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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無論身量和模樣,哪一樣比得過太上皇。他打馬球哪裡好了,跑一圈下來便氣喘吁吁,也不知一群人吹的什麼。”

蘭音兒不服氣:“可靳三公子文采好,吟詩作賦樣樣出色。”

眾人更是嗤之以鼻。

“我若有錢養一幫門客,我也吟詩作賦樣樣出色。”

一個宮人笑嘻嘻地點了點蘭音兒額頭:“你還小,懂得什麼。文采好有什麼用,男子最要緊的可是體力。”

說罷,眾人竊笑,又繼續露出花痴之色。

“我那時候想到他那肩膀那腰身,心中便覺得哪怕是能跟他春宵一度,入宮受這一遭罪也是值了。”

“我也是……”

就在她們胡謅起什麼手大手指長代表本事好之類的話時,我再也聽不下去,翻個白眼,打算找個能正經說話的。

芙蓉園很大,宮殿連綿,能與宮城中的殿閣比肩。

太后、皇帝、皇后在芙蓉園之中都有遊幸下榻之所,且相隔不遠。故而走出景璘的長慶宮,不須走多久,我便望到了明玉的韶華宮。

不過,我並不進去,因為我知道明玉不在那裡。

我轉進一條小道,花影扶疏,鳥雀啼鳴,一道溪水從面前蜿蜒流過。石橋上的青苔剛剛被整治過,並不怎麼滑。我過了橋,沒多久,就看到了佩姈。

她如往常一般神色清冷,行禮之後,將我帶到了身後的亭子裡。

與從前一樣,她已經摒退侍從,一個人在這裡等著我。

石墩上覆著五色織錦墊子,她坐在上面,慢慢嗑著瓜子,若有所思。

我並不廢話,開門見山道:“給馬匹下藥的人手腳乾淨麼?若有什麼蛛絲馬跡,速速清理,切不可留下把柄。”

“這不必你交代,我父親自會去辦。”明玉說罷,抬眼看我,神色嚴肅,“他進第五毬之時,你也在場,是麼?”

我不明所以:“正是。”

明玉目光深遠:“那時,他的衣領敞了開來。你說,他是不是比從前又俊了些?”

我:“……”

第二十三章 梳妝

雖然太上皇是個不受歡迎的人,但今日是太后壽辰,該辦的還是要辦。

芙蓉園為百官貴胄們準備的遊樂一樣不少,眾人也並不早早離去。我知道,那些朝臣們,大約比景璘和太后還急著想知道太上皇突然回京之後的打算,畢竟這關係著將來自己在朝廷裡怎麼混。而芙蓉園的高牆之外,恐怕京城的百姓們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太后沒有給外人看熱鬧的機會。專門為招待太上皇而設的宴席改在了承恩殿,用的是家宴的名頭,出席之人也全都來自於宗室。

我來到太后休憩的景和宮時,她正倚在榻上閉目養神,一名宮人為她捏著肩。

聽得動靜,太后睜眼。見是我,坐了起來。“你來了。”她坐揮揮手,讓宮人下去,對我說,“我久不見你,方才還想讓人看看你在何處。”

我走過去,將手中的食盒放下,道:“我去了一趟庖廚。先前太后一直忙碌,必是又不曾好好吃什麼東西,我便讓他們做了些太后愛吃的點心,墊上一墊。”

太后看著食盒,眉頭微微舒展,保養得宜的臉上有些欣慰,卻露出了一絲疲色。

“到底是你知道冷暖。”她拉過我的手,撫了撫,道,“你如何?可用了膳?”

“我用過了,太后不必掛心。”

說罷,我將一張小方案挪到榻上,又將食盒裡的點心一碟一碟擺好。

太后吃了兩塊,卻似吃不下去,將牙箸放下,輕輕嘆了口氣。

“阿黛,”她說,“世事何以總是如此艱難?”

我知道她指的是什麼,倒了杯茶,放到她面前。

“太后不必煩心。”我安慰道,“即便太上皇到京城來,也改變了不了什麼。這兩年,聖上已然小有氣候,再不是那孤獨無依之人,豈非比兩年前好多了?如今在京城,聖上和太后才是主人,太上皇是客人,不然,他何以住在芙蓉園而不是皇宮裡?”

這話顯然頗得太后的心,她的臉上終於露出微笑,頷首道:“還是你通透。”

用了些膳,太后的精神好了些,不打算再休息。

“我這頭髮有些亂,你為我理一理。”她說。

說實話,她的頭髮仍齊齊整整,一點不亂。不過我知道她的心思。

稍後,她便要到宴上去見太上皇,萬要嚴妝華服,不能少了半分氣勢。

說來神奇,以前,我從來不曾自己梳過頭。在我看來,為我梳頭的侍婢們應該多少會點法術,竟能讓我那頭又長又滑的頭髮聽使喚,好好變成髮髻待在腦袋上。

落罪時,我以為自己會像個廢物一樣,連最起碼的齊頭整臉也做不到。

但後來,真的一件事一件事自己做,我發現,這也不是那麼難。

譬如梳頭。

出家最大的好處,就是不必太為打扮花心思,我可以經年累月只琢磨一種髮式。結果就是太后也很喜歡我為她梳頭,說我懂得如何將那最死板的髮式看上去不那麼死板。

坐到鏡前時,太后看著鏡中的自己,忽而幽幽嘆了口氣。

“阿黛,”她說,“我可是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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