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讀心後改選禁慾太子 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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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淼淼氣呼呼扭過頭,出聲問道:“阿孃,我從前有請人畫過圖冊嗎?”
“畫冊?”長公主愣了愣:“你小時候,你父親倒是給你畫過幾幅戲水圖……”
說著,又想到什麼一般,咳了一聲,繼續道:“也就是隨手消遣罷了,你小小年紀,哪裡用得著這個?”
雖然長公主話頭轉的極快,但一旁神色寧靜的蘇卿卿,指尖卻還是微微頓了頓,立時便明白了緣由。
她聽出了長公主的顧忌,是擔心她知道父親給年幼的妹妹繪過戲水圖,卻沒有給她繪,會覺著不痛快,故意含糊過去,不願多言。
但實際上,蘇駙馬卻是給她畫過的,就是在某一日教她詩詞時,忽的拿出了兩張仕女圖,說是閒暇時所繪,如今還在祈安院裡收著。
她當時不明緣由,直到現在聽長公主提起,才明白父親是為了一視同仁,即便她並不知情,也要盡力不叫她受冷落委屈。
明白之後,蘇卿卿的眉間便也春水一般,泛出一絲絲的暖意。
她從前自慚身世,總覺連父親都是聖命之下尚了公主,一絲違抗不得,她便更是寄人籬下的累贅,只能小心度日,才能不多添麻煩。
但如今看來,不單父親一番慈心,便連母親貴為長公主,也在顧及著她的性子,心存照料,
相較之下,反而是她小人之心。
一旁蘇淼淼掛著心事,倒是沒有發覺母親與姐姐的神色,她聽了這話,只覺著愈發困惑:“那就更不對了!”
她從小到大,從未請人畫過什麼小像,而元太子被趙皇后帶著離京時,是七歲,那時候她也才是個路都走不利索的一歲小肉糰子。
元太子藏著一個小女娃娃的圖冊作什麼?
可惜他都已經提早派人要好好藏起來了,她便是今日過去,也未必能瞧得著,若不然,倒是能尋機會看看……
對面蘇卿卿看著妹妹疑惑出神,柔聲道:“什麼不對?”
她方才明白了父母的苦心,心中慚愧,一時無處提及,只能主動與妹妹開口親近。
“啊,沒什麼,想起了一樁別的事。”
蘇淼淼聞言,卻也沒法解釋,只好搖頭岔開了這話頭:“姐姐放心,蓬萊宮也是劉國師西去之處,必然靈驗的!”
蘇卿卿也認真點頭。
這也是蘇淼淼能勸說姐姐放棄大安寺,該去蓬萊宮的緣故。
元太子倒罷了,只國師劉玄這四個字的名號實在太有說服力,直到如今,盛京的戲院茶館中,還在說著太宗皇帝敵軍之中幾進幾齣,諸多兇險都能化險為夷,就是因為有劉仙人在後做法庇佑的故事。
長公主開口:“是,懷芥好心,還說要將國師在世時,親繪的平安符篆相贈,送去北疆叫陳昂貼身帶著,時時庇護,更叫人放心。”
蘇卿卿聞言眼中一亮,蘇淼淼反而有些奇怪:“太子什麼時候還說符篆了?我怎的沒聽見?”
長公主嫌棄的撇她一眼:“不就是前日流水亭上,你說了要帶卿卿一道去蓬萊宮,懷芥聽聞便提這了話,整日神神叨叨的,也不知在忙什麼。”
蘇淼淼聞言一愣,那不就是她剛剛聽見趙懷芥想著要傳信藏圖冊的時候?她那時太震驚了,難怪沒有留神後頭的話頭。
往後蘇淼淼沒再多言,只是自顧思量。
與長公主預料的一般,等到馬車出了京城,路上愈發顛簸,只一個時辰,蘇卿卿便有些受不住了,雖然還能坐的端正,但顯然是在強自忍耐,面色都隱隱泛白。
長公主默默瞧著,適時又訓了幾句。
加上有蘇淼淼當前躺得自在,蘇卿卿告罪之後,便也不甚自在的躺靠在了軟枕蓋毯中,羞窘的滿面通紅。
長公主見狀,左右乘車無事,便也隨口與兩個女兒講起了從前國師的往事。
在長公主口中,劉國師精通謀略,輔佐太宗,屢屢料敵於先,比起做法事的仙人,反而更像是算無遺策的軍師謀士。
不過這般由親歷之人提起的真事,反而愈發驚險勾人,蘇淼淼都是滿面驚歎,蘇卿卿也不知何時早忘了羞赧,只聽得全神貫注。
這般說說聊聊,感覺也沒用多少功夫便到了正午。
這時才剛到了稽山山腳,與蓬萊宮還有段路程,只是停下修整一番,略微用些吃食墊墊。
蘇淼淼早已在車裡坐的渾身難受,長公主也覺著憋悶,馬車方停,便都迫不及待下了車,在周遭走動著鬆快。
蘇卿卿落後一步,被後頭車上的丫鬟扶著下來,才輕聲道:“後頭的路,母親與妹妹不如騎馬罷,我有梅花竹影陪著,沒事的,”
長公主自幼是太宗皇帝在軍伍之中長大的,騎射不遜於軍中男兒,蘇淼淼打小皮實,騎馬也是小事一樁。
以她們母子的性子,同是顛簸,若要選,還當真寧願去受馬上的起伏,今日全程都一併窩在車裡,也有大半都是為了照顧蘇卿卿。
長公主性子大方,又是長輩,自然不會與繼女介意這些小事,但蘇卿卿自個能到這一層,領了這份情,卻也難免叫人心中熨帖。
長公主笑著:“我今日穿戴不方便,也不願騎馬吃灰,也就半個時辰路了,不妨事。”
說著,心下也不禁感慨:[從前只覺著卿卿身子弱,心思多,諸多顧忌,倒將好好的孩子推遠了。]
長公主生子太晚,加之剛成婚時,與駙馬之間也是恭敬有餘,親近不足,這帶來的長女只那麼病蔫蔫的,她自然敬而遠之,一點不肯沾染。
直到如今,自個生養過了,對孩子存了更多體貼之心,再回頭看一看,反而覺著繼女也是個柔婉貼心的好孩子,這麼多年只叫駙馬一個男人看著,粗心大葉,難免有許多照顧不到,也是可憐。
這麼想著,這母女兩個一個感恩,一個後悔,母親讓膳,女兒奉茶,一時間倒是格外的相得起來。
蘇淼淼自然也聽到母親與姐姐的心思,不過她也不是小氣性子,都是親人,繼母女間相處的好,也只有歡喜的。
更莫提,下車之後,她又瞧見了元太子,一時間,也顧不得旁的。
分明也是騎了半日的馬,但元太子看起來卻還是清清冽冽,即便頭臉上略微沾了風塵,也雪中青竹一般淡然出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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