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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琢磨著,繼續前行。
這觀音堂,許多年來只供奉著我母親一人。現在也不例外。
我進門之後,只見案上只寄了我母親一人的牌位,端正擺在正中。
“那位施主,也不曾要求寄上別人牌位?”我問住持。
“不曾。”住持望向殿上,忽而笑了笑,道,“小僧險些忘了,今日是衛夫人忌辰。每年逢得這一日,那位善人也會到這裡來。”
說罷,他指了指案上:“娘子請看,這殿上的牌位,只有衛夫人一人。娘子才剛來,這些供奉之物,只會是那位善人留下的。”
我一驚,隨即轉頭四處張望。殿外,空空如也。
“那位善人,平時來了這裡之後,還會去何處?”我忙問道。
“哪裡也不去,來拜了之後,他總是留下供品就走了。”住持道,“不過小僧記得,他每次出入,都是走西邊的側門。”
我不多言,隨即快步走出殿外。
廣壽寺於我而言並不陌生,我知道它的西邊,確實有一道側門。
出了觀音堂之後,我一路往西去。沒多久,就看到了那道門的影子。
樹木掩映之間,一輛馬車隱約可見。還有一個人影,正在上去。
我一片跑著,一邊大喊道:“施主留步!”
可那人並不停頓,在我堪堪趕到門前的時候,那馬車已經走起來,往大路上而去。
心跳如擂。
方才,我叫喊的時候,那人曾有一瞬側過臉來。
我認人的本事一向不差,即便隔了好些年不見。
那是……呂均?
我定定地站著,喘著氣,眼睜睜地看著那馬車消失在視野之中。
——
從廣壽寺回來的時候,我有些魂不守舍。
在廣壽寺裡,我向主持盤問了許久,還找來了所有見過那人的僧人來詢問。
從他們的描述之中,無論怎麼看,都與我所知道的呂均毫無相差。
這說不定是你先入為主。
心裡一個清醒的聲音道,你覺得那人像呂均,於是別人怎麼說,你都會往呂均身上靠。但凡年輕男子,身形相貌皆大差不差,你也不過匆匆一瞥,何以篤定那就是呂均。
再者,就算是呂均,又如何?
我煩躁地望向馬車外。
路邊的景色,與幾年前並無太大變化。
思緒不由又回到了那時的廣壽寺。
——這書中,有梔子養護之法,你空閒之時可好好看一看。
那個少年驀地出現在我面前,看著一臉吃驚的我,彷彿一切都理所當然,只有我在大驚小怪。
如果那背後之人真是他,又如何?
問他為何這麼做?然後因此感動,放棄自己一直以來做的事,放棄為上官家翻案麼?
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深吸口氣,我閉上眼睛,強迫自己鎮定。
過去種種,如浮光掠影。無論是不是他,無論他為何要這麼做,發生的就是發生的,一切再無回頭。
再睜開眼時,方才的心潮已經如燃盡的燈芯,沉寂一片。
第八十九章 覆轍(上)
每年暮春之際,端午之前,京城裡最熱鬧的日子就是花市開市。
蘭音兒是喜歡去花市的,不過今年,她更感興趣的是驪山行宮。
從廣壽寺回來之後,我就乘著宮裡派來的車馬,帶著蘭音兒去往驪山行宮。
蘭音兒頗是興奮,縱然馬車搖搖晃晃大半日,她也興致不減。一路緊趕慢趕,到了驪山行宮的時候,已經是夜裡。
這處行宮,因得先帝並不常來,常年少了些修繕,並不似別的皇家園林那樣富麗堂皇。去年還出過山林裡的野獸跑出來傷人的事。
也正是這個原因,景璘用它行兇,很是合宜。出了什麼事,只推說常年少了修繕,出事便是天意難違,合當倒黴。
景璘、太后和明玉已經在行宮中住下了,我去拜見他們的時候,只聽宮門之處響起了入陣曲的吹打之聲。
那是太上皇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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