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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使還一臉忐忑的說:“姑娘,您還是別喝了,叫大爺知道了要教訓您。”
那姑娘好奇的聞了聞:“酒宴酒宴,不喝酒怎麼行,就叫我嚐嚐,就一口。”
女使嘟囔:“未來姑爺還等著見您呢。”,那姑娘猶豫了一下還是好奇心佔了上風。
顏韶筠偷聽著這才知道樹下那個偷喝酒的姑娘是顏韶桉的未來妻子,也是差點成了自己妻子的人選,同他們顏府還挺有緣分,他面無表情的想到,仰頭又喝了一口。
堂堂將軍府的嫡女連酒都沒喝過,可想而知家中多麼寶貝,那姑娘偷喝了一口,被辣的嗆聲咳嗽,呸呸了兩聲,顏韶筠暗自嗤笑,到底是不懂得欣賞好酒。
“姑娘,您還是別喝了,辣到了吧。”女使用帕子擦了擦她的嘴角,孟禾鳶雙眸泛起溼潤的緋紅,“不知這酒是何人所釀,怎麼這麼辣,我瞧爹爹和哥哥平日喝的噴香,誰知竟是這種味道。”
“釀酒之人”在樹上靜靜的聽著,垂眸透過樹影婆娑,那姑娘又託著下巴:“若是酒是甜的就好了,一點點甜。”
女使嬉笑:“那不成飲子了。”
樹上的顏韶筠大馬金刀的靠在枝幹上,看著手裡的酒瓶,嗤笑,暗道一聲沒眼光,後來那姑娘紅著一張臉走了,樹下落下一隻淡粉的香囊,上面繡著合歡花,瞧著像是要同男方交換的信物,顏韶筠跳下了樹,撿了起來,嫌棄的掂著。
好俗氣的東西,隨後便打算找侍女把東西還回去,但因著臨時有事便忘在了腦後。
後來再見時,是顏韶桉新婚第二日,她作為新婦身穿了一襲霧藍色滾金褙子,襯得膚色極白極耀眼,笑意肉眼可見的奪目,翡翠瓔珞加身,容色豔華,如春日盛放的海棠。
坐在顏韶桉身側,面頰氤氳著淺淺的羞紅,顧盼生輝,滿心滿眼都是嫁過人的歡喜和希冀,顏韶筠別過臉,眸中俱是輕蔑,果然甚是沒有眼光。
她站在身前給自己敬茶,那一雙手嫩如水蔥,一舉一動都克己守禮,絕不逾矩,好似那日樹下偷喝辣酒的姑娘從未出現過一般。
後來他外放出京,再也沒見過她,再回來時政務繁忙,只是聽說過她在西府過的不怎麼好,而後便是百暉園她無意跌坐在自己懷中,顏韶筠恍惚的想,像是掐了一朵嫩出水兒的嬌弱海棠。
顏韶筠左思右想,她定然是故意的,就像是三年前的那樣,表面乖巧聽話,骨子裡還有一絲不服,揹著所有人在樹下偷偷喝酒。
他看向孟禾鳶的視線不自覺帶上了輕蔑,卻不由自主的想靠近,看著顏韶桉親近旁的女子而冷落她,心裡不免快意,看,果然說你眼光不怎麼地。
他瞳孔散漫著,手卻不自覺收緊了下頜,孟禾鳶吃痛的吟了一聲。
顏韶筠鬆開了手,她的下頜被攥出了絲絲的紅痕,看起來可憐極了。
他沒有說話,淡淡的看了幾眼後覆身深而重的吻著她,唇瓣捻著唇瓣,鼻息間繚繞著淡淡幽香,孟禾鳶被箍在懷中,她的心被迫推著往前走,層層疊疊厚厚的繭殼被輕柔的剝了開來,露出了柔軟的內裡。
“兄長昨夜帶我來看我娘,會不會被那些人發現?”她擔憂的問,後知後覺的有些招搖。
顏韶筠撫了撫她的髮髻,淡淡嗯了一聲:“會。”
孟禾鳶心驟然被抓緊,卻聽顏韶筠說:“此人你可想抓到他?”
孟禾鳶怯怯抬頭:“可以嗎?”
顏韶筠手指碾上她的唇珠,“你想就可以。”
孟禾鳶蹭了蹭他的手指,嗓音輕柔卻堅定:“我想。”,隨即她想到了什麼,出聲問:“顏韶桉那事可是兄長做的?”
