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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來竟有些委屈,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兒做的不對,換來她這般的冷言冷語,還是說仗著父兄回來了,覺著有人撐腰了。
姜淮被誤會,不僅不覺得不好意思,反有些隱隱的竊喜,他剛要繼續“挑撥離間”加一把火卻被趕來的承陽侯夫人拉走了。
“臭小子,再三叮囑你莫要亂跑,也不瞧瞧這是什麼地方。”,太平殿上朝臣天子觥籌交錯、推杯換盞,現下已經臨近宴席結束,人也都隨意鬆快了些,皇后和天子已經離席,自然大家也閒步敬酒。
承陽侯夫人看了眼孟禾鳶,側目冷聲:“你離孟氏遠些,狐媚子做派。”
姜淮不高興了,認真同她解釋:“娘,你怎麼能這麼說她,孟姑娘心善,上次還在聞竹園幫蕊兒解圍,挫了瓏安縣主的銳氣。”
承陽侯夫人沒安好氣:“住嘴,不安於室傷風敗俗罷了,要不是因為她,你妹妹何至於進宮。”
承陽侯夫人孃家是受太后所差遣,她自然也是偏向太后的,官家和太后還沒撕破臉時她有心把女兒送進宮,可承陽侯卻不同意,看上了光風霽月的顏府嫡長孫,人品甚佳,誰知道出了這等醜事,又逢官家太后撕破臉,承陽侯轉頭就把女兒送進宮,表明忠誠。
氣得她大鬧了一通,但仍舊改變不了最後的結果。
姜淮忙著同承陽侯夫人講道理,顏韶筠瞧著沒人了,打算屈尊降貴、拉著張臉跟孟禾鳶開口說話,結果人情往來寒暄了一圈兒的孟逸寒夫婦回來了,孟禾鳶繞過了他,尋親去了。
顏韶筠話只得憋了回去,冷著臉看著她的背影,孟景洲防備看著他,顏韶筠面無表情的同他對視,褪去了謙和的外皮,頗有些有恃無恐。
孟禾鳶一行人出宮去,宣德門前挺著一輛四駕的馬車,孫氏和岑氏扶著郡主踩了杌子上車去,岑氏視線掠了開,瞧見了孟禾鳶,眼眸一亮,脫口而出:“阿鳶。”
孟禾鳶伴在言氏身旁,彎眸頷首,郡主自然也被吸引的側目,兩家人見了面不好不打招呼,幾人衝郡主福身,郡主和顏悅色,面目絲毫不見任何的不滿,倒是顏閣老瞧見孟逸寒冷哼了一聲,二人多年死對頭,樑子早就結了不少。
“永定侯功名美滿歸來,實是萬幸,待改日府上有雅集詩會倒是可以一聚。”郡主笑得開懷邀請,你來我往幾句,待幾人坐上馬車穆鳳蘭率先不解問:“這老郡主慈眉善目的,她的孫兒……對我們竟還笑得出來。”穆鳳蘭有些咋舌,看著跟笑面虎似的。
言氏這麼多年混了來也算是個人精兒了,淡笑:“那是她知道這樣的事多半是她那好孫兒沒理,所以自然也在我們面前還算面子上過得去,女子大多不易,出了這樣的事,得益的大多是男子,郡主鳳雛麟子,不是那眼瞎心黑的,日後離得遠些就好。”
孟禾鳶嗯了一聲,左右以後也沒有再見面的機會了。
*
春日裡,淡煙疏雨,一派煙雨空濛之景,這樣的日子適合了結不順心的事,顏韶桉在大理寺廊沿下候著,前日他便收到了大理寺傳堂,今日開堂審候,他的心情隨著這雨天沉甸甸的。
沈氏哭天抹淚的,大罵孟氏趕盡殺絕,他們桉兒造了什麼孽,要受這種苦,魏老太太被吵得頭疼,一病不起,顏二老爺幾欲上門求情均被孟景洲用掃帚打了出來。
顏韶桉走得時候沈氏也叫嚷著陪同而去,說絕不能如他們的意。
他胡茬佈滿了下頜,昔日的俊顏也變得憔悴,雨簾內駛入一輛馬車,典雅華美,車伕打開了車門,率先下車的是孟景洲夫婦,隨後是一道婀娜窈窕的半見色身影,被王媽媽扶了下來,她並沒有被連日的流言所影響,反倒是愈發光彩奪目,宛如畫中江南山水的閨秀。
顏韶桉喃喃:“阿鳶。”
他這些日子恍恍惚惚,每日輾轉反側,那日孟景洲砸他的一拳已經變成了一大片淤青,還未消散,瞧著有些可怖。
隔著雨幕,孟禾鳶平靜的移開了目光,王媽媽撐著竹傘把人送進了大理寺。
沈氏瞧見了又要上來指著罵,被守門的官吏寒涼的眼神一瞪,訕訕閉了嘴。
兩家人無話的進了寺內,在無人瞧見的後面,又有一輛馬車停在了門前,雪青色身影驟現,官吏詫異叫:“顏侍郎。”
顏韶筠淡淡頷首,神色有些不自然,他只是順路來找柳大人聊卷宗罷了,“柳大人呢?”
