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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行有個規矩,一人入行全家吃享,可以說,綹子們的老婆、孩子、雙方父母,都是行裡出錢供養,就算綹子被抓也不敢咬出其他人,否則就是壞了行規。馮大眼兒玩命幹了一輩子反扒,也還只停留在片兒隼這一層,再往上根本查不清。”

展峰聽完想了想,又問:“失蹤人裡,有一個人叫狗五,是大執事的兒子?”

“沒錯。據說大執事是咱們行除老榮外的第二個於黑。狗五是當年他行走江湖跟一個做皮肉生意的女人生的。孩子一生下來,女的就不見蹤影了。江湖人都覺得取個賴名好養活,他就給兒子選了個狗五的小名。”

展峰又聽到個陌生詞,“於黑是什麼?”

老煙槍解釋說:“在榮行,有一種綹子,技術高超、衣著闊綽、談吐文雅,交際圈也都是些達官貴人,他們要麼不做,一出手就是大活兒。目光短淺的小綹,得拖兒(財物)後只管自己享受,很少顧及別人。唯有於黑輕財重義,凡是同行有難他必搭手相救。江湖上的盜術,於黑無一不精。有高超的盜術,但於黑也並不都是獨行俠。我們行的老榮跟大執事早年就是一搭。聽人說,老榮的盜術極高,可以甩大執事好幾條街,他有一個外人怎麼都學不來的招數,叫‘蘇秦背劍’。”

隗國安向來都是把自己當成打醬油的,老煙槍嘚啵嘚啵半天,他也只是過耳不過心,權當在聽故事,只有聽到有意思的地方,他才刨根問底道:“你說的蘇秦背劍是什麼招數?”

老煙槍拿起身邊的笤帚比畫,“習武之人習慣在過招中把劍置於背部,用來格擋對手從背後的襲擊。古人背劍,皆是劍柄在上,劍尖朝下。而蘇秦背劍時卻與之相反,劍柄在下,劍尖朝上,斜挎於背。雖說只是把劍尖改變了方向,其實卻是掌握了反擊的主動。盜術裡頭的蘇秦背劍,並不是真的拿劍,它是指行竊時站於目標正前方,雙手背後,從目標的眼皮底下取拖兒,整個過程在一瞬間完成,難度極高。實不相瞞,這麼多年,蘇秦背劍也只存在於傳說中,我還真沒見誰使過。”

插曲結束,展峰問了個關鍵問題:“聽馮磊說,那晚金三兒要取他性命時,是你提前通知的大執事?你是怎麼知道的?還有,你和大執事是什麼關係?”

老煙槍嘆道:“馮磊抓了金三兒的哥哥,這樑子早就結下了。而且這些年除了不入流的毛賊,馮磊抓了榮行不下兩百個綹子。不少年輕衝動的綹子揚言要一命抵一命,搞死他。金三兒就是他們中最激進的一個。

“金三兒那晚帶著四個綹子出門時,我就感覺不對。他平時行事很謹慎,不會大搖大擺地出去做活。就算是做,他也會提前部署。最重要的是,金三兒手下的綹子,最擅長吃輪子錢,他們去濱河路步行街吃白攢,這不擺明了有問題嗎?我知道這訊息時,已經晚上10點多了,聽其他綹子說,金三兒放過話,最近要幹一件大事,我一猜,就知道他有可能要給馮磊下套。

“咱中國是個人情社會,在市區混時間長了,綹子們也能處到不少朋友,很多時候馮磊這邊人剛抓到,那邊講情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為了不分心,馮磊抓人時對外聯絡的手機都會提前關機。我給他打電話沒人接,於是我篤定他一定在幹活。情急之下,我只能打電話給大執事,說金三兒在步行街設局要弄死馮磊。”

展峰觀察著老煙槍的表情,“你見過大執事?”

