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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乙醚”倆字,翟國慶竟嚇得渾身顫抖,當年要不是他疏忽大意,絕對不可能犯下這麼要命的錯誤。乙醚是什麼東西他比誰都清楚,拿走這個,除了作奸犯科別無他用。雖說他姐夫當年為了自保把他開除了事,但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事在他這裡可是一直如鯁在喉。

呂瀚海的一番話,就像是引線點燃了他心中那顆定時炸彈,要是他到今天還是一事無成,也不會表現得這麼害怕。可現在的他已身價千萬,他姐夫也當上了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要是因為他的閃失造成嚴重後果,不光他要吃不完兜著走,就連他姐夫也難辭其咎。

到這會兒翟國慶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架子,他起身抱拳連連作揖,哀求道:“各位好漢,你們要多少錢儘管開口,只要不把這件事捅出去,我翟某都認了!”

呂瀚海擺擺手,故作大度:“翟老闆多慮了,我們江湖中人有江湖中人的規矩,冤有頭,債有主,我們絕對不會為難翟老闆。”

翟國慶突然愣了幾秒,在確定自己沒聽錯後,他的腰完全弓成了90°:“謝謝各位好漢,謝謝各位好漢!”

呂瀚海把剛沏好的茶推到他的面前:“你的疏忽我們可以既往不咎,但那幾瓶乙醚被誰拿了去,我想翟老闆不會完全不知情吧。”

翟國慶盯著面前的茶水,半天沒有動靜。他也是個明白人,只要端起這茶碗,就等於預設了這事,可他擔心的是一旦說出來,多半會拔出蘿蔔帶出什麼別的泥。糾結之中,呂瀚海卻給他吃了顆定心丸:“翟老闆把心放在肚子裡,我今兒收了你這2萬元,就當交個朋友,只要你肯說,我保證你和你姐夫沒有後顧之憂。”

一聽對方要收錢,翟國慶心裡立馬順暢了很多。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只要收了錢,其實就等於給他遞了個話把子,彼此都能安心。其實他也明白,今天這陣勢,說也要說,不說也要說,對方拿了錢,就是給自己一個臺階下,當然他也不敢保證對方不會出爾反爾,不過也算有個心理安慰了。

翟國慶終於端起水杯,一飲而盡:“我不敢保證,只是懷疑,可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了。”

呂瀚海來了精神。“誰?”

“我以前在縣醫院認識的保安,吳培根。”

“為什麼覺得是他?”

“我剛參加工作時,是在華強縣人民醫院,吳培根在醫院當保安,因為投緣,我倆關係處得一直不錯。他當年還是我們醫院的明星保安。”

“明星保安?”

“對。他抓賊不要命,有一次在抓賊的時候還把對方給砸死了,公安局經調查,發現他是正當防衛,他也因為這個名聲大噪,還上了報紙的頭版頭條。不過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後來也正是因為抓賊,他吃了兩年牢飯。”

“這又是為什麼?”

“捉賊要捉贓。他只是懷疑對方是賊,並沒有搜到東西,結果還把人打傷了,對方反咬一口,警察就把他給抓了。”

“後來呢?”

“再後來,他出獄後來找我,我那時透過姐夫的關係,調到了市裡的塔山區二院。因為他有案底也不好找工作,於是我就建議他買個地鱉蟲糊個口,等手頭寬裕了再想想辦法。那時他兜裡沒錢,還是我給他拿的車錢。吳培根打小從農村出來,很能吃苦,出獄後沒到一年的時間,就把我的賬給還清了,他還在塔山區買了間老房子落腳。

“二院就診病人不多,一到晚上十一二點,吳培根收班時,就會到我那兒喝兩口。他沒事就跟我嘮嘮今天發生的趣事,我沒事就跟他講講醫院裡發生的種種。反正就是在一起吹吹牛。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醫院有位病人從住院部大樓跳了下來,當場摔成了爛泥。警察調查,說是因為救命錢被小偷給摸了去。

“我和吳培根聊到這事時,他情緒相當激動,當場就把酒菜桌給掀了,還說什麼這些小偷都該死!我知道他的過去,只當是戳到了他的痛處借酒發瘋。好在第二天,他就跟個沒事人似的,該吃吃該喝喝,我也就沒在意。

“約莫過了半個月,我發現藥房的乙醚少了四大瓶。我想來想去,只有可能是吳培根乾的。我的酒量沒他好,喝多了喜歡躺一會兒,每回都是他把餐桌收拾乾淨悄悄離開。除了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幹這事。乙醚是違禁藥,丟了可是大事故,發現東西沒了,我跑到他家裡詢問,可不管我怎麼逼問他就是不承認,而且他還對天發誓不是他偷的。

“我一想也對,他偷這玩意兒幹嗎,一不能吃二不能喝的。從他家回來時,我就把這事告訴了姐夫,姐夫大發雷霆,擔心遲早有一天紙包不住火,於是找了個理由把我開了,就算以後有人找後手,也不能算他不作為。

“從我被辭退後,我和吳培根就幾乎斷了聯絡,其間我還去他家找過他幾次,可他就是找各種理由不想跟我見面。事後我越想越不對勁,如果這事不是他乾的,那他幹啥躲著我?可本就是死無對證的事,我也只能自認倒黴了。”

呂瀚海聽完,心中可謂五味雜陳,他身後的綹子表情也是相當精彩,大約瞭解了情況,他又追問:“吳培根住在哪裡?”

