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讀心後改選禁慾太子 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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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是羞窘,蘇淼淼面頰若紅若雲霞,忍不住心生退讓:“今日一路風塵,茶也喝了,我就不擾表兄……”
趙懷芥看了一眼她手中還未沾唇的茶盞,眼眸閃過一絲黯色。
不過他卻也沒有戳破蘇淼淼的躲閃,只是淡淡點頭:“我叫撿春包了麥茶給你送去。”
蘇淼淼這時也顧不得留心元太子神情,甚至都沒留意叫不良於行的撿春跑腿是不是不合適得了這話,匆匆轉身逃一般出了房門。
直到腳步匆匆的行出後殿,暈暈乎乎的蘇淼淼,才忽的想起了她其實還是不知道一開始的疑惑——
畫冊!
她原本是因為聽見元太子說藏起她的畫冊才過來的,還有後來的什麼“心中有愧”、“失禮之事”,這愧到底是什麼也說不通。
要說不該自顧就選了人家女兒當兒媳,可誰家養了兒女的長輩,結親時都不是要挑挑揀揀一圈,只是關起門來自家私話,又沒有鬧到外頭去,這也十分尋常,
又有什麼好慚愧的?
不過回過神後,蘇淼淼再一想想,卻又覺著也似乎也不是什麼大事。
那畫冊便是有,想必也是趙皇后自個沒法回京,見不著人,才派人繪了她圖冊,想要親眼看看她的模樣,以元太子的行事,往後肯定也是好好藏著,說不得還要直接毀了的。
至於愧疚的緣由就更不必,她得了這個聽人心聲的本事,只是為了知道整個“故事”,叫自己清醒,保親朋平安的,並無意去窺人陰私。
今兒個的教訓還不夠嗎?
人家自己的心事,她聽見了是沒辦法,還糾纏不停,豈不是就成了惹人厭的長舌婦!
這麼一想,蘇淼淼便也徹底放下了心事,搖搖頭,心境空明的朝著母親與姐姐的住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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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殿之中,方才還嬉皮笑臉的撿春,這時便已換了見了貓似的耗子畏縮模樣。
他低眉縮眼的立在一旁,不等師兄問罪,便連忙表功:“師兄。你房裡的東西我都收拾好了!隔壁的摺子,整整齊齊疊在箱子裡,一份也沒丟!”
撿春說的摺子,是前朝宮中的奏摺,旁人都以為大梁開朝,這些遺物必然都或燒或毀,再無痕跡。
但實際上,太宗皇帝佔下皇城之後,卻說這些就是現成的教訓,下命將這些奏摺書冊都好好存了起來,常常親自翻閱。
有些太宗看過之後,覺著頗有受益的,還會特意另裝出來,私下送去長子所在的東宮,令他以史為鑑。
等到先帝駕崩,母親待他離京,也將這些奏摺都收在了箱籠中,一併帶來了蓬萊宮,當作啟蒙之物,從識字到知事,直至將這天下大事,王朝興衰,都一一銘記於心。
這樣犯忌諱的摺子,當然是大事。
但趙懷芥聞言之後,神色卻也只是淡淡。
他的目光落向窗邊木案,聲音透出一分不自覺的艱澀:“畫像呢?”
長案之上擺了一隻長頸瓷瓶,斜斜插了一支紅梅,花瓶上頭,原本還該掛著一副畫像。
撿春嘿嘿笑著,轉身行至內間,從床頭木櫃中拿出一方畫軸,挪開花瓶,將畫像展開:“現在也不好再掛吧?畢竟蘇姑娘就在前頭呢,萬一瞧見了可怎麼說?”
“去做功課。”
輕輕一句吩咐,叫撿春縮著頭落荒而逃之後,趙懷芥立在窗前,目光又久久落在畫卷之中。
這是一副騎射圖,繪著不過十歲的蘇淼淼身著騎裝,胯騎紅馬,正抬手指著遠處飛鷹。
畫中的她杏眼桃腮,烏瞳若星,笑得明豔而肆意,彷彿從未經受過世間陰霾,只在畫中,便已生動的灼灼生輝。
這是當初趙皇后病重時,命人在京中繪來蘇淼淼的模樣後,親自命人掛在他的殿中,只說要他多瞧瞧,瞧的面善了,日後回京見著了本人,便也自然親近。
母親吩咐,趙懷芥不曾阻攔,但他卻也從未將這事放在心上。
紙上虛妄,於他而言,蘇淼淼還是公主府上肉乎乎,圓滾滾小肉團。
對畫像他也只是一眼看過,便從未留意。
直到母親病重,他連日照顧,疲憊時靠著長榻不自覺睡了過去,做了一個夢。
夢中有洛水神女,拉他入浴。
他初時並未看到神女容顏,只見烏髮如瀑,面白如雪,妝眉沁綠,羞面生紅。
神女雪肌玉膚,絲絲縷縷的溼潤中,都泛著透骨的馨香。
那香氣,不同於他素日裡嗅過的任何一種,馥雅甜膩,花嬌柳柔。
分明是在水中,他卻彷彿陷入了軟滑的花叢,困酣嬌眼,欲開還閉,紅唇嬌豔更勝花蕊——
直至神女回首,水滴滾動,露出的卻分明就是畫中的容顏。
“叫淼淼,聽這名字就知道,自小就喜歡水。”
“這孩子愛戲水,也很是擅水,瑞安給她修了小澤池,整日就泡在水中。”
趙懷芥於凜然中猛然睜眼。
但已遲了,他於夢中失了元陽。
且夢中所見的容貌,是畫中從親眼見過的蘇淼淼。
師父劉玄聽聞之後哈哈大笑,嘲笑他修行不到,自幼歸真,也終究沒能抵過這皮囊本性。
之後見弟子連著幾日都是深思不屬,才又不以為然安慰了幾句:“水滿自溢,十六七的精壯後生,天理人道,再尋常不過。至於瞧見蘇姑娘的臉?嚯,那才對嘛,這滿宮裡的女人,除了你娘,就是玉枝玉柳這幾個姑姑,你還日日對著這張畫像,不是蘇淼淼,還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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