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罪案調查組(出書版)+特殊罪案調查組2(出書版) 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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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本案的難點,兇手很可能具有交織型作案動機!”
“交織?什麼意思?”
“它是犯罪心理學的一個專屬名詞。在我們國家發生的案例中,大部分兇手的動機都屬於直觀型犯罪動機,可以概括為三個字:仇,錢,情。但也有極少數的案件,犯罪動機存在交織。常見的,如僱兇殺人,僱主用錢買通殺手,作為僱主,他與被害人之間存在兇殺動機,而殺手與被害人之間也存在兇殺動機。被害人的死,實際上是由兩種犯罪動機交織所導致的。不過這是最簡單的情況。複雜一點的還有涉及種族、宗教等動機的,不過在我們國家,類似的案例較少。”
嬴亮思索片刻,恍然看向司徒藍嫣,“師姐,照你這麼分析,本案還存在僱兇殺人的可能?”
司徒藍嫣皺起眉頭,沒有立即回答。
“難道沒有?唉,我都糊塗了!”
“不是沒有,是不好確定!王沐被害時,她隨身的挎包中攜帶了一個賬本,上面記錄了當天的盈利是62元5角。買煎餅花了2元,剩下的錢,全部被兇手拿走,甚至連一角硬幣都沒放過。這就很奇怪了。從行為可以反襯心理,要不是經濟極度拮据,是不可能對一角硬幣產生慾望的。要知道,這5角錢可是散落在包裡的,光是翻找就需要很長時間。我還沒見過哪個僱兇案例中的兇手會窮成這個樣子!”
“說到錢,我也想起了一個細節。”嬴亮若有所思,“在案發當晚,被搶走的只有現金,可王沐身上的金戒指、金項鍊、手機都留在了現場,他有時間找一角硬幣,為什麼不拿走這些值錢的東西?”
“這說明他有反偵察能力,金銀首飾需要銷贓,一旦處理不好就會留下線索,只有慣犯才會考慮如此周全!單就這一點看來,兇手十有八九是前科人員。”
嬴亮把分析結論儲存下來後又問:“師姐,你還有沒有什麼補充的?”
“作案五要素已分析了三個,還剩下作案方式和能力。”司徒藍嫣考慮片刻後接著說,“王沐是被人從身後用繩索活活勒死的,屍檢結論是機械性窒息死亡。我看過很多同型別疑犯的供述,用繩索勒死一個人,最少要三至五分鐘。這種殺人方法,多用在密閉的環境中,在公開場合連續作案的,是我見過的首例。”
嬴亮設身處地假想了一下,“如果我是兇手,我可能會選擇用刀,快捷便利,還能降低作案難度。”
“用刀也有弊端,如果下刀不準,大量噴濺鮮血難免會沾到身上。他連五角錢都要,我認為他可能連買套新衣服的錢都沒有。”
“那為何不選擇錘頭這樣的鈍器?”
“王沐被害時正值夏季,氣溫較高,鈍器攜帶不方便。”
“不能使用銳器,也不能使用鈍器,難道選擇繩索,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不一定。王沐身高1.57米,體重55公斤。如果兩人有絕對的力量懸殊,用什麼工具都能將其置於死地。從作案能力上看,兇手應該是男性,且身體強壯。”
有了司徒藍嫣打樣,嬴亮也摸到了一點頭緒:“能把作案五要素考慮得如此周全,他肯定不止一次來過現場。花街社群外來人口較少,68號尾巴巷又是條死衚衕,不會沒有人看到情況。”
“你也懷疑王婆是目擊者?”
“對!她的煎餅攤就在巷口,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司徒藍嫣神色有些失望。“可她的筆錄你也看了,她確實什麼都沒說,時隔十五年,她是否健在都不好說!”
“也許當年有難言之隱呢?我覺得既然來了,還是去找一趟比較好!”
“你有辦法?”司徒藍嫣有幾分好奇地看著這個莽莽撞撞的小師弟。
“別忘了,我可是公安部高階情報分析專員,難不倒我!”