“塔山區明祥街山貓衚衕8號。”

二十六

如果今天來的就只有呂瀚海一人,剩下的事倒是好辦,可鬧心的是,他後頭還有四個跟屁蟲,剛才翟國慶所說的一切,他們幾人也聽了個一字不落。

呂瀚海並沒有想到翟國慶能交代得這麼徹底,他本想第一次先拿下對方的態度,第二次攻他心計。可現在完全跟預料不一樣了。浪得龍思子心切,有了吳培根這條線索,他一定會緊咬不放。況且翟國慶交代的都比較重要。

首先,吳培根曾因為賊坐過牢,對賊有恨。其次,他就是一個地鱉蟲司機。

不難看出,吳培根跟狗五等人的失蹤絕脫不了干係。可是現在必須要搞清楚一點,吳培根到底是自己單幹,還是跟串子暗中勾結作案。可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以賊幫一貫的做事手段,只要抓到了吳培根,他不死也會被搞成殘廢。如果說展峰訂製的劇本演的是《無間道》,那麼再這樣發展下去,很快就要變成《古惑仔之隻手遮天》了。

呂瀚海藉著尿遁的機會給展峰撥了個電話。電話那邊,展峰也有些進退兩難。

從開始就是一道命題作文,不管是馮磊還是賊幫,都提前設定了一個串子復仇的情景。而調查中,展峰也在反覆推敲該假設是不是成立。他原本的計劃只要確定兇手是串子,馮磊就以呂瀚海在取保候審期間需要詢問為由,把他傳喚到反扒大隊,來個金蟬脫殼,可意想不到的是半路又殺出了個吳培根。情急之下展峰決定走一步險棋。由呂瀚海先拖住大執事,最好能遊說報案處理這事;而他則帶著專案組成員,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吳培根住處,看是不是能找到有價值的線索。

在舊社會,要是江湖之事讓官差插手,絕對會讓人笑掉大牙,可現在跟以往不同,借力打力的事,賊幫也幹過不止一次,用舉報的方法逼出翟國慶,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所以展峰讓呂瀚海去遊說,倒也並不算有多離譜。

…………

當天夜裡,大執事浪得龍,金手、雙鷹兩位堂主,以及各行政區的總瓢把子,都因為這事坐在了一起。在此之前,老煙槍和呂瀚海已悄沒聲兒地去打探了一頭,明祥街山貓衚衕8號並無人居住,越過牆頭,只有一輛鏽跡斑斑的地鱉蟲停於院中,牆角的雜草已一人多高,完全一副破敗模樣。狗五失蹤這麼多年,這是浪得龍第一次鎖定兇手,為了替兒報仇,他每走一步都必須小心謹慎,他心裡清楚成敗在此一舉。議事開始之前,呂瀚海以退為進,並沒對接下來怎麼查發表任何觀點。雖說在本案上,他立下了“汗馬功勞”,但他並不是賊幫中人。按江湖規矩,涉及他幫內部重大決策,外人最好不要指手畫腳。

為了避嫌,呂瀚海很識趣地蹲在院中,愜意地抽著老煙槍自己卷的無嘴紙菸。在外人看來,他的好心情可能是得益於給大執事挖出了兇手,只有他本人知道,這份愉悅,其實是來自他預測的會議結果。這段日子相處,呂瀚海切身體會到,賊幫成員看似眾多,其實就是一盤散沙。尤其是在大規模去尋找乙醚源頭之後,呂瀚海順便聽到了許多風言風語。

賊取的是不義之財,花起來肆無忌憚,尤其是年輕幫眾最講究及時行樂,他們心裡清楚,就算有再多的存款,萬一哪天進了號子也得全部充公。所以絕大多數的賊都是吃了今天,不講明天。浪得龍為了他兒子的事,多次動用全幫的力量,很多人長時間沒有開工。別的片區不說,就連呂瀚海自己的片區,都有不少人帶話過來,讓他做做表面工作得了,別耽誤他們養家餬口。現如今狗五的事已有了眉目,接下來無外兩條路:第一,再次動用賊幫的力量,去尋吳培根的下落;第二,特事特辦,交給專門的人去做。

以40歲為分水嶺,40歲以上的人比較重視江湖規矩,40歲以下的後輩,則以利字當先。祠堂裡的兩撥人一定會因為這個吵得不可開交。鷸蚌相爭必有一傷,賊幫講規矩的那些老古董都是靠年輕人養活,之所以兩撥人還能坐在一起,其實就因為抹不開面兒。

呂瀚海覺得,就算展峰不把賊幫一鍋端了,他們也撐不了幾年。據說,現在就有總瓢把子不按時交貢、獨佔山頭的情況。總之,呂瀚海覺得年輕的幫眾一定會勝出。浪得龍要想不把矛盾激化,最終也會選擇妥協。

報警,就是眼下要抓到兇手的唯一出路。

二十七

第六支菸抽完,老煙槍從祠堂中走了出來,呂瀚海把剩下的兩支往兜裡一揣,起身迎了上去。他關切地問道:“商議出結果沒有?”

老煙槍情緒低落地搖搖頭。“沒有。”

從他的反應,呂瀚海馬上看出他絕對也是守舊的江湖派。

“哎呀,這可就難辦了,眼下要確定是不是串子在搗鬼,就必須找到吳培根。”

“是這麼個理。對了,大執事讓我請你進去。”老煙槍抬起頭。

呂瀚海佯裝不解。“讓我進去做什麼?”

“吳培根這條線索,是你查出來的,大夥還是想聽聽你的意見。”

呂瀚海擺擺手:“這可使不得。你們行內部討論半天也沒個結果,我一外人說什麼都容易得罪人,你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嗎?”說話時他故意提高嗓門,祠堂內的眾人只要耳不聾,應該都聽到了這頭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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