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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韶筠也不在意,徑直給自己倒了杯茶,往嘴裡灌去,他趕了一路,幾乎滴水未沾,現在渴的要命。
霧青提了藥箱來,孟禾鳶坐在顏韶筠對面,“把手拿上來。”,她沒有指責詢問,也沒有譏諷冷嗤,顏韶筠聽話的把手放在桌子上,血肉模糊的劍傷深可見骨,皮肉翻飛,孟禾鳶拿出藥酒清理和擦拭血跡。
隨後把金瘡藥撒在了傷口上,用紗布纏了起來,“包紮好了,就當我今日還了顏大人的人情,大人可以走了。”孟禾鳶話語不似方才那般尖銳,收拾了藥箱看著他說。
“我隨軍而來,本打算先去濁州尋人,但是發覺我要尋之人來了遼州,我便只得跟了過來,阿鳶,我本就是為你而來。”他語氣極淡,彷彿在說極為理所當然的事。
孟禾鳶驀然瞪大了眼睛,似是沒有聽明白:“什麼?”
“我是為你而來。”顏韶筠這一次認真的說。
離京前她以為自己跟他說的很明白了,她已經不想再踏入一段婚姻,不想把自己束縛在圈子裡,她想去看望更廣闊的世界,尋找更為自由的日子。
顏韶筠明白她的顧慮:“你先別急著趕我走,我明白你的顧慮,你既覺得在京中顧慮太多,覺著事事不如意,無妨,那便在塞外就好,左右我是肯定不會由著你的,別的事你說了算,這事我說了算。”顏韶筠又罕見的強硬了回來。
孟禾鳶眨了眨眼,似是沒聽明白。
“此次隨軍我兼任節度掌書記,在你父親手下,你也不必擔心。”他邊說邊覆在了她的手背上,眼眸中俱是疲累,喃喃:“阿鳶。”
孟禾鳶心神俱震,掩下眸中的酸澀,剛要說什麼,外頭傳來匆匆的腳步聲,言氏神情焦急的進了客棧:“阿鳶,阿鳶。”
孟禾鳶把手抽了出來,迎了上去:“娘。”
言氏握著她的手:“你嫂嫂……嫂嫂呢?”,她眼眶泛紅,捂著嘴不敢相信,今早晨人還在,眨眼就沒了蹤跡。
孟禾鳶盡力安撫她:“娘,別擔心,嫂嫂武功高強,尋常人近不得她身。”
“那也不成啊,她懷著孩子,若是有個好歹……都怪我,我就不該來遼州。”她自責不已,孟禾鳶抱著她低聲安撫。
顏韶筠靜靜的瞧著,突然開口:“穆將軍就算懷了身孕,為母則剛,大約那賊人也難以近身,何況她是在成衣鋪子不見的,那成衣鋪子隔音不好,既無打鬥蹤跡,那興許穆將軍有別的打算,阿鳶,你可去裡頭細細的尋過了?”
孟禾鳶聞言才想起,她走的急,只是匆匆瞧了一眼,便離開了,並未在隔間尋過。
言氏聽到了說話聲恍惚的抬起頭來,看到了這抹身影后驚詫的指著他:“你……你。”
顏韶筠拱手:“節度使掌書記見過夫人。”
孟禾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乾脆閉嘴不言,言氏一聽便明白了過來,無語凝噎:“你……家中人怎會允許你不遠萬里來這地方。”
“家中人俱是允諾的。”他面不改色的扯謊。
言氏對顏韶筠的不滿和偏見並沒有太多,他固然可恨,但真正傷害阿鳶的是西府那一家子,只是並不想叫孟禾鳶同他有過多的牽扯,換句話說,他當初趁人之危,言氏覺得他不是個君子,人品堪憂。
顏韶筠也知道再待下去不合適了,便說:“晚輩先行離開,不叨擾了。”,行了禮,他便當著言氏和孟禾鳶的面兒離開了,擦肩而過的瞬間孟禾鳶清晰看見他的口型:“下次見。”
她心裡頭一咯噔,那種懸在空中不上不下的感覺又來了,言氏還在旁邊絮絮叨叨:“阿鳶啊,你還是離那顏公子遠些,莫要叫你父親和哥哥知道今日你們見過了。”
孟禾鳶嗯了一聲,應了下來。
孟景洲徹夜未回,言氏擔憂的睡不著,孟禾鳶陪在她身側盯著她喝了安神藥便回了屋,她不知道明日該如何同哥哥說,若是哥哥怨她該如何,孟禾鳶陷入了自責,她就是這樣,因為小小一點事便不斷的反思,徹夜難眠。
屋內靜悄悄的,顏韶筠倚在窗戶邊看了她許久,看她在睡夢中輾轉反側,他通身黑色,隱匿在夜色裡,唯餘那張俊美淡漠的臉頰,仰頭闔了眼,喉結滾動。
