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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有詔獄,董裕就關押在了此處。

蘭音兒早有準備,取來了兩身大理寺獄吏的衣裳,與我換上,貼了假須。然後,走出國公府後門。那裡,秦叔的僕人已經駕著馬車等著,載著我們,一路來到大理寺后街。下車後,我跟著蘭音兒一道七拐八繞,確定身後沒有眼線,進了一條巷子裡。

這裡有一處小門,蘭音兒熟門熟路地上前,推了推。那門無聲地開啟。

走進去,一個人已經等候在了那裡,見到我們,沒說話,只把門閂上,而後轉身領著我們往裡走。

無論在京城還是在洛陽,詔獄都是一個森嚴的去處。

洛陽的詔獄我雖不曾來過,但當那人引著我們走入一處昏暗的甬道時,我望著兩側的高牆,已然感受到了那撲面而來的陰森。

甬道的盡頭,是一道門,進去之後,有階梯直通地下。

照理說,這樣的地方,無論何時都不會少了守衛。但此時,除了我們三人,誰也沒見到。

這詔獄雖是地牢,但除了陰冷一些,並不骯髒惡臭。我仍戴著羃離,從紗簾後面看向那些鐵門。詔獄不比別的監獄,需要皇帝下詔處置的案子,本就很少,故而這裡的牢房也並不會有許多。這些鐵門後面的牢房,一個個都是空蕩蕩的。

這不奇怪,子燁到洛陽來不過兩年,為了鞏固人心,他薄勞役,輕刑罰。能下到詔獄裡來的人,董裕說不定是第一個。

大理寺少卿鄭謨,就站在前方。

看到我來,他行了個禮:“拜見皇后。”

我頷首:“鄭少卿不必多禮。”

這鄭謨,並非出身杜行楷門下,而是當年子燁平定天下進京之後,耿清向他舉薦的。此人頗有才幹,子燁頗為賞識,於是遷往洛陽時,將他也帶上了。

不過或許連子燁也沒有料到,鄭謨當年曾受過我父親的恩惠。雖不算父親的門客,但大理寺這邊有什麼事,他都會將訊息告知秦叔。

此事,秦叔在離開洛陽之前才告訴我,說此人可靠,若有吩咐,可向他交代。

我沒有多客套,問道:“董裕如何了?”

“救回來了。”

懸起的心落了下來,我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犯人以頭撞柱,不過力道不足,雖頭破血流,昏厥過去,但並未傷及要害。也幸而獄卒發現及時,不曾失血過多而危及性命。他自從進了詔獄,每日發瘋一般,見得人來,不是不做聲就是破口大罵。臣等提審,他一字不答,只說要見太上皇。不過今日早晨時,臣到獄裡送粥,犯人說,若上皇不能來,他見一見皇后也無妨。”

我愣了愣。

“他要見我?”

“正是。”

“然後他就尋死了?”

“正是。”鄭謨道,“臣未敢隱瞞,即向皇后通報。”

我頷首,道:“他在何處?”

“就在裡面。”鄭謨將身體讓開,站到一旁。

詔獄也分等級,似董裕這般案情牽扯大的,關在最裡面的石室裡。

我走進去的時候,只見鐵柵欄後面,他躺在一張木板床上,身上蓋著被子,頭上纏著厚厚的布條。

他似乎瘦了許多,連那方面大耳也癟了下去。沒有了高冠華服的裝飾,沒有了眾星拱月的排場,他如同打回原形一般,頭髮蒼白凌亂,在角落蜷縮。

說實話,我見慣了他跋扈,卻是頭一次見他如此落魄,心中不是不爽快的。

鄭謨送我進來之後,就和蘭音兒無聲地退了出去。

大約是聽到了動靜,董裕睜開了眼。

石室裡點著油燈,足夠讓他看清我的眉目。

“是你。”他認出了我,咳了一聲,低低道,“你果然來了。”

我沒有說話。

他竟是笑了笑,摸了摸額頭上的布條,頗有些感慨得自言自語道:“果然還是尋死好使,你們都還捨不得我死,唯有如此才能見面。”

我不理會他的囉嗦,道:“你若無話,我就走了。”

說罷,我轉身就要離開,董裕突然從床上起來:“皇后留步!”只見他幾步走到鐵柵欄前,撲通跪下,伏拜在地:“求皇后救小人一命!”

第二百七十七章 詔獄(上)

說實話,董裕為什麼見我,我心裡是有些預感的。此人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不憚作惡,但也最是惜身。

所以,他一定是求饒。

但他說的不是讓我饒了他,而是讓我救他。

這很有意思。

“救你?”我說,“憑什麼?”

“就憑皇后想復仇!”董裕道,“小人手上有趙王當年勾結北戎,以致全軍覆沒,先帝被俘的證據!”

心中被觸了一下。

我看著他,道:“將你打入詔獄的是太上皇,為何卻來求我?你將這些證據交給太上皇,將功贖罪,豈非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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