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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禾鳶認定顏韶筠是落井下石,趁虛而入,故而不會對他有什麼好想法。

她坐在馬車上掩著臉頰無聲落淚,不敢下車,怕被發現,心驚膽戰到了極點,差點就要堅持不住了。

顏韶筠喟嘆一聲,怪他,逗弄過了頭,明知她並非隨意作賤的性子還要開這般玩笑,存的是什麼心思昭然若是。

顏韶筠伸手輕柔的拭乾了她的淚水:“是我的錯兒,說話沒有限度,冒犯了鳶娘,不如這般可好,我給你買些桂花糖吃?”他語氣溫柔極了,面龐輪廓柔和,叫人生出了似是夫君在哄妻子的錯覺。

孟禾鳶被自己念頭搞的有些莫名其妙,他們並無什麼關係,從何處來聯想至此,聽到他要買糖給她吃,更覺莫名:“你胡說什麼?我又不是小孩子。”

她抽了抽鼻子:“你快些走罷,別叫人看見了,連累了我,這世道女子苦過男子,你若還有心,那便高抬貴手放過我,天下好姑娘千千萬,不差我一個。”

顏韶筠笑意淡了下來,他是理解她的,所以不缺耐心:“外頭冷的慌,早些回去罷。”,孟禾鳶聞言抬頭,,猶豫:“我先走?”

顏韶筠似笑非笑:“捨不得走了?”

當然不是,她是怕他太招搖,被人發現罷了,不過轉念一想,恐怕顏家大爺從二少奶奶的馬車上先一步下來,更為招搖。

孟禾鳶拾掇了一番不再所想,提著裙子便下了馬車,冬日的寒風吹在她剛哭過的臉頰上,像是嬌嫩的花瓣被摧殘了一般,有股刺疼感。

王媽媽看著她終於下來了,上下掃視了一番衣裳鞋子還完好,心頓時落回了實處,奶奶個親孃啊,這這這,唉。

一路上王媽媽欲言又止,腳下生風恨不得即可回同鳶堂問個清楚。

孟禾鳶卻避而不談,但面龐並無心虛之色,王媽媽打量著莫非是那大爺糾糾纏纏,藕斷絲連,她們姑娘並無這般意思?不管如何總歸還是得想法子早些打發了好。

晚間,廚房送來了許多的鹹口糯米糰子,裡頭加了鹹香的蛋黃、臘肉,還流著油,孟禾鳶看了便沒有胃口,油膩膩的,春緹對著送菜的小廝斥道:“怎麼回事,少奶奶的口味不清楚嗎?這麼油的東西是誰叫你們送過來了,廚房的人真是愈發會偷懶了。”

小廝忙道:“春緹姐姐莫怪罪,實在不是小的錯,這是梅姨娘統一給的份額,說是江南那邊兒的做法,叫府上嚐個新鮮,改日流觴宴也做一些,還給東府各房都送去了。”

原是如此,春緹也不好發作了:“罷了罷了,下去吧。”

小廝忙端著食案退了下去。

孟禾鳶淡笑著:“聞著倒是香,可惜吃不慣。”

春緹安慰她:“雖說嚐個鮮,但各房太太姑娘們大約都是吃不慣的,不若我去叫廚房做些糯米的來,姑娘沾了白糖吃,甜個嘴。”

孟禾鳶擺手:“不必了,沒胃口。”

話音剛落,上次在抱朴居給二人帶路的女使又輕巧的出現在了門外,福了福身子:“奶奶,這兒有些純糯米糰子,爺說叫奴婢送來,還說奶奶既不想吃糖,那便吃這個罷。”

春緹同王媽媽面面相覷,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孟禾鳶笑意勉強:“兄長心意,鳶娘心領了,只是……”

“奶奶先別急著拒絕,梅姨娘給的是一人雙份,怕姑娘太太爺們兒吃不慣,特意準備了甜鹹兩種口味,這是您該得的。”女使圓滑,說話巧妙,三言兩語便叫孟禾鳶明白了過來。

“放下罷。”她平靜道,“替我多謝兄長。”

女使恭敬的退了出去,王媽媽臊紅著一張臉,憋了半響:“姑娘……可要吃?”

