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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刀?”杜婈問道,“什麼金刀?”

“便是回紇人的兵權憑證。”韓之孝道,“中原用虎符,他們用的是金刀。”

我的目光瞥向纈羅的手上。

她拿著的那把刀,刀鞘純金製成,嵌著各色珠寶,刀鋒寒光鋥亮,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精鋼打製。不過最引人矚目的,是那刀柄。當今回紇可汗以鷹為徽,那刀柄,正是一隻純金的鷹首。

纈羅不緊不慢地回答了一番,那甕康的面色沉下。

“王女不肯麼?”我問韓之孝。

韓之孝頷首:“不但不肯,還罵大王子是廢物,甕康跟著他,只會死無全屍。王女說,他若肯迷途知返,將大王子拿下,她不但饒他性命,還會將大王子在金山下的牧場賜給他。”

“真是個瘋子。”杜婈小聲道,語氣裡卻滿是讚賞。

說實話,這等四面楚歌之時還嘴硬,我是頗佩服纈羅的定力的。正當擔心纈羅是不是真的在意氣用事,以及萬一局面一發不可收拾我們三個怎麼辦的時候,只見甕康果然露出了怒色,將手揮了揮。

包括阿藍在內,纈羅的十幾個親衛都被押上了前來,手上綁著繩子,顯然也是在睡夢中或酒醉後被人制服的。

每個人身後,都有拿著刀的壯漢。

親衛們個個昂著頭,有人大罵不止,旋即被後面的人一腳踢倒在地上。

那甕康親自拔刀,抵在了阿藍的脖子上,稍微一動,便要斷頭。

氣氛驟然緊張,纈羅握在彎刀上的手緊了緊。

甕康又說了兩句話,大約是在威脅。

“他又說了什麼?”杜婈緊問道。

韓之孝沒有說話,只盯著對面。

“我們須躲到那些櫃子後面去。”他忽而道。

我和杜婈都愣了一下,正不知所以然,又聽到纈羅大笑了起來。

她說了句什麼,大約是在罵得十分難聽,甕康的臉沉下。

正當我以為阿藍要性命不保,突然,遠處傳來一個長長的唿哨聲。

就在甕康按著阿藍脖子動手的時候,一把刀刃從他後背透胸而出。

他張著嘴,睜大眼睛,瞪著自己的胸口,似不可置信。

在他手中彎刀落下的同時,一場譁變已然發生。

包括甕康身邊的人在內,帳篷四周突然陷入了混戰。我看到方才還一致對著這邊的兵器,突然都轉了向,互相廝殺起來。我瞥見阿藍被人挑斷了繩索,隨即從地上拾起一把刀,砍翻了迎面一人。

不待我再細看,韓之孝一把揪住我的手:“快躲起來!”

這帳篷裡,有一口高大結實的櫃子,他將它推倒,佔據了一角,又和我們一道將其他傢俱搬來,堆在前面,權作拒馬。

外頭的打鬥聲依舊高漲,韓之孝聽了聽,道:“此間非長久之計,待得平息,我等須得出去另找地方躲藏。能找到馬廄最好,逃出去。”

杜婈朝外頭張望著:“我聽到好些女子的聲音,似乎王女的衛隊全都放出來了。鄂拉部有人幫了王女,我看這場譁變,王女定能拿下。”

“幫王女的是甕康的弟弟。”韓之孝道,“就是方才殺了他的人。在下今日在酒席上見過他,想來,王女已經向他許過了族長之位。當下更要緊的,並非鄂拉部,而是大王子。據在下所知,他是個謹慎之人,必是忌憚王女手上的人馬,不肯以身犯險,故而令甕康來殺王女取金刀。如今這裡亂了,他一旦知曉,就定然會帶兵衝進來。若在下未猜錯,那兵員之數,不會少於五百。”

第三百一十九章 夜戰(上)

韓之孝在北戎待了這麼些年,已是對戎人的行事之法瞭解甚深。

甕康的弟弟叫勒溫,一直與甕康不睦。今夜甕康要動手殺纈羅的事,是勒溫向纈羅通風報信,纈羅將計就計,與勒溫練手,反將甕康殺了。

此事做得漂亮,連我們三人都被蒙在了鼓裡。

鄂拉部不大,很快,就被纈羅和勒溫的人控制住了。

我們走出帳篷的時候,只見外頭躺著幾十具屍首,火光之中,死相各異,雪和著泥,都被染成了暗紅色。全部族的男女老少,此時都被驅趕了出來,跪在地上,無人敢說話。

縱然寒夜裡颳著風,我的鼻子也靈敏得很,聞到血腥之氣,又是一陣乾嘔。

杜婈忙藉機拉著我走遠,與韓之孝一樣尋找馬廄。

可惜,纈羅做事頗為周到。她的人將所有的馬匹都集中起來,看守著,我們一匹馬也撈不著。

還說什麼刀槍無眼,讓我們找地方躲著。我心想,敢情也並不是讓我們有多遠多多遠。

風中,傳來纈羅的聲音。

帳篷前的空地上,她正對著全鄂拉部的人訓話。

“王女說什麼?”杜婈問韓之孝。

“說甕康壞了信義,惹怒天神,她為天神懲治甕康,若有追隨之人,也要與甕康一個下場。”

杜婈哂然。

正當此時,忽然,黑夜中響起了低低的號角聲。並非是在附近,而是在遠處,寒風之中,透著詭異。

“是大王子。”韓之孝道,“他要動手了。”

杜婈不由又緊張起來,我卻鎮定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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