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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首垂身捧著金爵向長明,沒待長明接下,長孫曜先出了手,他一駭,又跪了下去,隨後身前便灑下這一杯涼水,他沒敢動,只聽得長孫曜冷聲說道。
“敬以天地。”
高範其實也想過這個可能,以父子二人現在的關係來說,長孫曜必然不可能讓長明在正和殿吃下或是飲下任何東西,長孫無境自己應該也想到過這個可能。
長孫曜擲了金爵,又向長孫無境,冷淡地喚了一聲父皇。
長明長孫曜離開正和殿後,驀然又是哐地一聲,長孫無境摔下棗慄盤起身,闊步離開的同時一腳將那棗慄盤踹開,棗慄滾得滿殿。
高範望著那亂跳的棗慄,心緊緊揪起,不只是害怕。
那方長明長孫曜出了正和殿便將長孫無境拋在腦後,長明渾然不在意長孫無境的不認可,到了姬神月這處,照著在太后那一般,與姬神月行了拜禮,奉罷腶修盤,姬神月照例賜下醴酒,又賜十數珍寶。
姬神月向是不愛笑的,這會兒見長明面上卻是少見柔和,她淡淡打量長明長孫曜一番,目光又落在長明身上,淡聲道:“今日不留你們用膳,我與姨母的賜宴會直接送到東宮,正和殿那邊不必管,正和殿便是送了,也不必吃。”
長明這便知她在正和殿那受了冷待,姬神月是知道,兩人見罷姬神月,才方回到東宮換下冕服翟衣,壽仁宮與坤怡宮的賜宴隨後便到。
除了按照禮制所賜,餘下都是二人愛吃之物,太后與姬神月各賜了補湯,長明瞧去,太后賜的是人參雞湯,皇后賜的茯苓蜜棗花膠湯。
長明平日喜甜,便盛了皇后賜的茯苓蜜棗花膠湯,長孫曜平日不愛甜,她便給長孫曜盛了人參雞湯,原還留了人伺候,長孫曜給屏退了,如此也就兩人對著一大桌子的菜,她倒不在意,她慣不需要人伺候著用膳,也樂得就兩個人在一起。
長明才方喝了一口湯,覺到長孫曜在看她,握著喝湯的玉勺愣愣看去,正對上長孫曜暗潮洶湧的烏眸,怔了怔,長孫曜湊到她面前笑,親她一下。
長明抓著玉勺一呆,面上倏紅,椅案驀地一撞,長孫曜一把抓了她拽下她腰間的九州司雨佩扣下。
長明下意識地鬆了玉勺抱住他,跌跌撞撞間叫他抱起撞開內殿殿門,才方入寢殿,殿門又叫他背抵著撞闔,衣裙立刻被剝了大半,落下拖曳一地。
長孫曜闊步撞開珠簾打起帳幔,長明落在錦衾仰起臉,長孫曜半跪俯身,胸前驀地一涼,激得她渾身一顫,她扯下他的衣袍繫帶剝下雪色中衣,抱住他赤-裸-灼燙的身體,咬在他肩上,他立刻握過她腰抵在身下,咬開華貴的寶石項鍊,一下含在她雪頸用了力。
雖然往日裡長明也少在府裡,但這回與以往卻是完完全全不一樣了,長明出嫁,這靖國公府便算得是空下了,奈奈呆怔怔地坐在玫瑰園,瞧著昭院簷下還掛著的紅綢彩燈,她看得出神,沒注意到身後的動靜。
“奈奈姑娘。”
奈奈驚轉頭去看,便見徐束笑著立在後頭。
待奈奈同徐束回了自己的院子,徐束便叫人抱了一隻箱子放在案上,說道:“這是太子妃殿下賜的,叫我準備了給你,原是昨日就該給你的,但昨日太子殿下與太子妃殿下大婚實在是忙不過來。”
好在他知道奈奈是好說話的,奈奈並不是那等會欺負難為人的人。
奈奈愣了愣,還不甚明白:“沒事,這是?”