孟禾鳶避而不答,一臉疲累。

窗欞前的粉黛葉許久未有人管了,落雪積到了葉子上,凍成了薄脆的一片。

顏韶桉一襲墨藍色厚緞衣袍,大片蒼竹曳地,踏著雪輕手輕腳的往裡而去,穿過廊廡,緩步往堂屋而去。他制止了女使見禮的聲音,入目便是孟禾鳶坐在紫檀圓桌前,對著一碟糯米糰子愁緒不展的模樣。

“臻兒備了鹹甜兩份口味兒,甜的吃久了,鹹的嘗著倒也不錯。”,孟禾鳶正發著呆,冷不丁被驚了一下,抬頭就見門口一道墨藍身影,許久沒有出現的顏韶桉不知緣何竟過來了。

“二爺?您怎麼過來了?”孟禾鳶詫異問。

顏韶桉咳了咳:“許久未來了,過來瞧瞧你,身子可還好?”他乾巴巴的問,人卻沒閒著,自覺進了屋。

王媽媽和春緹對視一眼,默契的退了下去。

孟禾鳶神色淡淡,沒有起身相迎:“還成,一時半會兒的死不了。”她話語尖銳,不復往日,顏韶桉竟也覺得這般比以前那副病怏怏的模樣有精神氣不少。

顏韶桉始終認為她就是在和他鬥氣罷了,過日子,吵吵鬧鬧才是夫妻,天大的事情又有什麼是說不開的呢?他是孟禾鳶未來唯一的依靠,後半生她都要依附自己而活,夫妻關係鬧得很僵,對自己有什麼好處呢?

“我知道你一直氣我納妾之事,此事我們各退一步可好,此生我只會有臻兒這一個妾室,絕不再納,往後我們夫妻還像以前那樣過下去,好嗎?”他都這樣放低了身段,孟禾鳶該下這個臺階了罷。

這些日子,孟禾鳶瘦了不少,臉頰也尖尖的,燭火映照下,有種驚心動魄的美,顏韶桉驚覺這個妻子似乎也並未是他以為的那樣,一無是處,樸素無華。

脖頸修長,胸脯飽滿,纖腰婀娜,該瘦的地方瘦,該飽滿的地方飽滿,若是解開那小衣……在燭火的映照下,顏韶桉體內似燎原之火般升騰起來。

大掌不自覺伸向她的纖腰,想把她扣在自己懷中。

孟禾鳶不是木訥之人,幾乎一瞬便察覺到了顏韶桉的目的,驚愕下嫌惡之感頓顯,朝三暮四的臭男人,她沒忍住揮手給了顏韶桉一巴掌。

力道不大,但足以把他的大男子臉面踩在了腳底,顏韶桉顯然沒有想到孟禾鳶會這般對他,不可置信的回頭凝著她。

孟禾鳶對上了他堪稱冷然的視線,幾乎一瞬間頭腦便清醒了過來,脫口而出質問的話語生生嚥了回去,顏韶桉應當還不知道她那日偷聽之事,二叔想來也沒有告訴他,但她現在還不能把事情撕破臉,對,不能。

萬一,萬一顏韶桉手裡還有構陷她父親兄長的證據,她、她不能這麼莽撞。

順著今晚的話仔細回想,顏韶桉高傲,向來不屑低頭,能說出這番話恐怕是極為不易,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促使他說出了這番話,孟禾鳶冷靜的思考著。

“我曾經那般信任你、愛你、做好了與你共度一生的準備,你為何要背叛於我,我把你視作我唯一的依靠,哪怕婆母不喜,我也忍了,可你竟也這般作賤我,顏韶桉,你就當我們從未相識,也從未有過那一個孩子,你給我一紙放妻書,予我離去罷。”孟禾鳶哀哀慼戚道。

她以退為進,顏韶桉的神色漸漸融化,尤其提到那個剛過世的孩兒,他的神色果然肉眼可見的懊悔。

最後提到放妻書,顏韶桉面色一變:“胡說,絕不可能。”,他面色青白一番,最終嘆了口氣,撫著孟禾鳶的脊背:“是我的錯,忽視你良久,害你受苦了。”

孟禾鳶面上抹著眼淚,心下卻冷笑著,她伏在床榻上抽噎著,顏韶桉耐心又剋制的安撫著她,原本熄下去的火兒又燃了起來,愈發渴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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