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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乞力咄則再也不復那滿面和氣的模樣,殺氣騰騰,精神抖擻,領著手下部眾,擁立骨力南登上了王座。

各方支援的勢力,亦成了座上賓。

其中,景璘的位次最為尊貴。

他雖然只帶了五千兵馬而來,但這五千人皆是精銳。領兵的徐鼎,更是揹負著為當年報仇雪恥的志向,領著兵馬衝入王庭,一舉將戎王的親衛擊潰,戰功出色。

葛班等人的酒醒了,被五花大綁,押在跪在邊上。他猶自不服,咒罵不斷。但如同那聲嘶力竭的模樣一般,已是強弩之末。

骨力南牽著面色煞白的昔丹的手,宣佈將乞力咄的女兒立為大閼氏,屠甲的女兒為二閼氏,昔丹為三閼氏。

此舉,果然讓王庭中的眾人安撫了下來。

歷來,北戎為爭奪王位而大開殺戒之事屢見不鮮,頻密時,可持續數年。骨力南能夠快刀斬亂麻一般清除舊王,並以聯姻之舉向所有貴胄做出許諾,已是殊為難得。至少在今夜,沒有人會再擔心自己人頭不保。

血洗之後,王庭重歸寧靜。

“拜見皇帝陛下。”韓之孝來到景璘面前,雙膝跪下,伏拜在地,“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原本擔心,景璘會怨恨韓之孝當年的投敵之舉。

不料,他看著韓之孝,露出笑容,伸出雙手將他扶起。

“許久不見韓卿,韓卿別來無恙。”他溫聲道,“韓卿身在北戎,心繫中原。此番立下了大功,朕躬甚慰。”

聽得這話,連一向對韓之孝抱著鄙夷的杜婈也有了些異色。

我知道,這王庭之中,對韓之孝不滿的遠不止葛班。而景璘這話,經由譯人翻譯,所有人都聽懂了。

看向韓之孝的目光,瞬間多了許多意味深長的敵意。

第三百零九章 嘔吐(上)

韓之孝的神色平靜,向景璘再拜:“在下所做一切,與吾王、皇帝陛下以及今夜舉事眾卿一般,是為了天下蒼生福祉。就算有大功,也在吾王、皇帝陛下及舉事眾卿,相較之下,在下所做之事皆微不足道,更不足居功。”

這番話,答得頗是周到。不但繞過了景璘的坑,還順水推舟給所有人送了人情。

景璘自然是不會滿意的。韓之孝話裡話外都透著疏離,甚至不肯在他面前稱臣。北戎的一干人等也並不是個個都買這人情,好些人的臉上仍是那不屑之色。

倒是骨力南打了個圓場,微笑道:“韓先生過謙了,今夜若非韓先生獻計獻策,我等不可順利至此。”

說罷,他讓人取了酒來,親自敬了韓之孝一杯。

這舉動,代表了新王對這個舊王大臣的承認,在場之人便是有不服的,此時也只得按捺下來。

骨力南又親自犒賞了一批有功之人,將一批舊王附庸名下的人口、草場、牛馬等財產作為戰利品分給他們,每個人臉上皆喜氣洋洋。

不過與此同時,他很是清醒。縱然眾人十分眼饞葛班這塊肥肉,骨力南也仍然遵照韓之孝的提議,沒有動葛班半分。他令人將葛班一黨羈押在王庭裡,往他麾下各部首領送信,令他們到王庭來覲見。

葛班見這一切有條不紊地落定,似乎終於明白這是個早已經謀劃周密的大網,他不可能逃開。被押走的時候,他垂頭喪氣,全然沒有了先前那目眥欲裂破口大罵的氣焰。

骨力南和景璘等人還要議事。我和杜婈不多摻和,退了下去。

不過我們並沒有回到先前的住處。骨力南如今是新王,他的姬妾就是嬪妃,有閼氏的待遇。

我們住到了金帳後面華麗的帳篷裡。

北戎王庭新舊廝殺是常事,但相較之下,後宮倒是個少有腥風血雨的地方。

因為舊王的閼氏們,都來自於各部和番邦,無論舊王還是新王,靠聯姻籠絡各部都是必要的。所以往往一個王倒了,繼任者為維持政局安定,要麼將他的女人收下,要麼送回母家裡去。

戎王的閼氏不少,我和杜婈住進來的時候,不少人聚在各處朝我們張望。與葛班那些男人們灰敗的神色不同,她們大多情緒平穩,好奇地看著我們,交頭接耳。還有些年輕的,嘰嘰喳喳說著話,臉上帶著笑容,彷彿過節。

“她們說些什麼?”杜婈忍不住問侍婢,“莫不是在罵我們?”

侍婢道:“二位是大王的人,她們可不敢罵。她們不過是在議論,說要是能繼續留在王庭裡,做大王的閼氏就好了。”

杜婈來到北戎多日,對這裡的風俗是瞭解了一些的。但縱是如此,她聽到這話還是露出了匪夷所思之色,彷彿看到一群白菜爭相跑去被豬拱。

我沒有理會這些,走到帳篷裡。

許是先前過於驚心動魄,現在塵埃落定,我覺得身上疲憊得很。身上總有些不舒服的感覺,又說不上來究竟是哪裡不舒服。

侍婢是個機靈的,看著我,上前問道:“娘子可是哪裡不適?”

我搖搖頭:“只是累了罷了,時辰不早,你也歇息去吧。”

侍婢笑了笑:“娘子真是體貼人。”

說罷,她行個禮,自覺退下。

看著那帳門關上,杜婈忽而轉頭來,對我道:“有一事,我想起來還是不解。”

“何事?”

“先前戎王要非禮娘子,娘子假意從他,卻一個翻身將他壓下,刺他脖子。”杜婈著,頗有些疑惑之色,“我看那招翻身很是利落,竟有些習武之人的樣子。難道娘子學過?”

我愣了愣,耳根驀地熱起來。

倒也不是學過,練過。

且練過很多回……

“臨到危急,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不過是一激靈的事罷了。”我說著,壓低聲音,“莫扯閒話,我要說一件正事。自現在起,你我用膳須格外謹慎,萬不可再重蹈馬場的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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