“見過。他兒子狗五失蹤時,大執事曾把片兒隼一級的人召在一起開了個會,他說如果誰能找到狗五的下落,就賞金200萬,並且還當眾公佈了一個可以聯絡到他的手機號碼。我雖說沒有達到片兒隼的級別,但在榮行也算是老資格,就純屬好奇地進去聽了聽。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大執事,他的臉很僵硬,應該也帶了人皮面具。狗五失蹤後的第四年,大執事在行裡傳話,說不論是誰,都不能傷及馮磊的性命,否則戒律伺候。”

賊幫首領要留著警察的性命,可謂怪事。展峰問:“大執事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老煙槍齜著黃牙笑道:“因為那時候,算上狗五,榮行不見了六個人,這已不是單純的失蹤,傻子都知道這是在報復。我們都懷疑,這事就是串子做的。大執事之所以不傷馮磊性命,是因為他知道,只有馮磊還在調查這事,要是馮磊死了,他兒子狗五的事,就再也不會有人過問了。”

展峰摩挲著桌板,思索著道:“你的意思是說,馮隊一旦失去價值,榮行就會對他下手?”

老煙槍表情嚴肅地點點頭,“只要他還在反扒大隊幹,保不齊還會出現第二個、第三個,甚至第四個金三兒,但姑且能保他沒事。”

展峰心裡一沉:“可馮隊這次受了刀傷,返回原崗位的可能性不大。”

老煙槍也跟著嘆氣:“這些年他得罪了太多人,榮行想要他命的人一隻手都數不過來,人心隔肚皮,別人想不想搞死他我也不知道。不過好在他這些年一直單身,否則他妻兒絕對躲不過這一劫。”

“一直單身?”

“唉!他心裡那個人已經死了,這輩子邁不過這個坎。”

對於別人的私生活展峰也不好細問,他很快換了一個話題道:“榮行這些年有沒有調查過狗五失蹤的事?”

“這年頭,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綹子們都在忙著賺錢瀟灑,誰會去管上層的恩怨。好在大執事還在,如果哪天他歸西了,我估計連狗五是誰都不一定有人知道。唉!仁義道德能當飯吃?一直抱著那些江湖規矩,頂個屁用!”

展峰在筆記本上圈圈畫畫,臨近結束時,他還留下了一個畫上了星標的重點問題。

看著窗外朝霞漫天,坐在一旁的隗國安開始不停地打著哈欠。就連一直用煙提神的老煙槍,也如瘟雞似的,趁間隙打起了盹兒。然而展峰把這個問題留在最後,本就是為了不引起注意,現在所有人都懨懨欲睡,正是詢問的最佳時機。

“聽馮大隊說,你曾接到過一條簡訊?”

老煙槍先是“嗯”了一聲,接著用袖子擦了擦口水,迷茫地問:“簡訊,什麼簡訊?”

展峰特意提醒。“關於公安部成立專案組的簡訊。”

老煙槍總算稍稍恢復了些神志。“哦,對,是一條帶新聞連結的簡訊,我是點進連結才知道的。”

“簡訊呢?”

“那都多久的事了,早就刪除了。”

“記得接收簡訊的手機號碼嗎?”

老煙槍對自己的電話倒是很熟悉,道:“136××××1564。”

展峰問話時,一旁疲憊的隗國安已是鼾聲四起,他並沒看到,最後的這幾句,展峰記錄在了另一個文件中。

詢問結束,是不是接手案件,展峰還要徵求組員的意見。

嬴亮第一個發言道:“狗五等六名幫眾的真實身份都已查實,其中一個傢伙因為涉嫌盜竊,現在還在網上掛著(通緝)。六人失蹤後,都沒有任何生活軌跡,遇害的可能性的確較大。我覺得可以接。”

司徒藍嫣說:“狗五是大執事的兒子,而串子逃脫時揚言要報復賊幫。如果這個是犯罪動機,那咱們就得分析它的合理性。我注意到,賊幫幫眾會有意安排成男女搭配的組合。一來這樣不會引起注意,二來要是兩人搭檔久了,情投意合,就可結成夫妻,也算促進幫派良性發展。據馮隊說,這種男女搭檔最後成家生子的,不在少數。小白被打死時差不多16歲,串子在18~20歲之間。這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兩人如果早已確定戀愛關係或私訂終身,看著自己的愛人被活活打死,我看完全可以轉化為報復殺人的動機。也就是說,串子把狗五等人殺害,動機假設是可以成立的。”