長明這番大婚才完,府裡還忙得很,徐束要處理的事太多,便簡單說道:“太子妃殿下給你買的宅子地契和太子妃殿下大婚另給你的賞賜。”
他說罷又說兩句不好意思,便趕著出去了。
奈奈將人送到院門口,回身入了房,呆呆立了半晌才揭了箱蓋,入目赫然滿眼的黃金。
奈奈瞪目捂住唇,嚇了半日顫抖拿起契書。
長明叫她去選宅子,她便在東城挑了座一間廂房的半開院子,京中宅邸貴得駭人,即便是這一間廂房的半開院子,價格也極高,長明買了這宅子與她,但又另在離靖國公府兩條街的清樂巷置了一座三進三出的大宅子。
她手上這會兒便是這兩座宅子的契書。
契書之下是長明留的信函,奈奈目及最後一行,長明叫她收著錢與宅子,給自己留個底,成婚前別告訴任何人,成婚後可與齊溫言坦誠相告,齊溫言若心生異心,長明會處理,奈奈終於忍不住大哭起來。
那方徐束匆匆趕到鬼繆院中,一抬頭便見著鬼繆坐在牆頭喝酒很是一怔,朝著鬼繆喊道:“鬼繆公子,我是來給你送太子妃殿下大婚賞賜的,可否下來收賞?”
鬼繆未應,大口喝下一口酒,目光遙遙向皇城。
徐束知道鬼繆這人性情古怪,長明也早有吩咐不必拘著鬼繆,不必管鬼繆,便也不再說,留下箱子便退了出去。
驀地一個酒罈落地,鬼繆跳下高牆,至徐束留下的箱子前,一劍挑開,目及滿箱黃金,頓了一頓。
隨後他摔闔箱蓋,冷聲說道:“摳得一月只給十五兩銀的女人,這會兒腦袋是叫石頭砸昏頭了嗎。”
長孫曜大婚,東宮上下皆賞,這第二日賞的便是長孫曜近身侍奉之人,一應按著跟著長孫曜的時間賞。
薛以墨何扁音跟著長孫曜十六年,按著一年兩千金,各賞了三萬二千金,南塗施臨是十二年各兩萬四千金,原在墨何手下,也隸屬東宮影衛的飛羽流花,現跟在長明身邊的也是十二年,各賞二萬四千金。
陳炎同南塗等人一般,也跟在長孫曜身邊十二年,卻獨獨拿了一百萬金的賞,眾人震驚不已,饒是陳炎自己都嚇了一跳。
但眾人都是久跟在長孫曜身邊的,都清楚得很,陳炎在太子妃還為五皇子和燕王時,多少次冒死替差點死在他們太子手裡的太子妃求情,長孫曜這賞是絕對公平的。
墨何想起一樁只有他和陳炎知道的事,當年景山行宮,他們這位主還要燒了那時還為五皇子的太子妃,也是陳炎冒死攔著,死活不讓太子殿下燒。
陳炎這賞是該陳炎拿的。
長孫曜也必然是賞罰分明的。
除了遠在外州的南塗賞賜暫由薛以先收著,眾人的賞都賞下了,再有便是長明身邊的飲春。
而那面飲春被薛以叫去,拿得箱盒時很是一怔,看得箱中物大駭不敢置信,顫抖去看薛以。
飲春雖不是長孫曜身邊近身伺候的,但如今也是長明身邊第一等的大宮女,在長明身邊未滿一年,卻也按著一年兩千金賞的。
大典節日賞賜之事向由薛以處理,這回大婚兩日處理賞賜,他便見了百幾十萬金,面對這兩千金自是平靜:“太子殿下賞的,這兩千金儘管收了就是,好好侍奉太子妃殿下,自有你的好日子。”
可不是他說大了,留在東宮,只要是個有用又得重用的,便是外頭那等公侯小姐和文武官都是比不得的,他們雖是臣下奴婢,可也靠著自己本事在這東宮立足,每一文每一錢都是自己努力得的。
便說陳炎,今日拿的賞可便是一個相爺幾輩子的俸祿,東宮這潑天富貴即便不是他等的,可碰著一點那也是幾輩子用不盡的。
他跟在長孫曜身邊久了,再清楚不過,長孫曜從不拘著銀錢,賞罰分明,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能做做得好忠心耿耿者重賞,做不好有半點異心留不得東宮,也留不得命。
東宮能予的,是怎也不可能從旁處得的。
飲春壓著受驚的聲音小聲問道:“可昨日太子殿下不是賞過了嗎?”
太子大婚,東宮上下宮人都賞了兩年俸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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