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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任何事,他都要跟著我,讓我手把手教他,哪怕是往灶裡燒火添柴。

我一度懷疑,那天夜裡在破廟麻利地點起一堆篝火的,到底是不是他。

“你不是時常在外行走麼?”我狐疑道,“難道你連如何煮食都不曾學過?”

“我為何要學?”他仍理直氣壯,“你見過哪個主帥要自己煮食?”

這確實是道理。我撇撇嘴角,再度在心裡說了一聲廢物。

將庖廚裡的灶都燒起來之後,我走到院子裡的水井邊上,開始對付那堆床單和衣物。

畢竟做過三個月的洗衣婢,對於此事,我還是有些心得。

我將一隻大盆拖過來,他則用那隻沒受傷的手轉動軲轆,將水提上來,倒到盆裡。

“你要如何洗?”他問,“手搓麼?”

我嗤之以鼻:“誰洗這麼大堆粗布衣物用手搓。”

說罷,我將鞋脫了,綁起袴腿,走進盆裡踩起來。

我穿的是新買的男子衣裳,做這等活計正是合適。他在一旁看著,目光卻定住。

他看著我的腳,片刻,將視線收回。

“從前,你都這般對付?”他說。

“監工不在的時候才敢這般對付。”我說,“不然要挨鞭子。”

他注視著我,少頃,也脫了鞋,走到木盆裡。

我皺眉:“這盆小了些,踩壞了怎麼辦,你出去。”

“這盆結實得很,怎會壞。”他說,“這些東西還有許多,你打算何時洗完?”

這話也是在理,我不多言。

天氣將要入伏,只要太陽出來就熱得很。

不過李郎中這院子倒是涼快。一棵高大的棗樹擋住了夏日的陽光,樹蔭下,光似碎金。

但這盆著實是小。

我們踩著踩著,就不免會碰撞到一起。有時是我碰到他,有時是他碰到我。

兩人捱得很近,我甚至能嗅到他身上汗水的味道。

第一百二十四章 樹蔭(下)

抬眼,陽光燦燦,落在他的臉頰上。

他的頭微微低著,專注地看著腳下。汗珠透著陽光,順著下顎流暢的線條,經過凸起的喉結,流淌向下。

我收回目光,也專注腳下。

可是隨即,我的眼睛又向前瞟去。

他身上的短衣因為出汗貼在身上,袴腿高高扎著,露出修長筆直的腿。

一根布條低低繫著,與市井平民一般,權作腰帶。再往下,那袴腿也因為汗溼而變得貼服起來。隨著踩踏的動作,布料晃動……

我忽然覺得我們當真貼得太近,耳根燒灼。

恰在此時,我聽到庖廚裡傳來動靜,似乎是水沸了,頂了鍋蓋。

“我去看看。”我說罷,忙逃也一般穿上鞋,跑進庖廚。

庖廚裡,因為生了火而悶熱異常。

可莫名的,我覺得比方才清涼多了。

處置了那沸滾的粥,我不由地將目光再瞥向窗外。

他還在那裡踩著衣裳,高大的身形,在那盆裡顯得侷促。

乍看上去,這身打扮與做粗活的庶人無異,全然沒有馬毬場上揮斥方遒的優雅。

可奇怪的是,就算這樣,也仍然出乎意料的賞心悅目。就算胸前吊著一隻手,也毫無影響。

明玉說得對,他就算穿得像個野人,那也是個能勾來一群女野人的野人。

妖孽。我腹誹著,忽而見他往這邊看來,連忙收回目光,繼續照料灶上的幾隻藥爐。

柴房裡的柴火足夠,故而庖廚裡的活,無論是熬粥還是熬藥,我自忖都能對付。

不過上手之後,我才知道這醫館裡的庖廚裡幹活不易。

那些藥罐,起初還好,可是一個接一個沸起來的時候,教我很是應接不暇。灶裡的火大了,須得將柴撤出來;可撤得太多,卻又後繼無力。唯有柴火剛剛好,時刻調整,方才能好好煎藥。

正當我忙碌著,一隻藥罐的藥汁沸出來,淌下了灶裡,一陣黑煙騰起。

我忙去處置,卻被煙氣嗆得咳嗽不止。

正當我手忙腳亂,一隻手忽而將我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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