見展峰微微頷首,司徒藍嫣似乎得到了鼓勵,繼續道:“確定好這一點,我們再接著分析。本案六名受害人都是賊幫的幫眾,且都受過專業訓練。這種人反偵查意識較強,一般人很難近身。他們出去行竊時,幕後還有片兒隼盯梢,不熟悉賊幫的人不可能連做六起都未被發覺。因為這個,不管從內因還是外因,除了串子,兇手也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了。”

司徒藍嫣說完,展峰看向了嬴亮。“串子作的那起入室盜竊案查清楚了嗎?”

嬴亮回答道:“我把卷宗調了過來。案情很簡單:1997年7月11日夜,集美花園小區8棟3單元102室的防盜窗被剪開,屋內現金被盜6萬元。警方到達現場後,在防盜窗附近發現了大量的血跡,疑似嫌疑人在逃離現場時,被防盜欄杆刮傷所留。隨後,警方還在室內提取到了鞋印、指紋。因為涉案金額較大,接警單位使用了低溫冷藏的方式將血液樣本儲存。直到2005年,當地省廳出資建造了DNA檢驗系統,血液樣本也是在那個時候做了DNA檢驗,但至今沒有比中資訊。”

展峰聽完後說:“本案可能就是一起簡單的復仇殺人,我們找到串子後,問題就可迎刃而解。至於接不接這起案子,我想聽聽大家的決定。”

嬴亮之前就表過態,這時候舉起了手。隗國安最擅長察言觀色、隨波逐流,他何嘗看不出展峰這樣提出,就已做好了接手的準備,見嬴亮舉手贊成,他也聳聳肩,表示沒有任何意見。四票已經透過了兩票。

司徒藍嫣想了想,說:“我還是持中立態度。展隊這次沒有帶道九過來,想必早就做好了要接案的準備,所以才需要讓道九不輕易露面。不過,我覺得賊幫的內部結構比我們想象的複雜,道九雖說混過江湖,但他能不能勝任這個裡應外合的角色,還需從長計議。另外,我們專案組代表的是公安部,一旦介入,其實就等於部裡在間接出面接手此案。如果站在部領導的角度上看,他們是不可能讓這個盤踞百年的賊幫還存在下去。也就是說,我們要解決的,可不單單是狗五等六人的失蹤案,而是要一併把賊幫連根拔起。如果以上問題不能妥善解決,那我投棄權票。”

司徒藍嫣的意思完全在展峰的意料之中,換成是他,在摸清道九幾斤幾兩前,他也不會主張意氣用事。司徒藍嫣投棄權票,倒不是說贊成專案組對此不聞不問。俗語說“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反扒並不是他們的強項。再則就算專案組不接手,展峰也不可能就此撒手不管,而是會把線索呈交到上級,由公安部組織更為精專的力量進行打擊。

臨離開之前,展峰整理了一份會議記錄交給馮磊,專案組的坦誠讓他很是感動。尤其是看了司徒藍嫣的那段話後,馮磊才意識到,自己考慮問題太過片面。有句話說得好,所處的地位決定眼界,這些年他一直停留在斬草的階段,而專案組卻在思考怎麼除根。他此時才意識到,就算是找到串子查清狗五的事情,他又能怎麼樣呢,賊幫還在,類似的悲劇在未來的某一天可能還會上演。不把賊幫連根剷除,始終不能解決問題。怎麼拔掉禍根,確實需要從長計議。

這一次面對專案組的離去,馮磊已不再那麼鬱悶了,他的直覺告訴他,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展峰的辦公室位於專案中心的西南角,與之相連的是三間只有擁有最高階許可權才可以進入的軟包房。幾間房共通的走廊被一道厚約2厘米的磨砂玻璃門阻隔,專案中心除展峰外其他人都無權進入。

嬴亮一直想弄清楚展峰究竟在搞什麼名堂,他找了許多理由,一有空就貓在玻璃門前東張西望,就連內勤莫思琪都察覺到了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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