司徒藍嫣掏出卡片相機,對著現場拍了幾張,“行,那我們先回車裡再說!”
十五
回到車內,嬴亮翻出筆錄:王婆名叫王榮,女,52歲,住劉集社群自建房。聯絡轄區派出所,片警稱,劉集社群已拆遷。
模糊成這個德行的條件,給嬴亮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他檢索出全市67歲並叫王榮的有300多人,而且他並不確定,王婆當年自報的是週歲還是虛歲,要是恰好是正月出生,還得虛兩歲。所以王婆的年齡要放寬到65~67歲。以此作為條件,又多出了100多人。
看著電腦上400多張人像照片,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要想找到王婆,看來只有一個辦法,得聯絡當年負責走訪的民警,讓他對著照片回憶下,到底哪位是王婆。”
呂瀚海坐在車上聽了半天,終於憋不住話了:“大哥!都十五年了!別說一個陌生人,就算是你爹十五年不見你,也不可能一眼就能認出來!”
“你說誰爹,你再說一遍?”嬴亮說著就朝前面一躥。
呂瀚海立馬鬼叫起來:“呦呦呦,藍妹妹,你瞧瞧,這麼大個人了,一點都不穩重。”
明眼人都能看出司徒藍嫣是嬴亮的軟肋,但凡把她給拎出來,嬴亮一般都不會鬧騰。
見對方不吱聲地坐了回去,呂瀚海又說:“藍妹妹,你給評評理,你覺得我說的是不是人之常情?你要說十五天還有可能,咱這可是十五年!”
司徒蘭嫣看他嘚瑟的模樣,會心一笑:“九爺說得有些道理,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哎哎哎,肌肉亮,你聽聽,你聽聽,咱藍妹妹嘴巴多甜,得嘞,不就是一個賣雞蛋餅的王婆嘛,我這就給你問去,給我十分鐘啊!”說完呂瀚海推門下車,晃晃悠悠地朝花街巷走去。
嬴亮沒爆發完全是因為師姐給他使了個眼色,看到呂瀚海消失在人群中,他不解地問:“師姐,你沒搞錯吧,咱們都不行,你覺得他能問到情況?”
“我們心理學領域有一門學科,叫‘微表情心理學’。”司徒藍嫣露出笑意,“人在情緒達到喜悅之時,就會不自覺地微笑。微笑是人表達快樂情緒的一個象徵。我剛才注意到道九說話時,眉毛自然鬆弛,眼睛微微眯起,眼角略有皺紋,這些都是自信的外在表象,說不定,他真能有什麼好辦法!”
兩人話音未落,呂瀚海雙手插兜走回了副駕駛座的位置,他彎腰敲了敲玻璃,示意司徒藍嫣搖下車窗。
“問到了?”
呂瀚海點點頭,遞進去一張發票,齜牙一笑。
“這是什麼?”
“打聽事兒的時候,買了兩包煙,開的還是辦公用品!”
對於他的作風,司徒藍嫣已見怪不怪。她收起發票,“希望這錢沒有白花!”
“瞧您說的,怎麼可能白花,咱這是‘罈子裡捉王八——手到擒來’的事!”呂瀚海上了車,壓低聲音,“王榮,1953年8月出生,現在跟女兒邵麟住在一起,邵是邵氏電影的邵,麟是麒麟的麟。1976年的,她在自來水廠工作。肌肉亮你查查,有沒有這個人?”
嬴亮敲了幾下鍵盤。“有了,王榮,目前還健在,她女兒就住在江瓷小區3號樓403室!”
司徒藍嫣笑問:“九爺,你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問到情況的?”
“你這是想問我訊息可不可靠吧!”呂瀚海那是老江湖,早年靠摸骨看相混銀子,他當然明白司徒藍嫣在擔心什麼。他指了指窗外,“吶,瞧見那個蹬三輪的沒?”
嬴亮第一個回頭。“看見了,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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