的短刀,刀鞘上纂刻著長生藤圖紋,劍鞘未鑲嵌寶石等物,唯劍柄嵌著一顆棕黑帶綠的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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