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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渡玄的眸光暗沉。
“我不配為君主,”他一字一句地說道,“那你覺得誰配?嗯?”
沈希像是個任性的孩子似的,被攥住腰身按在膝上的時候還在哭喊著:“誰都比你要好……”
很快她就為她的話語付出了代價。
蕭渡玄剛剛生出的柔情消退了個一乾二淨,沈希也是那時候才知道原來用藥是那般的幸福。
她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承受蕭渡玄的苛責。
沈希的眼淚就沒有停下來過,她崩潰地昏過去了兩三次,又被蕭渡玄掰開唇將藥灌了進去。
弄到最後,連內侍都跪了下來,不敢將藥再呈上去。
但蕭渡玄的氣依然沒有消。
好在翌日清早便有朝會,於是在黎明將至的時候,沈希終於得以昏沉地睡過去。
她濃長的眼睫被淚水濡溼,黏成了一縷一縷的鴉羽,身軀可憐地蜷著,縮成了小小的一團。
像一隻小貓崽子。
*
蕭渡玄滿身冷意,但徹夜未眠之後,皇帝的神情卻是比先前要柔和了許多。
除卻極少數人,朝臣皆不知悉沈希墜江失蹤的事,都還以為皇帝在為那幾樁大案震怒。
前些天的朝堂更是凝重到令人連氣都不敢大喘,如今皇帝的容色總算好轉,五位宰相都鬆了一口氣。
蕭渡玄離京多日,許多事務壓著。
大朝之後,他便直接到了清徽殿。
雖然許多事還是一團亂麻,但不管怎麼說,如今沈希已經好好地在明光殿睡著了。
那種心臟都被掏空的尖銳痛楚總算是下來了。
蕭渡玄一邊看文書,一邊聽著幾位宰相商談,沒多時就將積壓的事處理了個大半。
更緊要的事都在途中看過了,還壓著的事都不算什麼。
但沈希那個沒良心的不會知道,她也不知道蕭渡玄一邊尋她,一邊處理政事要費多少精力。
她只會給他找麻煩,給他添亂。
臨近正午時分,內侍緊張地問道:“陛下,您今日要在殿裡用膳嗎?”
這原本是不用問的事,蕭渡玄做儲君的時候就是如此,他的精力很足,不僅夜晚睡得少,白日裡也很少小憩。
他在膳食上又沒什麼講究。
有時甚至會隨著宰相們直接用堂饌。
所以最初的時候,侍從都知道正午是在清徽殿擺膳,可在沈希回來後一切都不一樣了,不僅午膳,如今連晚膳都常擺在明光殿。
而且桌案上無一不是沈希愛吃的。
這種疼寵比之前在東宮的時候還要更深、更重,叫御膳房的廚子都感到驚心,不敢多去窺探。
蕭渡玄邊用硃筆勾畫,邊漫不經心地說道:“晚些時候再說吧。”
剛回京事務還是多,到下午時事情才處理完畢。
蕭渡玄將硃筆擱置在架子上,便回去了明光殿,哪知他前腳剛走,後腳便有侍從過來稟報沈希甦醒的事宜。
那內侍也是這會兒才回過味來。
怨不得陛下會連膳都不用也要處理完事務,原來是算好了姑娘甦醒的時間。
他邊暗暗地想著,邊安撫那滿臉懊喪的侍從:“不妨事,只是剛巧岔開了而已。”
再說姑娘都已經回來了,更沒什麼好擔憂的,有她在陛下定然能被哄得心境平和。
但明光殿並不像這內侍想的那般溫馨。
甚至可以說是劍拔弩張。
沈希坐在軟榻上,纖細的腳踝從睡袍的流蘇中露出,骨節精緻,伶仃瘦弱,美得像是由玉石雕琢。
但她的足腕上卻繫了一根細細的鎖鏈。
雖然很長很精美,甚至不會影響沈希的活動範圍,卻比緊束在腕間的綢緞更令她感到窒息。
曾經蕭渡玄便將給她打腳環。
她不顧一切地拒絕了,現在倒好,他直接給她套上鎖鏈了。
沈希禁不住地想要作嘔,她靠坐在軟榻上,對著眼前的山珍海味亦是沒有分毫興致。
如果可以的話,她還真想絕食而死。
但沒多時蕭渡玄就回到了明光殿,他的眉眼依然是冷的,低聲說道:“是吃不下,還是不想吃?”
強烈的壓迫感無所控制,全都傾到了沈希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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