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他悔不當初(雙重生) 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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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溫情的情話落在她耳中卻多了些意思,崔琤神情微動,她總覺得他心中還存著些氣,只是他不會表露出來。
今生的他就像個患得患失的少年,又有些孩子般的敏感。
瑞鶴樓離郇王的府邸不遠,他藉口將要遠行擔憂她在京中無趣,便非要將府裡的書冊和玩意送給她。
她也懶得戳破他拙劣的藉口,反正是他出徵前的最後一次相會了,依著他就依著他。
郇王府的書閣極大,李澹和書童去挑尋書目,崔琤便坐在他的檀木椅上隨意地翻看起書架上的一本閒書。
正在她翻動到末頁時,精緻的銀葉書籤突然掉在了地上。
她輕輕地俯下身將它拾起,卻在起身的剎那偶然被畫架中的一支卷軸吸引了目光。
郇王的書閣中有的是名貴的畫卷,可這支卷軸格外的不尋常,它的位置太突兀,就像是主人曾無數次取出又放回猶豫著要不要帶走一樣。
崔琤鬼使神差地將它取了出來,她心中忐忑,倏然想起了前世撞破那滿室嫡姐畫像的情景。
內間李澹還在問詢書童那本有關堪輿的書籍放在了何處,她的指尖顫抖著將卷軸開啟。
畫中人眸光瀲灩,眼尾的紅色小痣如桃花般灼灼生輝。
正紅色的宮裝和頭頂的金步搖在她身上絲毫不顯豔俗,且她的面容極是濃豔秀麗,就像是盛開到了將要萎靡的花,當真是傾國傾城、容華絕代。
這是她,這又不是她。
崔琤被一種從未有過的深重恐懼所籠罩著,她本能地想要逃開,但心下卻忍不住為他辯解。
而當看見角落處的那行小字時,她便知道她退無可退了。
“吾妻令令,二十六歲生辰,南宮龍池。”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李澹聽到這邊的響動放下手中的書冊, 緩步走了過來。
“令令,怎麼了?”他溫聲問道。
他走動時腰間的玉飾搖晃發出清脆的聲響,回府後他換了身雪青色的長衣, 袖口紋繡著銀白色的盤龍, 給那張俊美臉龐平添了幾分溫潤之色。
崔琤沒有開口, 甚至沒有回頭看他一眼,她只是安靜地凝視著桌案上的畫。
李澹心中倏然一動,他示意書童離開,然後快步走近。
在看清桌上擺著的畫像後, 他頓時就僵在了原處。
那一刻李澹的腦中一片空白, 甚至連解釋的說辭都編織不出, 就像前世被她撞破那樁醜事時一般。
他啞聲喚道:“令令。”
似乎除了她的名字,此刻的他再也想不出要說什麼一般, 然而在看清她的臉色後他忽然變得慌亂起來。
崔琤的意識有些模糊, 就像是快要發病時一樣,她興許已經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
那雙靈動的眼眸中渙散冷淡,就像墜落凡間的神女般疏離冷漠,瞬時便讓他想起了她前世將死時的目光。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與外界隔著一層屏障, 也將他遠遠地推拒至千里之外。
縱觀兩世李澹都未有過如此慌亂的時刻,經脈中流淌的彷彿再不是鮮血,而是萬年的寒冰,尖銳的冷意如數千根銀針般刺痛他血脈的每一處。
“傳太醫和府醫!”他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向書閣外的侍從命令道。
他被徹骨的寒意所籠罩,連指尖都似乎凝著一層冰。
在觸碰到她的肌膚時, 他甚至都在害怕會嚇到她。
崔琤的魂魄像飄在空中一樣,她只是憑藉著本能環住了他的脖頸, 她的紅裙垂落漾起重重芳華。
她的軀殼空空蕩蕩,意識混亂得厲害連自己是誰都快要忘掉,只是呢喃著說道:“二哥,我疼……”
“馬上就不疼了,令令。”他極力輕聲安撫她。
他一貫清冷舒和的嗓音帶著顫意,他沒理會自己喉間湧起陣陣的血鏽氣,只是不斷地和她說著話。
崔琤的鼻息有些微弱,就像是難以呼吸一般,連換氣的力氣都被抽走。
李澹小心地將手掌貼在她的心口感知她心房的跳動,她的手和臉龐都冷得可怖,而身上卻仍舊浮動著甜膩的馨香。
就像是看起來依然盛放的花朵,根系已經被盡數腐蝕,虛假的生命力空幻而不真切。
到內殿時御醫和府醫已經匆匆趕了進來,他將她輕柔地扶抱到榻上,將御醫呈上的瓷瓶開啟後熟稔地放在她的鼻間,同時另一手撫著她的後背為她順氣。
他不是第一次見崔琤發病,前世便對她的許多病症極是熟悉。
看她的吐息變得舒長起來後,李澹緊繃的心絃才逐漸放鬆下來,屏退下人後他親自為崔琤喝藥,苦澀的藥汁在兩人的唇舌間相渡沒由來地多了分甘甜之意。
“是不是有些苦?”他舔了下唇,將一顆蜜餞喂進她的口中。
她昏昏沉沉地倚靠在他的肩頭,身體不住地想要蜷縮起來,就像個孩子一樣在抗拒懼怕著可能到來的危險與傷害。
她努力地保護自己,小心謹慎地尋求自由和幸福,但他卻又將她的願景打碎了。
崔琤還是太天真純善,她就不該對他心軟那麼一瞬的。
她合該將他推的遠遠的,縱是他做什麼她都不應原諒他。
李澹俯下身吻了一下她的唇瓣,他低語道:“還是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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