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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愣,看著他。

“修屋子,而後呢?”

他望著天空,彷彿那幾多白雲有多好看一樣:“我剛到洛陽時,上陽宮未曾修好,在宮城附近尋了一處宅子暫住。如今那裡一直空著,你住過去正好合適。”

我:“……”

就知道他剛才聽進去了。

“不去。”我說,“我要和家人住在一處。”

他看著我,沒有堅持,唇角彎了彎:“如此,我回去了。”

說罷,他轉身登車。

呂均隨即招呼眾人上馬,擁著太上皇的馬車,往大路上而去。

塵土揚起,我站在宅子前,望著那車馬的身影遠去。

有人走到身邊來,我轉頭,是兄長。

他也望著那邊,目光深遠。

“今日,我看到了一件不大對勁的事。”他說。

我說:“何事?”

“今晨我醒來時,聽到外頭有侍衛在說話,於是披衣起身去看。”他說,“不料,竟發現上皇從外面走進院子裡,然後進了書房。”

說罷,他看了看我,道:“那時天才矇矇亮,你說,上皇是從何處回來?”

今日太陽著實大了些,天氣又熱了。

昨夜他非說什麼回去太麻煩,像細作一樣。明明是大搖大擺的,侍衛也不避著,還讓兄長看見了。

“我也不知。”我神色鎮定,“許是他平日裡就起這麼早,出去騎馬了?”

兄長仍看著我,片刻,笑了笑:“是啊,我也這麼想。”

第一百七十章 修葺(下)

回到宅中,兄長便讓阿譽、阿諶和阿珞去習字。

孟氏當年琴棋書畫無一不通,這些年,三個小兒的課業都是她親自來教。而阿珞一直由孟氏帶著,故而雖年紀最小,識字卻是出色。

阿譽和阿諶則一向不大喜歡讀書。據孟氏說,這些年,都是太上皇管教著,時不時檢視課業,這才讓他們乖乖就範。

在花廳裡坐下時,兄長頗有些感慨,對我道:“我這個兄長,到底是失職了些。若非上皇照料,我們家不知要變成什麼樣。”

我說:“那些變故皆非你我可為,兄長便不必自責了。”

兄長道:“我常想,當年我亦反對父親出征。若我再堅定些,果真將他攔住,或許一切都會大不一樣。”

我怔了一下。

有那麼一瞬,我很想將太上皇昨夜的話說出來,告訴他,徵北戎的大敗,或許是有人故意為之。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太上皇說過,趙王的事,除了他和呂均,只有我知道。他既然沒有告訴兄長,那興許有不告訴兄長的道理,這秘密,該讓他自己開口才是。

許是發現我沒說話,他說:“你還在想著祝夫人那事,是麼?”

我抬眼。他不提這個,我都快忘了。

“兄長聽說了?”我說,“聽誰說的?”

“除了上皇還有誰。他說,昨日他來到時,看到祝夫人的馬車停在外頭。他不想打草驚蛇,恰好看到阿珞在外頭玩耍,就讓她帶著悄悄走了進來,做賊一般聽了壁角。”

說著,兄長苦笑:“堂堂太上皇,竟去聽壁角。有時候我覺得他在我面前太坦誠了些,與從前全無變化。”

我看著他,好奇道:“兄長覺得坦誠不好麼?”

“於友人而言,這自是大好,可這並非為君之道。”兄長道,“阿黛,他如今是太上皇,無論外頭有多少人不承認,他都是實實在在掌握天下的天子。天子,在所有人面前都是天子,友人或妻兒,皆無例外。所謂帝王之術,看似無情,卻是帝王的生存之道。企圖不遵循這道理的帝王,大多沒什麼好下場。”

我哂然。

這話確實是道理,我沒什麼可反駁的。

兄長看著我:“可覺我後面說的這些,有幾分耳熟?”

我頷首:“父親當年說過。”

兄長喝一口茶,淡淡道:“可惜他說得振振有詞,可最不當一回事的卻是他。若他早早激流勇退,我們家也不必遭遇那等橫禍。”

我不解道:“兄長先前勸我摒棄過往,接受這婚事。如今卻又告訴我,帝王最是無情麼?”

兄長反問:“這二者之間,難道有所相悖麼?你當初說要與他約法,還說有朝一日要暴斃讓位,我反對過麼?”

我結舌。

他確實沒有反對過。他只擔心太上皇不會答應。

驀地,我覺得兄長果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大約看出了我的心思,他說:“我雖覺得你與上皇緣分未盡,成婚無妨。可你們二人若有朝一日不能同路,卻也不必勉強。阿黛,若說父親真的教會了我什麼道理,那便是這世間並無不會變的事,須順其自然,切不可有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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