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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吳媽媽風風火火的回了蘭心院,沈氏正在躺在貴妃椅上,舒坦的享受著婢子按摩肩頸,小几上放著剝好的橘子,還泛著酸甜的汁水兒。

“太太,了不得了,翻天兒了。”吳媽媽噼裡啪啦捂著臉頰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頓,沈氏面色幾變:“對牌鑰匙拿到了?”

吳媽媽奉上:“拿到了。”

沈氏哼了一聲,把氣憋了回去:“懶得同她一般計較。”她到底還是有些忌憚孟家大房的,韶桉提起過一嘴懷遠將軍大捷,不日便要班師回朝,只是後來又沒了聲息,明裡暗裡打聽他又三緘其口,沈氏琢磨出些不對勁來,但是真是假也不得而知。

孟家大房沒落了,二房還在,三姑爺還是承寧伯,倒也不算是沈氏長了腦子,實在是上次她同梅臻兒擺了孟禾鳶一道,被顏二老爺給知曉了,回府便痛罵了她一頓,指著她的鼻子說婦人之仁。

孟府一家子底蘊深厚,西府如今與東府分府,哪邊親哪邊近難道這還看不清嗎?他如今是通政司參議,官位不高,身份也不高,無論如何是都不比得東府顏大老爺顏閣老的,旁人給他三分薄面也不過是看在顏老太爺和嚴閣老的面子上。

他們的桉兒,自出生便矮了顏韶筠一頭兒,若是能有個好的岳丈,那是天大的助力。

助力?那懷遠將軍下落不明,捷不捷的還不知道呢,這風向啊瞬息萬變的,焉知明日是福還是禍呢?

掌家的權落在了梅姨娘的手裡頭,一時間流玉閣趨之若鶩,管賬、打點下人一個姨娘擺的款兒竟比少奶奶還大。

內府新到的冬衣先由管事的送去了流玉閣,流水般擺滿了滿屋子,若梨摸著一個灰鼠皮的襖子喟嘆:“姨娘,真是上好的東西啊。”

她非府上的家生子,是從江南梅太太派到梅姨娘身邊伺候的,從未見過高門大院兒的奢靡,梅臻兒懶懶的翹著指節裹寇丹:“收斂些,瞧你沒見識的樣子。”

若梨福了福身子:“是,奴婢眼界低,沒什麼見識,只是同鳶堂那邊兒……”

梅臻兒不耐:“還需要我教你們怎麼做不成?”

若梨斂眉:“是,奴婢曉得了。”

顏韶桉從衙署回來後便徑直來到了流玉閣,從前只覺得同孟氏相敬如賓,安分守己的過下去便好,但是梅氏給他帶來了不一樣的感覺,她全心全意依附於他,顏韶桉很享受完全掌控的感覺。

“二爺回來了。”梅臻兒上前賴在了顏韶桉身邊:“今兒個,母親把對牌鑰匙給臻兒送過來了,只是賬本還有幾處地方臻兒不大明白,想去問問少奶奶。”

她的全然交付和信任取悅到了顏韶桉,垂頭甩了甩沾著水珠的雙手:“這有何難,自去問便是。”梅臻兒擔憂問:“那少奶奶那兒……”

顏韶桉笑意淡了下來:“她雖身子不好,但中饋之事是大事,也耽誤不了多長時間。”

*

東府霽月閣,屋內傳來淺淺的咳嗽聲,銀喜端著熱水進了屋,進了年末,日頭越發冷了,孫氏特意在屋裡頭擺了三四個炭盆,燒的旺旺的也抵不上孟禾鳶蒼白冰冷的四肢,好像拐角裡總是消散不得的積雪。

孟禾鳶原本身上淡淡的薰香味被湯藥的苦味覆蓋,晚上還會泡一泡藥浴,連帶著青絲都散發著草藥的香氣,孫氏嗔道:“你這一病就病了半旬,不好好在屋裡養病還出來亂跑。”

孟禾鳶把手中的繡繃遞還了回去,岑氏有了身孕,當真是一樁喜事,這不,馬不停蹄便開始給孩子做上了衣裳:“好的差不多了,總是在屋裡待著,對身子的恢復也不利。”,因著她來,便沒叫岑氏來,她胎像還沒坐穩,免得過了病氣給岑氏。

二人討論著老虎鬚子的繡線該是偏紅還是偏紫些喜慶還不違和。

東西府平日本是沒什麼交集,但孟禾鳶總覺得兩家人挨著這般近,再怎麼說也都是一家人,便也沒多少顧忌,該走動走動,按理說既來了東府,便該去拜見郡主,但她身子不好,同孫氏閒聊幾句便往西府回了。

梅臻兒接管中饋短短几日,便發現了大問題,她雖好高騖遠,但不是個蠢的,西府就是團爛賬,表面平和,底下卻是窟窿,她翻看過往的賬目,發覺鶴歸院、蘭心院花銷如流水,觸目驚心,不少地方的銀子來歷不明,暗搓搓的被填了上去。

