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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朝歷代,所有不掌握實權但又想翻身的弱主,選擇都並不多。

景璘也是如此。

當皇帝,最要緊的是兵權。可先帝徵北戎的時候,精銳已經消耗殆盡。一年的戰亂異常激烈,各地藩鎮兵馬洗了一輪牌,後來都歸服到了太上皇手中。

景璘空有皇位,無依無靠。

幸好,無論什麼權,都是由人來執掌的。

所以,太上皇並非沒有牆角可挖。

自他登基至今,已經兩年。

這兩年裡,從前的龔昭儀,當今的太后,以皇帝子嗣單薄為由,不斷充實後宮。幾乎每個月宮中都有新人。

與先帝那美人不問出身的做派不同,景璘的嬪妃,從最小的采女到最高的皇后,每個都來歷不凡,最不濟的也是出身在地方有些根基,叫得出名號的世家。

朝堂上的官宦,與各路世家密不可分。將世家們拉到自己這邊,就等同於讓朝臣們站到自己這邊。

反正景璘只需要享受美人環伺就好了,穩賺不賠。

在我看來,太上皇要麼是太清高,要麼就是太不把景璘放在眼裡了。

要是我,我會直接讓景璘只能在自家親信中選妃。這樣一來,就連景璘晚上夢話說的什麼,我第二天都能知道,他想靠聯姻翻身,門也沒有。

當然,話說回來,雖然景璘野心勃勃,卻也不能做得太過顯眼。

宮中少不得太上皇耳目盯著,景璘有必要讓自己看上去是個又好色又全無主見的昏君。那麼他跟哪個嬪妃好,必然不是出於什麼深謀遠慮,而是全憑身邊的小人進讒言。

那個進讒言的小人,便是我。

我雖是個罪臣之女,但作為景璘的發小,太后的救命恩人,這兩年,我在宮裡過得很是不錯。

宮裡的每個人都知道,嬪妃們要想得到聖上的寵幸,做什麼都不如讓我在景璘面前說兩句好話。

於是,我的玉清觀裡,每天都有來燒香問道的嬪妃。平日裡見了我,每個人都露出親切熱情的笑容,彷彿失散多年的姊妹。

當然,我也並非只幫這點忙。

“你為何突然來見我?”我問景璘,“你不是打算帶著一干近臣去雲麓宮遊春麼?”

說到這個,景璘的神色復又變得難看。

“還不是劉溫那匹夫!”他說,“朕要將李仕業任命為京兆尹,劉溫竟敢聯合一干黨羽在朝堂上當庭反對,還推舉鄒承那面首來噁心朕!”

我瞭然。

第十一章 彈劾

三月沒過完,京城裡的人們熱烈地議論著兩件事。

第一件,是宮裡又有訊息,說太上皇要回來了。

當然,這樣的訊息,每隔幾個月都會傳一回。喜歡太上皇的人不少,不喜歡他的人也不少,故而每次有他的訊息傳出來,無論真假,兩邊總要來一番口舌之戰。

第二件,是關於京兆尹的。

自從去年歲末老京兆尹李芳告老還鄉,這個位置便一直空懸著。倒不是因為無人能勝任,而是想當的人太多了,爭執不下。

據說,最被推崇的兩個人選,一是李仕業,一是鄒承。

二人都出身仕宦,為官多年。不同在於,李仕業是皇帝看中的人,鄒承是吏部尚書劉溫看中的人。

論理說,皇帝想讓誰升遷誰就能升遷,這是天經地義的道理。

但在本朝,洛陽還有個太上皇。而劉溫之所以敢跟皇帝別苗頭,就是因為他是太上皇的人。

正當人們在茶餘飯後議論著,等著看這兩邊似乎撕扯如何較勁的時候,這場較量突然有了結果。

鄒承出身地方大姓,不過是個小宗旁支,算不得起眼。但他年輕時生得一表人才,還寫得一手好字,被京中勳貴韋家看上,做了個上門女婿,從此平步青雲。

韋家和劉家是姻親,劉溫得勢之後,韋氏也受重用。鄒承身為劉溫的外甥女婿,半年之內,官階連升三級,在朝中可謂炙手可熱。

不過他有個毛病,便是好色。

妻子韋氏性情剛烈,鄒承每要納妾,都在家中碰一鼻子灰。不過縱然不敢在家造次,他也仍賊心不死,時常偷偷流連青樓伎館。

就在幾天前,韋氏突然帶著一干家奴到了城南的豐茂坊裡,光天化日之下,將一對衣衫不整的男女揪出了大街上,一陣亂棍毆打。這男子,正是鄒承,女子則是他養的外室。

對於高門裡的風流醜事,人們總是喜聞樂見。故而此事就像一陣風,一下傳遍了整個京城。

據說這外室,是鄒承兩年前從青樓裡買回來的,不敢帶回家,就養在了外頭,還偷偷生了個兒子。韋氏是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不知在哪裡聽到了風聲,勃然大怒,挑著鄒承去會外室的時候,親自領人上門捉姦。

對於鄒承來說,這禍事顯然不僅僅是自己偷腥被正室發現這麼簡單。

正當風口浪尖之時,朝中的御史突然發難,彈劾鄒承在戶部任職之時,收受賄賂,貪贓枉法。這彈劾是有備而來,人證物證俱全,在朝堂上一一列出。

眾人譁然,皇帝大怒,嚴令徹查。

這一下,不僅鄒承,就連他上頭的劉溫也焦頭爛額起來。當初鄒承進戶部,也是劉溫一手提拔的,拔出蘿蔔帶出泥,劉溫也不乾淨起來,接連因為一些舊案被御史彈劾。

至於京兆尹,那更是想也別想了,就在鄒承倒黴、劉溫被查的同時,李仕業當上了京兆尹,無人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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