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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禾鳶是一口都吃不下,外間忽的傳來一聲嬌俏之音:“是啊,姐姐還是要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

她聞言淡淡抬頭,梅臻兒一襲寶石綠褙子窈窕的進了屋,眉眼掩不住的得意。

王媽媽擋在孟禾鳶身前:“姨娘這番來落井下石,怕不是叫人恥笑吧。”

梅臻兒撫了撫髮髻,優雅道:“怎會,我只是出於同情,來瞧瞧姐姐,順便說一句,姐姐人緣兒實在不怎麼樣,你的好堂妹可把你的事抖落乾淨了。”

孟禾鳶瞭然,原來是孟禾安透的事。

不過比起這個,她有別的事更好奇:“我自問同你無甚交集,你為何與我始終過不去,若只是為了顏韶桉,你大可不必如此,他心胸狹隘,自大狂妄,實非良配,你要,儘管拿去。”她一臉不在意之色。

偏生就是這般不在意叫梅臻兒氣得牙癢癢:“你不在意?你的不在意卻是別人的妄求,孟禾鳶,瞧瞧你那清高的模樣,都家破人亡了,還這般惺惺作態,當初若不是你,姨媽早把我同二爺許了親,我今日便也不會是小妾之身,西府二爺的當家少奶奶,合該是我才是。”

就為了這個?孟禾鳶有些想笑,梅臻兒瞧著她的神色,輕柔的撫著肚子:“大夫剛剛診斷出我已有身孕,你這只不下蛋的母雞就好好瞧著我如何坐上你的位置。”

孟禾鳶凝著她:“我如今已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若是推你一把,你說,會怎樣?”

她語氣森然,叫梅臻兒當即變了臉色:“你敢。”

孟禾鳶厭惡道:“趕緊滾吧,你莫不是想試試我敢不敢?”

梅臻兒自然不敢拿孩子開玩笑,噎了半響,憤憤離去。

三日轉瞬即逝,還未等到四堂會審的時候,宮內突然穿出一道旨意:懷遠將軍孟逸寒通敵叛國,置眾將士於不顧,私自潛逃,重重罪證罄竹難書,參將孟景洲夫婦下落不明,乃孟逸寒幫手,因吏部尚書孟逸文舉報有功,特赦二家脫離親緣關係,不必牽連九族。

此旨一出,朝野皆震,數不清的罵言湧到了西府,落在了孟家長房唯一的孤女身上。

顏韶桉上朝時也遭到了冷眼,都察院內本在他手上的政務突然被轉到了其他人手上,連剛剛搭上關係的榮國公也對他愛搭不理。

猝不及防的落到了低谷,這些事自然瞞不過沈氏和魏老太太,當即氣勢洶洶的喊了家僕,圍了同鳶堂。

天氣陰沉,孟禾鳶獨自面對一眾西府人,她身上未著平日的豔華羅裙,反而是一身素犒,額際帶著白色抹額,髮髻未簪任何髮飾,清水出芙蓉到了極致。

沈氏和魏老太太只看了她一眼,便明白了過來,魏老太太敲了敲柺杖:“把桉哥兒叫過來。”

沈氏掩嘴:“真是晦氣的很。”

顏韶桉下值回了府,得知此事後便匆匆而至,他遙遙一望,落在了與天地融為一體的孟禾鳶,心中只餘失望。

僕從給他讓開了一條路,顏韶桉緩步走至孟禾鳶對面,沈氏勸慰:“桉兒,人已然勸至不動,你就隨了她去罷。”

顏韶桉眸色緊緊的盯著孟禾鳶:“這便是你的選擇嗎?”

