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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辰緊迫,我也不廢話,繼續道:“她要向殿下求教馬毬之事,二十五午後,請殿下到樂遊原的青龍苑去,切莫失約。”

說罷,我將手裡的信一把塞到他手裡,轉身就跑。

——

我不知道齊王會如何想,也不知二十五那天他會不會去。

回到家之後,我仍忍不住反覆想著當時的情形。

要說的話,我全都帶到了,信也給了。

他沒聽清薛婉的名字吧?心道。

這念頭出來,另一個聲音隨即道,聽不清也只能算他耳背,不關我的事。我該說的都說了,信也給了,成不成與我無關。

這麼想著,我的心定下來,卻又覺得有什麼地方空落落的。

晚上,我抱著被子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睡不著。

薛婉我見過,確實是個美人。

這兩個人若是有朝一日真的成了,也不知明玉她們會如何作想……

腦海中,浮現起了齊王穿著吉服的模樣。平心而論,那當是很好看的。薛家的宅子在城東,他騎著馬穿過大街的時候,必是引來無數人爭相觀望,整個京城都爭相觀望。

最掃興的地方,說不定還是出在那張彷彿這輩子都沒笑過的臉上。

想到那畫面,我忍不住覺得有意思。

我確實想象不出來他笑起來會是什麼樣。

說不定是個滿臉橫肉的牙齦怪,所以他從不敢在人前破功。

這麼琢磨著,我心情忽而大好。就這麼胡思亂想間,做著光怪陸離的夢,囫圇睡了整夜。

接下來,齊王都沒有在梅園邊的校場出現過,也沒有讓人送任何訊息來。

咸寧公主倒是沉得住氣,聽我說把信交到了齊王手中,她便似乎已經放下了心來。

“齊王可說了什麼?”她問道。

我如實道:“那時後頭有人來,我怕被人看到反而誤事,把話說了又把信遞了,就趕緊走了。他那邊至今無所表示,也不知會不會赴約。”

咸寧公主笑了笑,道:“他無所表示才是好事。你可知,齊王收到女子的信,向來都是要退回去的。”

我愣了愣:“退回去?”

“正是。”她說,“也不知多少人為了這個哭紅了眼。先前我還擔心,他若是一言不發將信扔回來可如何是好,如今卻不擔心了。”

說罷,咸寧公主拉著我的手,滿意道:“阿黛,果然那什麼事交到你手上都能辦好。”

我看著她,訕訕笑了笑。

年節將至,兩日後,宮學放了假。

京城的人們都在準備著過年,每日忙忙碌碌,我的家中也是一樣。

每日,來拜早年的人絡繹不絕,父親和兄長無時無刻不在會客。有時父親到官署或者宮裡去,家中就只能交給兄長。於是他忙得像在前堂生了根一樣,半步離不得。我的乳母則得了假,回老家探親去了。

若擱在平時,這等時機,不溜出去玩簡直愧對蒼天。

但我興致缺缺,半點出門的興趣也沒有,只待在家中,不是睡覺就是發呆,甚至還破天荒地溫習起功課來。

只不過常常是書和紙墨都擺好了,我卻半天不動,只看著案頭的梔子花發呆。

二十五這日,我是被侍婢喚醒的。

“娘子,”她說,“大公子讓娘子快快起床洗漱,他要帶娘子出去。”

我老大不樂意,道:“去何處?”

“去灞池,”她說,“娘子不是要練冰戲麼?”

我想起這事,掙扎了一會,只得坐了起來。

灞池在長安城外東面。前朝的一位皇帝想練水師,於是從灞水開了渠,引到城郊低窪之處成湖,取名灞池。

後來世道更迭,水渠淤堵,這灞池荒廢,日漸縮小,成了一處淺池。

這裡沒什麼景色可言,平日裡遊人稀少。除了池邊幾座當年留存下來的點兵臺供人懷古,並無可看之處。

但是到了冬天,這灞池則會變得熱鬧起來。

因為四周平坦,北風無阻,灞池每年都會早早上凍。那池面佔地雖大不如前朝,卻也算得開闊,冰層又硬又平坦,十分適合冰戲。

故而每年上凍之後,就會有不少人到這裡玩耍冰戲。

對於一切要出力流汗的事,我都興致缺缺。

不過也有我不得不幹的,冰戲就是一樣。

這冰戲的玩法,是北邊傳來的。木頭做成的鞋子,底下裝上鐵刀,套在腳上,用絛繩綁牢。然後,人就能在冰面上滑動。玩得好的人,穿梭如風,似舞蹈一般,很是好看。

景璘的祖父穆皇帝很是喜歡冰戲,每到冬天,便會特地選擇凍得結實的冰面,開闢為冰場,讓嬪妃和宮人們在裡面玩耍。

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據說那時候,玩得出色的嬪妃不少,連不苟言笑的皇后也能來兩下子。因為這宮中之風,整個京城的女子們也趨之若鶩,流傳至今,已經成了人人都會兩下子的遊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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