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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言陪在沈慶臣的身邊,溫潤儒雅。
兩人雖沒有挨在一處,但那眼神相撞到一起時,卻盡是星子般的亮光。
今日來的姑母頗多,幾人調侃地說道:“先前就常見你們形影不離,如今做了夫妻,更是如膠似漆,叫人好生豔羨。”
沈希矜持地但笑不語。
蕭言不經調侃,若是放在往日定然已經紅了臉,但此刻他心底卻是止不住地難受。
他並沒有護住沈希。
他們如今連表面夫妻都不如,全皆是由於他的無能與怯弱。
沈希見蕭言失神,輕輕地將杯盞遞到了他的面前,她笑著說道:“姑母,我們才剛成婚呢,哪裡比得了您和姑父數十年的相伴。”
話音落下後,她輕輕地碰了一下蕭言的指節。
不過就是一句閒語而已,哪裡值得放在心上?或許是蕭言真的太在乎她了,方才會如此患得患失。
沈希的這句暗示很委婉,但沈慶臣是聽出來了的。
他的眉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手中的杯盞也輕輕地放了下來。
上午在花廳閒說了許久的話,很快就到了正午的宴席,沈慶臣尋到時機就令沈希過來了。
外面有侍從守著,不必擔憂隔牆有耳。
沈慶臣一見她進來,就開門見山地說道:“你們的婚事不順嗎?你母親說你瘦了,我看也是。”
“蕭言是不是待你不好?”他帶著薄怒說道,“還是他有什麼別的想法了?”
沈慶臣深諳風流事,也很明白男人的本性,方才他就覺得沈希和蕭言之間有些不對。
當初的愛意是做不得假的。
可娶回來以後就不一樣了,曾經的海誓山盟,在成親以後很容易就被瑣碎事給消磨殆盡。
只是這蕭言連裝都不裝,這才多久竟就演不下去了。
不過寥寥數日,出嫁前清美矜貴的女兒便瘦了那般多。
沈慶臣從來不喜聯姻之事,平王府是會提供政治上的助益,但他覺得這並算不得什麼。
哪怕沈希一輩子不嫁人,越國公府也養得起她。
養些溫柔小意的面首,不比受人磋磨來得暢快?
但沈慶臣沒有想到的是,沈希又搖了搖頭,她的眸裡皆是哀傷,近乎是難以啟齒地說道:“不是,父親。”
“是……是陛下。”她低眸說道,“他想要強佔我。”
沈慶臣耳邊“轟”地響起一陣鳴聲,怒意像烈火般灼燒了起來。
之前的諸多細節突然連了起來,弟弟的諡號,他的官位,提前的婚期,殺伐的婚宴,這一件件、一樁樁陡地變得無比清晰。
甚至連沈希兩年前蒼白的面容,都開始在他的眼前不斷閃過。
“什麼時候開始的?”沈慶臣咬住牙關,聲音低啞。
沈希的神情柔弱,她的眸光搖晃,聲音也在顫抖:“很久之前,父親……”
蕭渡玄是個畜生嗎?
沈慶臣被她這句話給砸暈了,蕭渡玄長沈希足足有九歲,都不是同輩的人,他竟對一個小姑娘下手了。
離開東宮的時候,沈希也才只十五歲——
而且如今她都已嫁人,蕭渡玄竟還不肯放過。
沈慶臣按住了沈希的肩頭,他風流的眼都因震怒而發紅,與此同時,從未有過的強烈愧疚湧上心間。
他抱住沈希,啞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父親對不起你……”
“我不該讓你那麼小就進宮的,”沈慶臣的神情痛苦至極,“全都是父親的疏忽。”
他心底的愧疚之意快要溢位。
但聽到這樣的話,沈希卻沒什麼情緒,她覺得入宮還是要更好一些的,像弟弟沈宣被送去外家,那才是真正的麻煩。
可現今這境地,她的確是須要沈慶臣的愧疚的。
“我……我不想這樣了,父親。”沈希悲傷地說道,“他還想讓我假死,改頭換面徹底成為一個禁臠。”
饒是沈慶臣浸淫風月,聽到這話也深感驚駭。
他倒吸了一口冷氣,怒聲道:“他是瘋了,還是當咱們沈家的人都死絕了?”
沈希抬起水眸,眼底盡是淚意:“父親,我實在不知道怎麼辦了……”
“你別怕,凡事都還有父親在。”沈慶臣咬緊牙根說道,“現今還來得及,父親不會讓你淪落到那個地步的。”
得到重諾,沈希心裡又放鬆許多。
他們家和皇家的仇怨深重,沈慶臣本就對皇室好感不多,也不差這一件了。
片刻後侍從小心地叩門,悄聲說道:“老爺,姑娘,時辰快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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