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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喘著氣坐起身,身軀深深地躬著,手按在胸膛前劇烈地喘息著。
是個夢魘。
但那場景卻異常的熟悉,十三歲那年沈希被人綁架,還險些凌/辱殺死。
蕭渡玄不顧那人尊貴的身份,令人直接將之凌遲處死。
當時她看見了血,也聽見了那悽慘的哀叫聲。
凌遲最多是能將人切三千刀的,到最後血肉模糊,仍舊能發出慘厲的聲響。
她一直以為這是傳言,直到行刑的那天才知道全是真的。
沈希性子裡天然地帶著點冷,在東宮的數年更使她常常將利益看得很重。
能叫她全身心依賴的從來就只有蕭渡玄。
那次的事後她徹底將他視作全部,可也正是那次的事讓她陡地意識到——溫柔隨性如蕭渡玄亦有著殘忍狠戾的一面。
弱冠以後他的身子越來越好,性子卻也越來越乖戾。
記憶裡的溫柔太子其實在很早之前就已經顯露出黑色的側影,只是她一直不願去回想,也不願去相信。
兩年的戰亂與殺奪固然會改變一個人,但蕭渡玄的底子就是晦暗的。
他很殘忍,也從來不憚於做出更多殘忍的事來。
沈希低喘著氣,正當她抬眼想要去看漏鐘的時候,忽然和檀木椅中閒坐著的男人對上了視線。
蕭渡玄眸光溫和,含著淡笑,他漫不經心地抬眸看向她。
那一刻沈希感覺到了心臟驟停般的恐懼。
她坐在軟榻上,身軀卻在瘋狂地下墜著,強烈的眩暈感衝上腦海,讓她的視線都開始發黑。
沈希的掌心全是冷汗,她控制不住地顫抖,連思考都來不及:“陛下……”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從軟榻下來,低膝折腰跪在了蕭渡玄的跟前。
他的容色淡漠,但那雙玄色的眼眸裡,只有一片深黑色的瞧不見底的淵水。
冰冷陰刻,沒有情緒。
沈希的胸腔劇烈地起伏著,昨夜那般強烈的反抗念頭到了蕭渡玄的面前時,便只餘下無盡的恐懼。
長久的壓抑讓她的身體比精神還要更加臣服,總會在思緒還未釐清的時候,就率先無法剋制地乞憐。
但思緒稍稍清楚以後,恐懼卻更甚了。
平王妃方才還說皇帝親臨的時候親眷是要全程陪同的,此刻蕭渡玄突然離席,還到了女眷休息的暖閣裡。
——是不是說明他們都已經知道真相了?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蕭渡玄的禁臠,是一個靠榻上求歡才享得榮華的下賤女郎。
冷汗浸溼了沈希的髮絲,她的臉龐溼潤,眼睛裡的淚水更是彷彿在下一瞬就要落下來。
恐懼令她的喘息都變得艱難起來。
但蕭渡玄的容色依然是溫和的。
他撫上沈希的臉龐,令她抬起下頜,聲音輕柔地說道:“你既喚朕一聲皇叔,朕也便算是你的長輩。”
蕭渡玄言說的是關切的話語,但沈希覺察不出一絲暖意。
她跪坐在地上,身上裹著的仍是丈夫的外袍。
可這會兒卻為旁的男人折下腰身,如同奴妾般用臉頰貼上他的掌心,煙行媚視地乞憐。
沈希顫聲說道:“得您憐惜,是沈希的榮幸。”
她的心臟怦然地跳著,眼眸禁不住地往下低垂,長睫如蝶翅般顫抖著,可憐的淚珠也隨著一起晃動。
蕭渡玄的目光卻漸漸地冷了下來。
沈希看起來極柔順,甚至有些媚意。
兩天前她從明光殿離開的時候也是這般,彷彿無論他做什麼,她都會乖乖地承受下來。
回到平王府後心思卻全變了,甚至還妄圖同蕭言圓房。
但不得不說,這一套手段她玩得嫻熟至極。
先假裝順從,再刻意討巧,然後稍稍遠離他的視線,就立刻攀附新的靠山,撕毀舊約,狂妄行事。
百般忤逆背叛的事,通通是順手拈來,既恣意又妄為至極。
蕭渡玄掐住沈希下頜的指骨微微使力。
他將她有些冷酷地推開,聲音亦透著涼意:“你的家教就是如此嗎?既知道朕是你的長輩,還如此放/浪地湊上來。”
比起強迫她臣服,強迫她折下腰身,沈希最怕的還是蕭渡玄翻臉。
蕭渡玄的言辭冰冷,讓她的心底都泛起難堪的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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