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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婈的聲音生硬:“這與皇后之事無干。”

“怎說無干。”我說,“這馬場是本宮賜下的,在宋國夫人眼中,本宮這事可辦得十分不討喜。宋國夫人盼著女史做個大家閨秀,事女紅,通文墨,做一位眾望所歸的賢后。本宮遇到的麻煩,與女史遇到的麻煩,皆是宋國夫人為女史鋪的路。有這般用心良苦的母親,女史該感懷恩德才是。”

杜婈的眉間有些不耐煩之色:“誰要她……”話沒說完,她似乎回過神來,警惕地看著我,面色一斂,“皇后之事,還未查清,不可定論。”

我淡淡一笑,道:“本宮說的這些話,定然也有不少人勸過女史。女史性情剛烈,必是隻願做想做之事,越是硬來便越是不肯就範。本宮說的對麼?”

杜婈看著我,又是好奇又是狐疑。

“皇后之意,妾該對母親感懷恩德,難道是勸妾該事事聽母親的?”她問。

“古云,阿意屈從,陷親不義,一不孝也。”我說,“古人亦知曉愚孝愚忠乃大不孝大不忠,女史自幼受杜先生教誨,又怎會是那迂腐之人?上皇向來對女史多有褒獎,今日聽女史一番言語,本宮亦知曉女史有真性情。女史要做什麼,要站在哪邊,本宮皆無意約束,只願女史無愧於心罷了。”

杜婈仍望著我,沒有說話。

雙眸映著燭光,有些閃動,似欲言又止。

我卻不打算再多說,溫聲道:“天色不早,女史歇息去吧。”

說罷,我起身來,自往堂後走去。

第二百八十六章 風雪(下)

“那杜女史對皇后說了什麼?”蘭音兒見到我,迫不及待道,“莫不是又在皇后面前大放厥詞?”

我說:“那倒沒有。”

蘭音兒一臉不相信,道:“她說的話,皇后可千萬別信。上樑不正下樑歪,假惺惺誰不會?宋國夫人那等德行,又能教出什麼好人?”

正說著話,外頭傳來敲門聲,是內侍鄧櫟送宵夜來了。

“庖廚中熬了羊湯,說是那些回紇胡姬們做的。”鄧櫟道,“這等天寒之時,夜裡喝了暖身子,睡得舒服,第二日打馬毬也有氣力。臣見這湯確實熬得好,就盛了來,皇后可要用些?”

我看去,那羊湯的白白的,香氣濃郁,確是看著開胃。

蘭音兒也眼睛放光,嘴裡卻道:“果真是那些胡姬做的?這也是外食,可曾驗了毒?”

鄧櫟道:“哪裡敢不驗。小人用銀針探了,還親口喝了,這才敢呈到皇后面前。”

蘭音兒放下心來,笑嘻嘻地望向我。

我知道她饞了,自己盛了一碗,剩下的讓她和眾人分去。

這地方是馬場,沒有行宮那樣的高屋大堂,所有屋舍皆是廂房大小。不過,數量卻有不少,我這院子,足夠每人分一間。

一番安頓洗漱之後,我見蘭音兒她們似乎累得很,紛紛打起了哈欠,便讓她們各自回屋子歇息去。

被子裡塞了湯婆子。

我寬了衣裳,躺進去。厚厚的被子裹著身體,但除了有湯婆子的地方,都有些冷。而湯婆子又有些燙,我的腳在上面捂了一會,就將它踢到一邊去了。

外頭的風雪似乎停了,萬籟俱靜。

我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左右輾轉了一會,腦子裡卻想著別的。

臨行前的那天夜裡,被窩也是這般溫暖,卻不是因為湯婆子,而是另一個人的胸膛。

自成婚以來,我似乎已經習慣了和他挨在一起。

他抱著我,比什麼湯婆子都管用,身上全是暖的。

我想,果然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習慣了享受,就回不去了。以至於我獨自入睡的時候,總會想起他。

他在做什麼?

我估摸了一下時辰,覺得他此刻應該又在忙他的那些政務。若閒一些,他大約會回寢宮裡去歇息,和我一樣,孤零零躺在床上……

當然,換了景璘或別的皇帝,是斷不會有孤零零這等事的。

又不是我不給他納妃,是他自己不肯要。心裡一個聲音說。

我閉著眼睛,腦子裡還在轉著他昨晚對我說的話,睡意卻越來越濃,如同潮水,將所有思緒淹沒。

夢裡,喧鬧顛簸。

我覺得自己渾身軟綿綿的,就像躺在雲團裡,被大風捲著;又像乘著船,在波浪中忽上忽下。

光影交錯,似乎過了很久,似乎又不過是一瞬。

迷糊之中,我已經察覺到了不對,但眼皮重如千斤,一點也抬不起來。

我感到有人撬開了我的嘴,給我灌米湯。

但我不知道那是誰。

又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有人在說話。

“……車內都是何人?”

“……稟官長,車內是妾的兩個妹妹。”一個帶著胡腔的聲音答道,“她們得了重病,日子不多,妾要帶她們回故鄉去,求官長放行……”

一陣嘀嘀咕咕,似有似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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