驟然聽到他厭惡的名字,顏韶筠眸中晦暗,有些不悅:“提他做什麼。”
“最開始的謠言,到後面的朝堂之事,都是兄長一手操控對嗎?”她彷彿沒有聽到似的,固執的問。
顏韶筠不自在的別開臉,話語生硬:“我只是順勢而為罷了,謠言那事不是我做的,怎麼,你心疼了?”,他蹙眉問,那廝聒噪的很,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腳踩兩條船的事兒乾的相當順手。
謠言不是他乾的?孟禾鳶詫異一瞬,復而聽道他的話,急急道:“自然不是,我只是問問罷了。”
說話間,馬車停在了門口,顏韶筠鬆開了大掌,“好了,你先回去罷。”,孟禾鳶瞧他一下子冷冷淡淡的模樣,心裡頭某個地方沉了幾分,難以言喻的失落冒了上來。
張了張唇想說些什麼,卻怎麼也發不出聲兒來,便只好縮回了探出去的角,“是。”,她提著裙襬下了車,顏韶筠鬆了眉眼,煩躁的摁了摁眉心,他袖子下露出一角淡粉色,手心捏著。
今兒是大年初一,人人都忙碌著,王媽媽得了信兒,低垂著頭在小門處候著她,二人小心的往霽月居而去,免得被人碰上了有嘴說不清,只是在一處廊廡下,她碰上了最不想碰見的人。
梅臻兒臉色憔悴了不少,隱隱有哭過的痕跡,瞧方向像是從東府剛出來,孟禾鳶瞥了一眼,本想躲開,卻被梅臻兒眼尖的瞧見了。
“孟禾鳶。”她尖聲喝到,隨即快走幾步攔在了孟禾鳶身前,身前隱隱瘋癲:“都是你,你這個賤人乾的好事,是不是你同顏閣老說了什麼,才叫他見死不救,我就知道,你就是一個掃把星,害了你父兄還要來害二爺。”
孟禾鳶眼神一凌,使了個眼色給王媽媽。
王媽媽接受到了,上前一步劈手狠狠給了梅臻兒臉上一巴掌,梅臻兒被打的踉蹌後退一步,罵聲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敢打我,你、你敢打我,我是西府的當家主母,我是正妻,你竟敢對我不敬。”
王媽媽啐了一聲:“憑你?下賤坯子,沒教養的東西,張嘴便罵,沒一點兒主母的德行,老奴便斗膽替沈太太好好教訓教訓您,好叫您知道,這人啊,落魄一時得意一時,勸您好好珍惜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富貴日子,免得到時候自己又抓不住,什麼屎盆子都往我們姑娘身上扣,到處攀咬人。”
梅臻兒氣瘋了,捂著臉頰顫抖著嘴唇瞪著她們,“你、你一個人人唾棄的罪臣之女也敢好意思說我?都是因為你,二爺才被大理寺帶走。”
孟禾鳶眼神淡淡:“我是罪臣之女,所以你最好小心些,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免得哪一日你便摔了一跤。”
梅臻兒摸著自己的肚子,扶著身後的若梨喃喃:“你、你休想動我,我、我是二少奶奶,任二爺多念念不忘你,這主母的位置還是我的,我、我只是為了自己罷了,為了我的孩子,二爺不會怪我的,不會怪我的。”
若梨突然說:“奶奶,該喝藥了,今兒個您藥還沒喝。”
梅臻兒驚醒了一般,神色惶惶,再也沒看孟禾鳶,繞過去走了。
孟禾鳶卻猶疑惑的看著她倉皇的背影,若有所思。
“去,打聽打聽,那謠言從何處而起。”
王媽媽領會了她的意思,匆匆的又往外邊兒去,孟禾鳶揣著一肚子疑惑回了院子裡。
夜半時分,屋頂上趴著一處暗衛,打了個哈欠,他成日裡盯著那個小院子,裡頭也只是一個婦人每日坐在院子裡繡繡品,一坐便是一整日,無聊的要命。
他昏昏欲睡間,突然一抹身影帶著斗笠從巷口而來,高大挺拔,極為輕巧的腳步聲驚動了在屋頂打盹兒的暗衛。
他屏息凝神,這聲音一聽便是個內功深厚的練家子,那身影擋著面容,潛入了小院,暗衛趕緊飛身入內,揭開了屋頂的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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