孟禾鳶臉色淡然,素白的臉頰無任何上妝,卻仍舊美的讓人失魂,她啟唇:“是。”,話語堅定,沒有絲毫猶豫。

顏韶桉閉了閉眼,心中湧上無盡的不甘,她攪得西府不得安寧,忤逆長輩,無子、善妒,連他的仕途都被影響,合該被休而去,叫所有人都曉得她的罪名。

“拿筆墨來。”顏韶桉沉聲道,眸中是無盡的寒涼。

僕從把筆紙遞了上去,顏韶桉蘸了墨汁,手微微一抖,便不再猶豫,龍飛鳳舞的寫下了休書。

“文書在此,今起,孟氏自請下堂,你我恩斷義絕。”顏韶桉滿眼失望,寒霜落了肩頭,沈氏早就遣人叫來了見證的中人,候在了一旁。

女使婢子在屋內開始拾掇嫁妝箱籠,一半歸西府,一半歸孟禾鳶,沈氏早就眼紅孟禾鳶的嫁妝了,孟府嫁女,各色珍寶、綾羅綢緞稀罕玩意兒如流水般送進西府,那排面,不愧是孟氏嫡長女,如今不也是如喪家之犬,灰溜溜的回家去。

嫁妝單子一撕為二,就算是一半也是一筆不菲的數目,孟禾鳶收好休書,轉身進了屋內,她把自己從孟府帶來的東西全部收好,在顏府置辦的一件未帶,留了下來。

第21章

孟禾鳶彎腰拾起了地上的休書。

顏韶桉的聲音卻如尖錐般刺著她的心扉:“只是,孟氏,你已是下堂棄婦,離了我,又能去何處?”

孟禾鳶面龐淡淡:“與你無關。”

“你不能走。”顏韶桉不容置疑道。

天際飄起了大雪,寒意縈繞,冬霧瀰漫,冷風裹挾著晶瑩雪花落在了她的眉眼髮梢,長睫輕顫,孟禾鳶側目嗤笑:“顏韶桉,你想囚/禁我?我同你已無干系,按照規矩,合該婦歸孟氏。”

顏韶桉冷冰冰的看著她,眸中無一絲情意:“你如今腦子不清楚,神志不清,橫遭打擊,我也是為你好,你離了我又能去哪,孟府是不會要你的,現在,只有我才是你的依靠。”

“阿鳶,你病了。”如惡鬼般的聲音催眠著孟禾鳶,顏韶桉妄圖以這般方式困住她,不過是看準了她無依無靠,此番父家打擊,叫人神志不清也不會有人疑惑。

孟禾鳶緊閉著雙眼,再睜開時便是滿眼的恨然,原以為她自請下堂,便能離開這個噁心的是非之地,顏韶桉竟使了這種手段,她真是錯的離譜,一股絕望油然而生。

難道,她真的要爛死在這汙糟之地了嗎?

梅臻兒面色難看的緊,都到了這般田地,顏韶桉還不願意鬆手,“二爺,律法言明……”

“她一個罪臣之女,孤身一人是想被流放嗎?”顏韶桉呵斥了一句,打斷了梅臻兒的話。

沈氏同吳媽媽低語:“趕緊去孟府一遭,勸勸同孟二爺把人接回去。”,吳媽媽應了是,氣氛凝滯,魏老太太便把二人隔開,待孟府的人來了再作打算。

半響,吳媽媽回來了,同在鶴歸院等的沈氏耳語:“孟府那邊兒大門緊閉,說是長房已經從族譜除名,孟氏已然不是他們孟府中人,是去是留,他們管不著。”

沈氏氣得臉色發青:“什麼忘恩負義的東西,好歹是血親,便這般不管不顧,難不成還要我們管?”

魏氏也是一臉不悅:“孟府大約就是要隨桉兒去,打定主意不管這人。”

“依我瞧,把人送到後山平山堂去,那處離西府遠,也算全了這三年的情誼,不叫外人說咱們西府忘恩負義。”

沈氏心口堵得慌,她才剛剛歡天喜地的以為要打發走這個掃把星,也不知桉哥兒怎麼想的,非要留下她。

吳媽媽把魏老太太的話帶到,孟禾鳶眼前一黑,她知孟府薄情寡義,但也是祖父看著長大的,祖父最看著禮儀規矩,她是自請下堂,原是該婦還孟家,不敢相信孟老太爺竟這般容不下她。

無邊的潮水擠壓在了她的心扉,窒息感充斥渾身,孟禾鳶扯了扯嘴角:“祖父……可有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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