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讀心後改選禁慾太子 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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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她怎麼投其所好?想插嘴都不知道從哪兒下口!
這個元太子,分明也想算計著她了,卻還這樣裝模作樣,當真麻煩!
蘇淼淼有些心煩的將手上的經書在石桌上放下,餘光卻又在桌上瞧見了什麼。
是字跡。
趙懷芥方才在這裡,除了讀經,還寫了字。
之所以方才沒有發覺,是因為趙懷芥拙樸的過分,石桌上壓根沒有顯眼的筆墨紙硯,鎮紙水丞。
就只是一支竹杆的毛筆,蘸了地上水翁裡的清水,寫在石桌上,再由著它自個蒸乾。
蘇淼淼略微起了些興趣,在凳上坐下,仔細看了起來。
清水寫字,徹底乾透便一點不顯,如今也已幹了大半,只有些隱隱的痕跡,用心分辨,還能認出些許字跡。
蘇淼淼歪著頭,口中喃喃:“太上……這是,安寧?”
這個話,好像有些熟悉?
蘇淼淼疑惑間,見她看得費力,趙懷芥也輕輕開了口:“太上臺星,應變無停,智慧明淨,心神安寧……”
趙懷芥念出的顯然是咒文一類,與平常說話不同,音調裡都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韻味。
他的聲音淡泊,沉聲靜氣,比上次在三清殿裡,比上次撿春敲著石磬唱出的聲響,都更覺沉靜動聽。
蘇淼淼安靜的聽罷了,被咒文沾染,只覺方才煩亂的心境都也漸漸安定許多。
她眨眨眼,忍不住問:“這是做什麼用的?”
趙懷芥:“淨心神咒,誦之可排除雜念,安定心神,能使凡心入於冥寂,返觀道心。”
蘇淼淼眯起眼睛,帶了幾分嘲諷般的質疑:“表兄出塵之人,怎麼還會心有雜亂?”
質問之下,趙懷芥的神色也是猛然一滯。
“是,我心修不定。”
他放於桌上的指尖緩緩用力,指骨修長,透著玉石一般的冷白:[因為,我心有愧。]
這熟悉的“有愧”二字,便又叫蘇淼淼忍不住的想起了上次在三清殿內聽到的心聲。
因為對她心存算計,所以有愧。
還有這桌上的淨心神咒,蘇淼淼先前來稽山的路上,也曾經聽元太子在心中默唸過好幾次,只是那時候,她還不知道是什麼。
可見人做了虧心事,是會虧心的,還需要一次次誦默咒文,才能安定心神。
知道趙懷芥自個也覺慚愧,雖然心底裡還是難免介意,但蘇淼淼還是覺著舒服了許多。
罷了,說打底,元太子到現在謀劃她的婚事,都還只是心裡的打算呢,言行上,還並沒有當真欺哄過她。
便是當真做了,他知道心中有愧,也沒有打算傷害過公主府與母親,總比簫予衡那樣的忘恩負義好到了不知哪裡去。
說到底,她也是有私心的不是嗎?
這麼想著,蘇淼淼心境愈發平和了幾分,加上桌上的字跡,叫她好容易找到了能夠搭得上話的話茬,便也真心讚了一句:“表兄的字寫得好,一看就是自幼練過的。”
轉瞬的凝滯之後,趙懷芥的面色也恢復了平素的疏淡:“我聽聞,你習行書,也頗有所成。”
說著,心聲還又疑惑了一句:[方才似乎氣惱,現在又好了些。]
被發覺的蘇淼淼有些心虛的撇過頭,只當不知道,只是繼續接著書法的話頭道:“我不成,也就好好學了四年功夫,上個月裡撂下,就再也沒動過筆,肯定又退步許多。”
趙懷芥看著她:“四年光陰亦不易,為何忽然停了筆?”
為什麼?
蘇淼淼想起舊事,下意識的按了按心口:“因為給蕭予衡寫賀他新宅的四條屏,心裡難受,便連筆墨帶字帖都一併扔了。”
她發覺現在提起簫予衡,心裡仍舊會有些難過悵然,只是不像剛剛聽到天音時尖銳,換成了隱隱的悶痛。
怔愣間,蘇淼淼手上,忽的被趙懷芥塞進了圓潤的筆桿。
趙懷芥儀範清冷,幾乎看不出是在安慰:“試一試,不論原本是為了什麼,自己一日日練下的本事,不會那麼快丟。”
蘇淼淼回神,低頭看了看手中竹筆,頓了頓,便也當真挺直腰桿,手腕輕點,緩緩落下了第一筆痕跡。
還是她上次認真寫過的四條屏裡的賀詞——
日有熹,月有光,富且昌,壽而康。
沒有合香淨手,沒有那些添幾滴水,用什麼墨的瑣碎講究,就是臨時起意,蘸了清水,寫在粗糙的石桌。
但不知為何,蘇淼淼卻只覺這幾個字,比她在家中書房千斟萬酌,來來回回試過多少次寫下的四條屏,還更加得心應手,行雲流水般順暢。
趙懷芥也讚了一句:“字好,寓意也好。”
說著,他心中還又涼涼補了一聲:[還好這樣好的字,沒有贈給簫予衡……]
這句心聲叫蘇淼淼聽得好笑。
她嘴角抬了抬後,又想到什麼一般,擱了筆,抿唇反駁:“比平時寫的好些,但比起自幼習字之人,就不過平平。”
“說寓意,也不過就是尋常的吉利話,俗氣得很,不如旁人飽讀詩書,聰慧多才,什麼詩文典故都是信手拈來,送出去,旁人也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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