滯頓半響,顏韶筠輕巧的往床邊走去,隱忍在眸中的慾念如海浪般翻滾,燒的他雙目猩紅,他俯身坐在床邊,貪婪的輕嗅屬於她幽軟甜香的味道,美好窈窕的曲線隱匿在薄被裡,微張的紅唇輕輕喘氣。
他放置在床榻一側的手攥得青筋暴起,頓了頓,最終拿出一個安神香囊,放在她的枕下,淡淡的香氣不多時叫她蹙起的眉頭平坦了下來,喘息規律起伏,這香囊是他瞧城裡有胡商在賣,安神效果甚好,能持續兩三個時辰左右。
瞧著人睡的漸深了過去,顏韶筠傾身而上,覆在了她的頸側,輕輕的含弄吮吸,由上而下,他不敢太過火,生怕好不容易深睡的人兒弄醒,只是清淺的啄吻。
體內叫囂著、隱忍著,太慢了,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把人帶到一個只有他的地方,她身邊的人太多了,他覺得很聒噪,在顏韶筠有限的耐心裡,他不知道自己能忍到什麼時候。
品嚐完畢,他掀開她的薄被,從懷中掏出瓷罐,隨後輕手輕腳的褪下她的褻褲,翻身檢視,月退間確實是有些破皮泛紅,有的地方還流了一點點的血跡,孟禾鳶雪膚嬌嫩,輕輕一捏就有了痕跡,可見她今日騎馬有多痛苦。
他長指從管內挖了一藥膏,探手下去輕輕的塗抹開來,膏脂帶有淡淡的藥味兒,並不濃重,一晚過去大約會揮發掉。
修長玉腿赤裸裸的暴露在屋內,顏韶筠自認混不吝嗇,如今倒是做起了柳下惠,唇間瘋狂分泌涎水,匆匆塗抹好後,他幾乎是狼狽的給她套好了褻褲,又從窗外翻回了自己的屋子。
他把屋子定在了她的隔壁,今日是故意出了門虛晃她的注意,隨後再回的客棧。
顏韶筠攤在椅子上,半響,又彎腰垂頭趴在書案上,趴在臂彎裡,想念著擁有的滋味兒。
翌日,孟禾鳶醒來時罕見的神清氣爽,她有些詫異,昨夜睡得意外的好,連帶月退間的疼也消散了,走動間並不會磨到,只是屋裡有股極淡的藥味兒,她沒多想,平日吃的滋補的凝香丸裡頭便有股淡淡的藥味兒。
只是她照銅鏡時發覺脖子間被蚊蟲叮咬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倒也不癢,便匆匆塗了些藥出了門。
路上正好遇著梁夫人,進了客棧的門往言氏屋子裡去了,孟禾鳶放心了,她娘有人陪著就好。
她叫霧青帶著她去了知州府,如今城內已經開始大肆尋人了,大街小巷都貼滿了永定侯府少奶奶失蹤的告示。
知州府內,孟景洲一夜未睡,眼中俱是猩紅,烏髮凌亂,胡茬遍佈在臉上,要多邋遢有多邋遢,可孟禾鳶見了這樣的哥哥卻有些心酸,哥哥嫂嫂成婚八載,從未分離,哪怕是戰場,也都是相依為命,可見這次對他的打擊有多大。
“哥哥。”她輕喚了聲,孟景洲疲累的抬起眼,孟禾鳶愧疚不已:“對不起哥哥,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看好嫂嫂,你、你罵我吧。”
她絞著手指,無措的說,孟景洲嘆氣:“阿鳶不要這樣想,哥哥昨日在那隔間尋到了這個。”他大掌一鬆,露出一個玉環,“這玉環是在她頸間帶的,平日從未見她摘下過,這是她母親留給她的,自母親去後便未摘過了,她留下這個的意思大約便是她故意所為。”
孟禾鳶眨了眨眼,看著那玉環:“可為何要故意走呢?”她喃喃。
孟景洲顯然氣得要命:“她向來有自作主張的毛病,仗著自己腿腳功夫好,過去那些年險事兒做多了,可我這次沒想到她絲毫不顧及肚子裡的孩子,阿鳶,我真是要氣死了。”
孟禾鳶一時不知該如何安慰,“興許嫂嫂也有自己的顧慮。”
“什麼顧慮,待她回來了我倒是要聽聽,否則我定要打斷她的腿。”孟景洲咬牙切齒道。
知州元大人提著官服來說那四位丟失的孕婦都有這麼一個線索,便是都叫那老神仙瞧過懷相,可那老神仙多年來頗有名望,元大人也一時犯了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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