官吏早就瞭然於胸,“在堂上審案,您不然在後頭的簾內暫候?”
顏韶筠順坡下,咳了咳:“也好。”
孟逸寒為了避嫌並未到場,柳言生神色複雜的看著孟禾鳶,感嘆這姑娘真是悶聲幹大事,瞧著竟不懼流言蜚語的模樣,又覺得這顏府一家都不是東西,孟禾鳶的為人他是信任的,正是因此他對這姑娘頗具同情。
姑娘家生死事小,失節事大,往後的路還長,也不知怎麼才能走下去。
沈氏見了官老爺便打算先入為主哭天抹淚的控訴孟家一頓,卻被柳言生拍了一下驚堂木,蹙眉呵斥:“這是公堂,不是菜市場。”
沈氏一哽,哭聲漸弱。
柳言生清了清嗓子:“堂下何人,訴求為何。”
孟景洲脾氣急躁,原想替孟禾鳶說卻被穆鳳蘭制止,幾番風景,再度站上公堂,卻是不一樣的風景,這一次有完全站在她身邊的親人,孟禾鳶定了心神,淡然上前,“民女永定侯府孟氏,控告顏氏西府顏韶桉寵妾滅妻,隨意休妻,沈氏私吞嫁妝,種種欺辱行徑。”
沈氏臉色扭曲:“你胡說,完全是誣告,孟禾鳶,你這是打量著自己飛上枝頭了,反過來忘恩負義了不成,你走投無路孟府不要你,是誰給了你一地棲息。”
孟景洲恨不得上前扇她幾巴掌,柳言生及時拍下驚堂木:“肅靜肅靜,本官還未問話,不得隨意妄言。”
他側目問顏韶桉:“本官聽聞,府上現在的這位姨娘是你的表妹?”
顏韶桉艱難應聲:“是。”
“你是在經過妻室、父母的允許後方納的妾?妾室可是從偏門而入,可有單獨與你過夜?可有伺候妻室?行房納妾是在同一日?可有白布為證?”柳言生慢悠悠的看著典律詢問,尖銳的目光叫顏韶桉無所遁形,臉漲得通紅的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沈氏越聽越心虛,柳言生突然暴喝:“從實回答。”
沈氏嚇得一哆嗦,顏韶桉卻已經答:“並……無。”
“哪一條沒有,細細說來。”柳言生沒有放過他。
“都沒有。”顏韶桉垂了頭說,他向來如松柏般挺直的腰背不堪重負,今日顏孟兩家對簿公堂早就在京城中掀起了大風浪,從天亮便有人當衙門前探頭探腦的望著了,如今他的一聲回答,叫百姓譁然。
“這顏家二爺真不是個東西啊,這算是通姦罷,孟姑娘真可憐。”
“害,哪家或多或少都有這種事兒罷了,再說孟氏不也如此嘛。”譏言諷語層出不窮,孟禾鳶巍然不動,當做沒聽到。
柳言生嗤笑:“顏大人,你也算是朝庭官臣,當是熟讀典律才是,這算是知法犯法了罷。”
就如方才那個百姓說的,誰家多多少少都有些爛事兒,哪能完全規避呢?看收斂與否,過分與否了。
沈氏尖銳道:“那是因為孟禾鳶她生不了孩子,無子,無子犯了七出,若非如此,怎會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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