她又不免同下人們打聽了一番當初分家是為何事,下人們三緘其口,只說是老太太和顏二老爺的主意,說郡主苛待,乾脆分家而過。

她當即便去了同鳶堂,卻被二等女使告知孟禾鳶並不在,說是去了東府霽月居,梅臻兒眼睛一轉,同若梨說:“走,去東府。”

若梨不解:“太太和老太太最是不喜西府的人去東府串門了,姨娘去做甚。”

梅臻兒淡笑:“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王媽媽同孟禾鳶咬耳朵,邊走邊恨恨的訴說不滿,陽光透過幽徑假山落在了她的臉龐上,瞳仁剔透,眉若遠山,姣美不可方物。

“姑娘可不知,梅姨娘小人得志的模樣,好像得了掌家權跟得了什麼寶貝一樣,這西府爛的跟窟窿似的,奴婢倒要看看,這窟窿啊怎麼填,中饋扔出去也好,姑娘好生養身子,待將軍回來了,一紙和離書放婦歸家,那二爺和梅姨娘啊,合該湊一對兒,什麼鍋配什麼蓋兒,千萬別禍害其他人喲。”王媽媽一張利嘴,紅空白牙的把人都罵了個遍。

孟禾鳶無奈的同春緹對視了一眼,王媽媽這性子是改不了了,愈發的嫉惡如仇了,她瞧著大理寺的少卿合該叫她來做。

“見過少奶奶。”一道嬌糯的聲音打斷了幾人的閒聊,梅臻兒帶了兩位婢子立在幾步前笑意盈盈的瞧著她,此處是一處開闊的園子,介於內宅和外宅之間的一處月洞門,來往的婢子小廝不絕,西府的事早就傳遍了整個顏府,此時兩位在東府相遇,好事之人不免停下來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孟禾鳶蹙眉,春緹剛要上前就被王媽媽攔住:“你莫要去給人送腦袋,讓我去會會這群妖魔鬼怪。”

她上前福了福身,不卑不亢:“梅姨娘,您走錯地方了吧,這兒是東府的地方,還是快快回去罷。”

梅姨娘笑了笑:“奴婢是專程來找少奶奶的,實在是事出緊急,奴婢方才去了同鳶堂尋不著人,婢子說少奶奶在東府不知何時而歸,奴婢斗膽便尋了過來。”

王媽媽冷臉:“現在尋到了,我們正要回去,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那便請少奶奶去一趟流玉閣,同奴婢核對一番賬本罷。”梅臻兒微微一垂頭,笑得恰到好處。

孟禾鳶忍不住道:“賬本?賬本有何問題?”

王媽媽眼瞧周圍看戲的越來越多了,警告:“梅姨娘,別失了分寸,莫不是想叫外人瞧了笑話不成?”她心裡真是嫌惡極了,這腌臢手段,跑來東府撒野,還想毀壞他們姑娘的名聲。

梅臻兒面上驚慌勉強,心下卻仍舊鎮定盤算,其實她並不打算真的在東府同孟禾鳶盤算賬本的事,一則家醜不可外揚,顏韶桉好面子,若是踩著她他的底線行事,那可就得不償失了,二則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她還是明白的,西府被瞧了笑話,她如今掌中饋,頭一個就是算她的不是。

是已也不過是想在眾人面前埋下一塊兒種子,一點點澆水,日日發芽,慢慢長成參天大樹。

“媽媽教訓的是,是奴婢的目光短淺,蠢得很,還望少奶奶別計較才是。”梅臻兒眉頭輕蹙,一派愁苦。

“只是,奴婢初掌中饋,心裡慌得很,像個無頭蒼蠅,情急之下才做出蠢事來,奶奶、別怪罪奴婢。”她話語輕柔,拂過冬日裡被積雪壓彎了的枝丫,卻驚起一片落雪。

姨娘掌中饋這事並未大肆宣揚,除了西府的人曉得外,東府的人還不知道,梅臻兒的第一步棋便是要讓東府的人曉得,妾室掌中饋外人也只會道一句小家子氣,可這端莊嫻雅的二少奶奶可就麻煩了,閒言碎語風波四起。

孟禾鳶冷眼瞧著梅臻兒,她右手死死攔著王媽媽,防止她上了梅臻兒的當,跳進圈子裡,同她置氣。

真是好大一齣戲,梅臻兒所求到底為何,顏韶桉給了她,中饋也給了她,孟禾鳶不懂,她自問二人並未有任何利益上的糾葛,何至於此。

“你一個奴婢,也敢來伶牙俐嘴的頂撞主子,西府好大的規矩。”低沉清冽的嗓音響起,猶似玉石輕巧擊物,恍然驚醒了孟禾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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